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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嘴角挂着浅笑,期许地看着依旧昏睡着的燕寻安,气色终于一点点退去了死人般的苍白。
嗯,这就是好转!
温瑶?戳了戳燕寻安的脸庞,脸庞因此凹下去一个指甲盖大小。
当她松开手的时候,凹下去的地方,又恢复了原状。
温瑶?就这么饶有兴致地一边玩,一边守着燕寻安。
“…寻安,什么时候醒啊?”
“…你不醒,我就一直这么戳你啦。”
“…我守着你,都守了四天了。过分了啊,快点醒来哈。”
……
肖琦公公进来:“老奴参见泽王妃。”
温瑶?扭头看过去:“有什么事吗?”
“回泽王妃,温丞相今日没有来早朝,他的家仆温山庭,在朝政殿外跟咋家说,温丞相近来监国,劳累过度,病倒了。
希望您务必回家看望一番。
老奴已经命人去叫了御医在宫门口与您汇合,您可以带着御医回府看望丞相。
泽王这里,咋家亲自守着,等您回来替换。”
这一番话和操作,真的令温瑶?原本担忧的心,感到舒缓了很多。
“谢谢公公。”
肖琦公公按照礼制目送温瑶?离去。
寝殿内的燕寻安手指狠狠动了一下。
回到了相府,温山庭对御医道:“先去喝杯茶,让我家老爷先见见我家小姐。”
御医一脸懵。
哪有病人不着急见大夫的?
温瑶?觉察出她爹可能不方便见外人,跟着道了句:“我爹除了劳累外,比较严重的可能是心病,我就是我爹的心药。容我先见见我爹。”
御医还是不太认同,然也不敢违逆:“是。”
温瑶?快速跑去他爹的院子,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古怪的氛围,令温瑶?心提了起来。
推开门,一位浑身是血,衣衫被刀剑划成条状的人,手持一把长剑,架在她爹脖子上。
她爹坐在板凳上,苦着一张脸,看来是没有受伤。
温瑶?小心翼翼道:“劫持我爹,诱我前来,想与我谈什么事?”
那人颤巍了一下,长剑将温裴钦脖颈皮肤划伤。
吓得温瑶?大惊:“不要伤害我爹,我都答应!”
那人哑着嗓音道:“泽王妃别害怕,我是禹王的头号贴身暗卫一生。
我刚刚只是想将剑放下,只是因为肢体受伤,持剑动作久了,手僵硬得不听使唤,这才不小心伤到了丞相。”
温瑶?见对方竟然真的努力将剑扔出老远。
看来这叫一生的,伤得极其中,挟持她爹,也是拼尽了力气。
温裴钦刚要喊来人,被温瑶?制止了。
因为温瑶?看见了一生拿出来的密令,是那一枚承恩曾经在南辰给她的密令。
“…爹,先听他说,我怕等你叫人来,他就死透了。”
一生果然倒在了地上,将密令伸向温瑶?所在的方向。
温瑶?蹲身过去。
听见一生微弱道:“我家主子有几句话,让我务必只转告给您一人。”
温裴钦不想出去。
然温瑶?见一生死咬着最后一口活人气,却不肯说的样子,很害怕一生坚持不住,而没了承恩的线索。
“…爹,你出去吧。”
温裴钦明白女儿想法,干脆利落地出去了。
一生从怀里仅剩下的完好布料里,又掏出一块血糊糊的令牌。
“…泽王妃很抱歉,这块没能提前擦干净再给您看。”
“…没事,你说重点就好。”
温瑶?有些着急,真怕此人还没交代承恩的线索就咽气了。
“这一块令牌,是我家王爷临危受命给我的,让我带着这枚令牌,去皇家训练营去召集属于下一任皇上的新龙影卫。”
温瑶?一颤:“这令牌是先皇给承恩的。”
“…是的。”
温瑶?忙将令牌接过来,用随身的手帕快速擦拭,果然看见了令牌中间雕刻的赤金腾龙。
而龙影卫只配给于新皇,连王爷也不配拥有。
这说明,燕梵天认可的下一任皇帝,是承恩!
一生继续道:“我与另外四名暗卫,一共尝试去了十二次皇室训练营,皆被半路拦杀。”
温瑶?不解:“这枚令牌几乎能确定承恩就是未来皇上,为什么没有当时在禁军面前公示令牌呢?”
一生微微摇了摇头:“禁军归孙毕统领,他已经背叛了皇室,至于孙毕背后的新主子是谁,因为形势危急,王爷来不及多说,只让我转告您,谁都不要信,包括长乐安公主。”
温瑶?听得心猛得惊了一下。
内心疑惑何至于连长乐安公主都不能信?
一生继续:“我家王爷带着武功尽废的太子,往北冥去了。
王爷临行前交代,若是我们五个不能成功调出龙影卫,就请您帮忙。
因为您是一定不会被拦杀的。”
温瑶?想问为什么,然见一生几乎撑不下去了,眼睛呈现出了死者的扩散。
她因此不敢插话,怕错过重要信息。
“我们王爷没有外援,请您带着龙影卫火速去救我家王爷。
因为昨天王爷身边的两名暗卫赴死赶回来告知我,我家王爷在北冥通往赵家军的路上,被伏击了。
泽王妃,生死时速,请你带着龙影卫,快速去救我家王爷。
一生来生必定报答,您。”
最后的一个字,只剩下一个口形。
这是死得透透的了。
温瑶?飞快推开房门,被门外的温裴钦一把拉住。
“…?儿,你慌什么啊?跟爹说说,禹王这位反贼……”
温瑶?严厉打断:“…他不是反贼。我现在要去皇室训练营,带走新皇的龙影卫。时间紧迫,爹别耽搁我…”
“…?儿。”
温裴钦是真的想念女儿,又不敢耽误泽王登基前去认领龙影卫。
温瑶?边走边道:“…爹,孙毕背叛了皇室。
你要小心,等寻安醒了后,记得告诉寻安。
还有,防着韵儿身边的皇甫川。
最好谁也别信。”
温裴钦惊愕住了。
温瑶?骑着马去了皇室训练营。
一路畅通无阻。
到达营地,温瑶?亮出令牌。
训练营的统领掷地有声道:“属下恭候泽王妃多时。”
统领一挥手,几百名身形一致的高大健硕男子,成方队站在了温瑶?面前。
他们整齐高呼:“誓死效忠泽王登基。”
温瑶?脑子轰然一道闪电裂开,整个人僵住了。
她是泽王妃啊,拿着令牌代表的自然是泽王。
可是,这是给承恩的令牌啊。
上一世承恩携整个赵家军,助她和燕承宗反杀了国舅元征后,并未借助手中兵权上位,而是将皇位拱手还给了燕承宗。
这一世,皇位本就是承恩的。
她…很乱。
然而原则上,是承恩的就是承恩的。
且以寻安的性子,似乎也不会,甚至不愿意抢弟弟的皇位。
统领道:“泽王妃别介意,龙影卫只效忠皇上。即使贵为皇后和太子,也是无权指挥的。”
原来是因为温瑶?的呆愣,让统领认为温瑶?介意龙影卫高呼的那句‘誓死效忠泽王,却没有说效忠她。
温瑶?脑海汹涌的,却是她若说出令牌是承恩的,龙影卫和统领会不会要对令牌的新主人进行核实,才肯跟着她去救人。
她甚至不敢问一句‘若是令牌的主人是禹王,是不是要核实后,龙影卫才能跟她走?
因为一旦问出口,统领若回答是,她连将问题收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处在生死时速上的承恩,哪里等得起令牌的核实时间呢?
温瑶?一番思量,果断决定,先不澄清这个误会。
“…泽王还未醒来,我代表泽王,请你们为他执行至关重要的秘密任务。”
龙影卫一贯被教育的是只听皇上亲令,全都不动。
温瑶?瞬间急得冒起了冷汗。
她看向统领:“这个任务关乎泽王登基,可泽王还没有醒来,所以我不得不拿着令牌前来。若是您这边能承担泽王不能登基的罪责,就得当我没说。”
统领不带思考的答应,这可是不能登基的罪责啊,谁也担待不起啊。
当即对他培养出来的龙影卫道:“虽是泽王妃下的命令,却是为泽王办事,属下们一定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温瑶?长舒一口气。
带着龙影卫,秘密出城,前往北冥。
燕寻安醒来,床边并没有梦中不停戳他脸的温瑶?。
只有太监和宫女,以及值守的御医。
他很失落。
继而又闭上了眼,因为胸口的伤,很痛。
他在回皇都的路上,想过赵家军谋反,想过父皇被废太子逼宫。
却没想过承恩和废太子一起谋反。
更没想过,他马不停蹄赶回宫,冲到父皇面前兴奋又担忧叫‘父皇的时候,父皇却毫不留情地用龙泉剑刺杀了他。
他因此感觉心疼得像坠入漆黑的夜里,悬在无边无尽的高空,高空下全是能将他扎死的刀剑。
他的心,因此不敢落下。
可悬着的心,不仅累,还没有了归属之处,便一直这么悬着。
唯有瑶?,让他有了即使累也要撑着的一丝力气。
“…王爷。”
肖琦公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似乎看见泽王睁了一下眼。
“…何事?”
来自床上一句清冷而低沉的声音,让肖琦公公差点喜极而泣。
这位整个朝堂和百姓期待的新皇,可是自先皇去世后,已经躺了半月之久。
眼见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得十全十美,就差这位主子坐上去了。
“…您醒了,我去通知朝臣们。”
燕寻安尝试着坐起来,忙有太监和御医上前帮忙。
“…本王的王妃呢?”
“…回王爷,温丞相病了,泽王妃回府看望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燕寻安又问:“…韵儿呢?”
“…回王爷,长乐安公主,也在宫内,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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