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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朝廷大兴土木、戍边征战,徭役需求如无底洞般,频繁征集人力。百姓早就苦不堪言,这个时候将他们聚在一起,稍有不慎,便会激起民怨。
是以刘邦、樊哙、卢绾等人听闻刘交要将人聚集过来,尽皆变了脸色。
刘邦皱着眉头,率先开口:“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刘交神色平静,只是微微摇头:“诸位兄长,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樊哙粗声粗气地嚷道:“不行,你得说清楚,这他娘的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岔子,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刘交无奈地开口道:“诸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把他们聚集起来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和我们目前都面对着的困境,然后给他们解忧、为我们解难的。”
“哼,你小子说得轻巧,不可能!”
樊哙等人听了,却纷纷摇头。
卢绾苦笑道:“老弟,你这恐怕行不通,厉害关系咱们先前可没少说,大哥都下跪磕头了,才拉来一百个壮丁。现在临时又加名额,百姓一听,指定得炸锅,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搞不好当场就得民变!”
刘交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子曰:症之所在,结之所在。交,正是去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去激发矛盾的,诸位兄长只管照做就是!”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自信。
子曰非子曰,而是伟人曰,问题就是事物的矛盾。哪里有没有解决的矛盾,哪里就有问题。问题解决了,矛盾自然就没了。
樊哙等人依旧嗤之以鼻,樊哙撇着嘴,满脸不屑:“哼,解决问题?问题就是徭役,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征,你怎么解决,好笑!”
刘交不耐烦的道:“那是你以为的唯一方法,所以你们觉得办不了,既然你们没办法,那就听我的,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们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是了!”
樊哙他们还是不服气,正要再争辩,刘邦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都他娘的别吵了,就照他说的办!”
“大哥,这……”
“谁要是不听,谁就不是我刘季的兄弟了!”
老流氓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老流氓有魄力。
于是几人就此收场,各自散去。
回到刘邦家后,刘交向刘邦讨要了纸笔,说要写点东西明天有用。刘邦一脸狐疑,追问:“写什么?”刘交只是淡淡一笑:“别问。”
刘邦见状,嘟囔了几句脏话,骂骂咧咧地走了,也没再问。
次日,天还未大亮,刘邦便早早起身,他没有去叫醒刘交,而是依照刘交此前的交代,径直去找了樊哙他们,率先召集了亭卒和十个里的里正,神色凝重地吩咐他们去将整个泗水亭的百姓都召集到亭舍。
众人虽心中存疑,但慑于刘邦的命令,也都纷纷行动起来。
这一日,时光仿若被拉长,众人在忙碌与忐忑中度过,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如血。
百姓们陆陆续续抵达了亭舍,或带着满心的愤懑,或面露惶恐之色,交头接耳间,尽是对未知命运的担忧。
人群聚集,嘈杂声起,仿若即将掀起惊涛骇浪,刘邦站在亭舍前,望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心头一紧,赶忙吩咐了两个亭卒去找刘交过来。
而此时,刘邦家门口,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微风拂过,光影摇曳。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小刘肥,偷偷从门里探出脑袋,往外面瞅了一眼,又像受惊的小鹿般,飞快地缩了回去。他那圆嘟嘟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好奇与机灵,转瞬间,便扭头迈着短小的步伐,开始往回跑。
他匆匆穿过院子,来到大厅的门口,小身板挺得笔直,对着门里小声喊道:“报告小叔上士,还没有人过来。”
他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门里传出刘交惫懒的声音:“好,再探再报。”
小刘肥如同一个接了庄严使命的士兵一般,对着门里伸出小手抱拳,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下士刘肥,得令!”说罢,小短腿再次发力,转圈般往大门奔袭而去。
而横趟在门槛上的刘交,则是一脸欣慰的看着小刘肥、滴溜溜转得飞快的步伐,心道作为一代文宗,怎么能不懂炒作的道理呢?
像诸葛亮这么流弊的人才,不也是先炒了个“卧龙”的名头出来,然后等刘备去请的时候,依旧还很抓人心的用了一套丝滑的欲擒故纵小连招。
虽然自己现在时没这个时间和条件了,但好在自己马上面对的对象段位也不高,一群秦朝时期的淳朴百姓,在察举取才的制度出来前,他们见过的花样可不多……
于是镜头继续追随着小刘肥,只见他再次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口,伸出圆润的小脑袋,趴着往门外看。
正巧,他这次看见了刘邦吩咐过来找刘交的两个亭卒,他眼睛一亮,一溜烟地转头,兴奋地跑了回去。
“小叔、小叔,来了来了,真的来人啦!”
小刘肥一脸激动的朝着刘交嚷嚷道。
刘交闻言顿时一改慵懒的姿态,立马端坐起来吩咐道:“不要慌,按照我教你的做,去吧。”
“嗯!”
刘肥小鸡嘬米般点头,随即板着自己稚嫩的脸庞,双手妥放在胸前、踩着小碎步趋了出去。
却说这奉命来的两个亭卒,一路上没少念叨。
他们受樊哙等人影响,对刘交的感官不太好,只觉得这年轻人没啥经验,却要瞎指挥,此番召集百姓,指不定要捅出什么篓子。
两人到了门前,正要敲门,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小刘肥站在门口,一板一眼地依据儒家礼仪对他们见礼,双手交叠,弯腰鞠躬,轻声问道:“敢问二位叔父所来何事?”
刘肥此刻举止端庄,与平日里淘气的模样判若两人,两个亭卒皆是一愣,他们自是见过刘肥,可如今这孩子的变化,着实让他们吃惊。
心里暗忖,这定是受了刘交的教导,才变得如此规矩,毕竟刘邦和刘肥的他们是了解的,也就刘交才能成为这个变数。
出于对上司孩子的尊重,他们也只好同样客气地诉说了来意。
刘肥这才小大人一般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同时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地带着他们缓缓穿过庭院。一路上,两个亭卒看着小刘肥的背影,不自觉地放正了心态。庭院中,花草错落有致,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刘肥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叮嘱他们小心脚下,那模样,俨然一副小主人的架势。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大厅的门前。两个亭卒抬头一看,只见刘交正一丝不苟地跪坐在刘邦家客厅的门口,身姿挺拔如松,脊背挺得直直的,仿若与身后的厅舍、自然融为一体。
刘交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发整齐地束起,面容沉静,双眸微闭,仿若一幅遗世独立的画卷。
小刘肥小大人一般上前,稚声唤醒刘交道:“小叔,此二人找您。”
刘交缓缓睁开眼睛,先是对着刘肥点头,眼中满是赞许,随后看向两个亭卒。
而这两个亭卒见状,心中不禁一动:这亭长的弟弟这般沉稳大气、举止不凡,莫不是真有本事的?
于是他们急忙抱拳见礼,原本对刘交的轻视也在悄然间消散,并说明来意。
刘交缓缓起身,回礼时动作优雅流畅,仿若行云流水,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请二位稍等一下。”
接着,他对着小刘肥吩咐道:“肥,去且去客厅,将我昨晚写的两卷白布取来。”
小刘肥应了一声,走进大厅,不一会儿便取出了两卷裹好的白布。
两个亭卒见了这两卷白布,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锦囊妙计?
于是越发不敢小觑了,急忙伸手请刘交,并转身带起了路。
刘交与小刘肥自然的跟在后面,朝着亭舍走去。
到了亭舍,刘交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人头攒动,上千百姓聚集于此,或站或蹲,或交头接耳,或面露愠色。
老人们拄着拐杖,眼神里满是无奈与沧桑;青壮年们则握紧拳头,肌肉紧绷,似是压抑着满腔怒火。
妇人们拉着孩子,躲在人群后面,眼神中透着恐惧与担忧。
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亭舍前方,仿若在等待一场未知的审判,嘈杂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仿若即将掀起惊涛骇浪,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刘交心道:刘邦的帝王之路,从这里开始,而自己一代文宗的学阀之路,也得从这里开始!
于是他朝着人群,坚定的踏出了自己的步伐。喜欢我的哥哥是刘邦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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