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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上的不是螭吻还有谁?
不过毕?也不意外,这九龙城本就奉螭吻为守城神兽,虽然他基本不来这里,但这城主认识他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毕?等那城主小心翼翼地收好画像,这才闪身直接出现在屋内。
这城主才藏好画像一转身,屋里多出个斗笠遮面的人,顿时吓得够呛。
“来者何人?”不过城主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便镇定下来。
“你不用知道。”毕?淡淡道。
此话一出城主明白这是个女人,突然就心生镇定,客气道:“姑娘大半夜地来我房里,想必有事相商?”
“你可知大牢之事。”毕?懒得跟他绕弯子。
“大牢?”城主有些不明白,“大牢发生了何事?”
“看来你并不知情。”毕?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忽然想好好坐下来跟他谈谈,于是她就直接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还请姑娘明示。”城主语气不卑不亢,虽然毕?能悄无声息的进入防守森严的城主府,这本事实在了得,但城主毕竟活了许多年,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
“这么多年,你当真不知?”毕?语气平静,黑纱遮面让人看不出喜怒。
“这……”城主这下不太明白了,直接站直身体,看着毕?眼里带上奇异,“姑娘说的大牢是何事?”
“既然这样,便由我来告诉你吧!”毕?把玩着悄然出现在手上的黑链子,要是带会儿这城主护短,她就拿它抽他一顿。
城主看见凭空出现的链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霎时变白,明白这女子估计不是凡人。
这时毕?缓缓开口:“听说,你有个小舅子在守城门?”
“是……”城主心中一惊,拿不准毕?的意思,斟酌开口:“那人是我内人之弟,可是他犯了什么事?”
“哼。”毕?冷哼一声,“不瞒城主,我是从大牢逃出来的。”
“啊?”城主又是一惊,“姑娘的意思是……”
“我路过此城,本欲进城补给便离去,谁料还未进城,便被口进大牢。”
毕?的语气陡然冷下来,身上气势全开,压迫得城主差点站不住身,头上缓慢流下冷汗,但毕?并不等他反应,接着道:“城门守卫森严我可以理解,但我本并无犯错,也无反抗之意,便是你那小舅子,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起来,这便也算了……”
毕?摸了摸手上黑得发亮的黑链子,那黑链子得到主人的抚摸竟像是通人性一般散发出幽幽冷光。
“这,怎会如此?”城主听到这话有些愤怒,上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一直都谨记主上的话做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城主,那小舅子的职位也时候因为妻子刚开始一直软磨泡硬,那人当初又郑重发誓一定会好好干,熟料这么多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他对毕?这样的已经动不动就关牢房,那其他人呢?
然而毕?接下来的话还是出乎城主的预料,“你可知我在那大牢仅仅关了一夜,便知道那牢里之人十之八九全是被冤枉的?”
“混账!”城主这下是真的被气到了,他亏他之前一直以为在自己的治理下城里的百姓们都已经安居乐业,原来这都是他自己的错觉。
“我本不欲管这俗事。”毕?见着城主态度还算端正,便又道:“这即是螭吻守护之地,还望城主多多上心。”
“你,……阁下认识主上?”城主听得此话连忙恭敬地问。
“嗯,我们是朋友……”毕?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不过她与他也许久未见了。
“当真?”城主顿时有些激动,“姑娘可知我主上的去处?”
他们司徒家世代守护九龙城,奉螭吻为主,但他其实只在三十年前见过螭吻一面,此后便再没见过。
“这,暂时不知。”毕?摇摇头。
“这样啊……”城主有些失望,深深地皱着眉头,使得本就带着些许皱纹的老脸看上去更是老了几岁。
“嗯。”毕?也不打算也他过多纠缠,“我得先回去了,此事还需你多费心。”
“阁下放心,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明日便亲自签约抓了那王小查个清楚。”城主顿时保证道,这些年他渐渐培育接继承人,对城中之事也是逐渐放手,现如今也只是听说,并不管理,看来那些人得到权利已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毕?趁着也色悄无声息回到牢房,见其他三人都还未醒,便也放松地躺下准备休息,那城主看着是个可靠的,想必知道该怎么做,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事情果然如毕?所料,那城主的动作十分迅速,第二日便突然发难。
他本培育了三位继承人,这些年已经把权利下放得差不多,今日却召集了三人打算把权利又一次握回手中。
九龙城的管制和其他城镇不太一样,城主这些年即便几乎把权利下放了个干净,眼下想要拿回甚至都不需要跟其他人商量,有绝对主导权。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有人抵不住*,蒙骗他多年。
城主的雷霆一怒,牵扯出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首先出事的就是那山羊胡王小,这些年他利用守城之便,又仗着自己跟城主的亲戚作威作福,这些年没少祸害人。
城主的手段极其麻利,直接就先把王小压入天牢,接着不给自家夫人任何求情的机会,送她去娘家住了几天。
而他的三个继承人,早已聚集在城主府大殿。
“父亲,这事跟我没关系……”说话的是城主的独生子,司徒庐。
而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是城主司徒浩的养子司徒翰,另一个则是他辛苦提拔上来的手下,凌源。
三个人各怀心思,他们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腿脚逐渐酸麻,但司徒浩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坐下,只是并排站在大殿中央不敢有所动作。
司徒庐从小被母亲疼爱长大,爹爹也一直对自己很是和蔼,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这会儿已是坚持不住。
“爹,我累了。”
谁料连说两句,司徒浩也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心虚,他赶紧示意一样的司徒翰,轻扯着嗓子,自认为很小声地道:“呆子,你快跟爹说,说你要坐。”
司徒翰是养子,在城主府不受夫人待见,因而平日里司徒庐说什么他都会听,然而这次他还没有开口,就被司徒浩打断。
“闭嘴,他是你兄长,你平日里就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司徒浩把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平日里不太管孩子们之间的相处,他觉得两人年龄差不多,自然能处得很好,没曾想自家儿子会是这样的态度。
司徒庐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忘记了娘说不能再爹面前叫司徒翰呆子的话,连忙乖乖认错,眼底却始终透着一抹狠毒,“爹,我错了。”
“嗯。”见三个人现在的态度还算良好,司徒浩这才稍微满意。
至于今日要办的事跟几人有没有关系,他已经派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正想着,一黑壮男子快步走入殿中,正是他的得力手下。
“秉城主,事情我已经都察清楚。”这人说着便把手中整理出来的文书呈交上去。
看见这文书,司徒浩连忙接过翻看起来,却是越看越气,他本来以为王小只是一个人干这等祸事,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牵连到自己的儿子,甚至于这两人竟然还联合起来欺压百姓,一起蒙骗于他。
城主气得脸色铁青,而他的亲生儿子,在下面早已经瑟瑟发抖,他本来只以为自己的父亲叫他们三个过来只是跟平常一样问问业绩,可当那文书被穿上来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不是个傻子,并且还颇有心计,要不然凭自己父亲这样正值的人是铁定不会给自己继承的机会的。
他本来也只想好好表现,争取超过另外两人得到父亲器重,无奈其他两人明显比他还要聪慧,因而他便想要走个捷径,当王小找到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细想就答应了。
可是眼下大计未成,就被父亲知晓,他预感到他完了。
“爹,我错了。”
司徒浩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自己那一向没什么骨气,这么些年还祸害了无数人的逆子竟然还没等自己开口就已经痛哭流涕地认错。
“你给我站好!”眼见这没骨气的东西竟然就要这么轻易跪倒在地,司徒浩终于忍不住开口。
然而司徒庐一点也没有明白他的苦心,哭得那叫一个悲痛,“爹,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闭嘴!哭什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呢!”司徒浩摆出威严,声音冰冷地看着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
成功止住司徒庐的哭势,“嗯……”
另外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司徒庐这样,他们平日里跟司徒庐没少打交道,眼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司徒浩脸色铁青,这司徒庐也不顾形象哭得撕心裂肺的,猜想这事跟他有关,但到底事什么大事……
他们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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