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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谁知螭吻止住了他的动作,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血掉落那处,眼底的焦躁丝毫没有减少,他费力地重新吐出话语,“帮我……”
“嗯?帮你什么!”这个要紧的关头他不让自己疗伤,反而要他帮他,玄婴顿时气的要死,却还是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了然,不过心底确实更加难受。
“好,我帮你。”一阵小小的风沙过后,原本鲜红的血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螭吻这才放松下来,用力地扯起一个牵强的笑,“扶着我。”
“嗯。”看着螭吻这副模样,即便他不说,玄婴也没办法丢下他不管,强有力的手臂很轻易地就把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同时源源不断的内力随着玄婴的手掌汇入螭吻体内。
“你呀你,若是我方才帮你,你何至于此!”玄婴此刻很想骂螭吻一顿,可话说出口自己先难过起来,他也明白螭吻的执着,罢了,他多看着就是!
风沙渐渐掉完,被沙尘遮住的人影渐渐显现出来,毕?一瞬间不动了,她看见,尘土散尽,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人都好好的!
毕?只僵硬了一瞬,随即立时反应过来朝他们奔去。
眼看心爱的人就要跑到眼前,螭吻微微挣脱玄婴隐晦的放在自己身后支撑他身体的手,轻声道:“不用扶着我了,没事的。”
“嘁。”
玄婴对此很不屑,心里的郁结让他连面部表情都不能很好的维护,不过他明白螭吻的想法,断然不会再这个时候与他作对。
放在身后的手突然松开了,绕是做好了准备,螭吻依旧没能立时稳住身影,高大的身体狠狠一颤,随即被主人强大的意志支撑住,稳稳站在原地。
“你没事吧?”虽然两人脸色都正常,但是方才螭吻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她注意到了,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好出声询问。
男面容依然白皙,瞳孔却恢复先前的漆黑,苍白地唇色倒是如之前一样泛着自然红润的光泽,此时面对毕?的关系,螭吻瞬时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事?”
呼……
还能这样调笑,毕?这次真相信他的身体一切正常,“那就好,我还以为气动这么大的法术你们两个会支撑不住呢!”
玄婴的面色亦是正常,这才是毕?真正放松下来的原因,毕竟她只知道玄婴是与螭吻一同操控法术的,却没发现在那过程中发生之事。
听见她这句话,两人男人心里同时一凝,好在毕竟配合默契,玄婴立时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就这种小法术,还奈何不了我们,只是过程麻烦些,不然其实根本用不到我你信吗……”
他这次笑得没有多长时间,只那么一会儿便停下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毕?更关注螭吻的状态,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只是一味地观察螭吻的情况。
然而这一幕,却恰巧被后面赶过来的斐裘看得一清二楚,他历来心思敏捷,最善观察人的情绪,不然也不可能武功平平却能够一手创办天下习武男子都想进的清崇殿。
“斐兄……”
斐裘的诧异自然被回过神来的玄婴发现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连忙意味明显的叫了他一声。
“啊……玄兄放心。”从玄婴警告分眼神里读懂了什么,斐裘立时保证,笑话,他现在的人身安全还得拜托这几人照顾,况且自己武功平平,得罪这几个人之中的谁,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都非常危险,根本没有逃离的余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会说,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毕?与螭吻之间的关系,心中虽然遗憾,但他自负君子,即便对毕?心生好感,也断不是那种夺他人所爱的卑鄙小人,所以为了不使毕?伤心,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那就好,接下来我等打算立时赶过去,不知斐兄可要同行?”得到他的保证,玄婴这才恢复正常,他虽与斐裘有些交情,但为了螭吻与毕?,他一个斐裘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好在这人识时务,不然他不介意……
“自是要同去的,玄兄与两位朋友武功高强,斐某忘尘莫及,同你们一道,也好有个保障。”这话倒是真心地,反正他要找的地方离那地也近,若是到时候有什么危险,随在他们身边,至少命是保住了。
于是忽视玄婴隐晦的打量,斐裘淡定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沙尘,缓缓露出一惯温和的表情,走向毕?两人。
见他面无异色,玄婴这才放心些,连忙跟在他身后走过去。
“你当真无事?”原本有外人在场,毕?没机会一直追问,没想到玄婴自觉地离远点些,毕?对他的上道很是满意,但她更加关心的还是螭吻的身体。
“自是无碍,?儿若是不信,可要检验一二。”压下身体撕裂般的痛楚,螭吻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才不要呢!没事就好。”毕?一下就被他不正紧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不在执着于这个话题。
“嗯。”见她果然没再提起,螭吻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毕?,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儿,我有些饿了,可否给我写吃食?”
“嗯。”听见他说饿,毕?连忙也顾不上羞涩了,从储物袋里找出几块香喷喷的糕点递过去。
“我要你喂。”螭吻笑道,其实是他的手使不上劲。
少女闻言白了他一眼,她好心关心,这厮竟然得寸进尺,他以为自己现在真的是他的妻子了么?
“?儿……”见她不理会自己,螭吻只得放柔语气,弱弱地看着她,配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瞳孔漆黑如墨,睫毛纤长,甚是好看……见他这副模样,毕?承认自己屈服了,罢了,终究他方才帮了自己,就当是报酬吧!
如愿以偿被螭吻喂食,感受到身空虚的身体因为热量的补充逐渐有了些力气,螭吻这才觉得自己好受许多,虽然身体依旧疼痛,心里却是觉得值得。
“哟~你们两个,是真当我们不存在么?”玄婴与斐裘走了回来,看见的就是毕?满脸柔和地拿着手上的糕点喂给螭吻,而螭吻则是立即张嘴接了过去,三两下把一块糕点嚼完,下一块便已经被送到唇边,“只是好福气呀,你们两个这样,让我这个大龄单身的人都想找个伴儿了!”
玄婴感叹不已,斐裘亦是在一旁沉默地笑着。
“哎……”毕?顿时被调侃得羞涩起来,想说你们别误会,她这是事出有因,然而话到嘴边她自己都不信,因而只能随他们去了,反正都是认识,她与螭吻的关系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好啦,待会儿再吃,现在我们得先赶过去,我看那里离这边挺近的,若是现在赶路,明日一早一定能到。”玄婴不得不打断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他也担心螭吻的身体,但他也收到了螭吻让他说着些话的讯息,既然他觉得自己还坚持得住,玄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然恐怕要引起毕?猜疑。
“好,那我们先上路。”螭吻果然立刻回应,能让他这么不顾自己身体也要节省时间的事自然是与毕?有关的,他知道毕?对这件事情有多认真,为了她,螭吻觉得自己这么做再值不过了……
翌日清晨,一大片紫红色花朵盛开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花朵鲜活美丽,生机勃勃,与四周所有景色格格不入,却愣是把这一片沙漠衬得多了不少生机,让这孤寂的荒芜之地,显得多了一丝暖意。
“果真在这里!”玄婴已经叫了起来,他们连续赶路了一天一夜,其实已经相当疲惫,毕?与玄婴倒是没什么,斐裘身体本就差,连续赶路他根本吃不消,不过好在坚持下来了,至于螭吻,多亏路上玄婴找了个机会一直随在他的身边,悄悄把法力过渡了一些到螭吻体内,这才让他不至于倒地不起。
直到看见这些紫红色的花朵,一行人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找到了。
“现在怎么办,虽然找到了这花,但我们依旧不知道它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能够有本事培育出这种花,又能悄无声息地避开天众把花种种下,他到底有何目的,这些都是个迷。”看着这些艳丽的花朵,玄婴分析道。
“这确实问题。”毕?也没想到办法。
“在下亦是不知。”虽然与他关系不大,斐裘还是插上一句。
“今日尚早,大家赶路都累,依我之见,先行休息,养足精神再探讨吧!”螭吻淡淡地开口。
“甚好。”玄婴立时开口附和,同时心里狠狠地舒了口气,这样他就能好好调理一下螭吻的身体了。
“好。”毕?也知道急不来,心在大家都很疲惫,休息一下是对的。
“……”既然都已决定,斐裘的意见就不重要,所以他便没有发言。
……
是夜,荒芜之地仅有的四个人各自搭了*都已沉睡。
一轮圆月挂与不远处沙峰上头,天上繁星丛簇,月光与星光同时洒在沙漠之上,空荡寂寥。
这时,一道身影缓缓显现在这孤寂的地方,来人身着黑衣,戴一同色斗篷,以罩覆面,叫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那双阴沉地仿佛能吞噬世间万物的眼睛,棕色的瞳孔仿佛泥沙中的漩涡,看那身影,应是一个男人。
他出现的地方离毕?他们所住之地约有两百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们所在的斗篷,似是在观察,又像是好奇,显然目力惊人,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失去了兴趣,只喃喃自语了句什么,便消失在原地。
然而在他消失后没多久,一处*内的男子便突然睁开眼睛,似是有所察觉,但他现在没太在意,因而过了一会他便闭上眼睛继续睡眠。
次日清早,四人都早早起身,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已经睡足,所以当毕?发了早点给众人吃完之后,四人一下便没了事情可做,眼下花找到了,却卡在这一步,接下去该干什么,他们还没想好,与是面面相觑之时,螭吻沉沉地开口,“昨夜,有人来访。”
“什么!”毕?还未反应,玄婴已经惊疑地开口,“是哪个小贼如此不要命?”
螭吻却不回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水壶,眼神飘忽,见他这样,玄婴便不去烦他,反正昨日他已经沉这众人睡着之际给这人渡了不少内里,若无意外,他能撑到出去,不过再多的,他也没办法帮他,这次伤上加伤,十分难办,恐怕没个十来年下不来,不过再过十年,或许再见之时他该老了……
“那人不知是何目的。”螭吻不理,毕?可要理他,毕竟对于这事她也好奇。
“这个嘛……”玄婴想了又想,一拍脑门:“我看八成与这花有关,看来线索要来了。”瞧把他聪明的。
见他这样,毕?有些想笑,不过她不得不赞同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觉得或许是因为别的也说不准。”
“?儿说的对。”她这话一说完,螭吻立马接话,态度与之前对玄婴的截然不同,任谁都看得出来偏袒。
果不其然玄婴立马开始抗议,“那我说的也不差,螭吻你可这偏心。”
然而螭吻连理都不打算理他,直接把眼睛别过去看向其他地方,无端吃了个亏,玄婴顿时恼怒不已,要不是这厮还伤着,他真要与他好好打上一场以泄心头之恨!
“好了玄兄,正事要紧。”眼见他又在找气受,许久未曾说话的斐裘不得不劝起来。
“好吧,我就暂且不与你一般见识。”玄婴其实也没想想与螭吻闹,有人劝架,他当然是很开心地顺杆往下爬,立时又恢复嬉笑模样。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毕?,此时很想对他说一句:你丫的也太没骨气了吧!
不过显然面子还是要给他留的,于是毕?选择住嘴,只是赞赏地看着螭吻,怎么办,即便这么戏弄玄婴,她也一点都生不出怪罪螭吻的想法。
而螭吻,见毕?这样含笑看着自己,魂都要丢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算是明白了,在毕?面前,其他什么的都是浮云,他只要能这样默默地看着这么笑一辈子,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好了说正紧的,对于那个人,你们有什么看法?”闹归闹,在正事面前含糊不得,于是毕?笑了那么一会儿便收起表情。
对此螭吻好一阵失落,不过毕?发话,他便正紧起来,“眼下只有他这么一个线索,且指向不明,然而那人的气息我却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间过。”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人可能是你认识的人?那这么说我们认识吗?”玄婴很是诧异。
“不清楚,我相信那人我只是见过,并不熟悉,不然我便能确定是谁。”螭吻实话实说,也不打算凉着玄婴。
“那个,诸位……我想,这荒芜之地进出不已,且这里乃沙漠腹地,空荡荒芜,没有半分价值,外面的人不会无缘不顾进来,莫不是是那人本就生活于此?”斐裘终于找到机会说出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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