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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本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伴,可她东亚的面孔,在全场都是欧洲的面孔中显得突兀。
何况,在这一大群军官中,总有那么几个种族主义者。
夜晚八点钟声敲响,宴会开始。
军官众多,几乎都携女眷出席,没有女伴的,只悻悻躲在角落的桌上喝着酒。
景澜在给安德烈倒着香槟,别的桌她不去照顾了,唯独服侍安德烈这桌。在这里她只认识他了,还算有安全感些。
她视线一直在人群中寻找着谁。
"诶诶诶,小姐,注意点。"安德烈出声提醒,眼前的香槟几乎溢出酒杯。
景澜忙反应过来,还是有一些酒水溢了出来。
"我去拿东西给你擦擦。"她努力扮演一个悉心服务生的形象。
安德烈却拉住了她的手,往他这边一扯:"不用。"
景澜顺势倒在他怀里。
这一桌都是士兵,他们跟安德烈一个装甲营。他们早就知晓,他们的长官风流惯了,对此场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官,你什么时候品味改了?从美艳的金发女郎变成一个瘦弱的黄皮猪?"有一个士兵凑上来说。
安德烈看着景澜的眼睛,意味不明道:"总有换口味的时候。"
景澜推搡他,想从他怀里起身。
安德烈不让,把头低了低,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看到他了?"
"没有。"她一把推开他,站起来,抚顺衣物的皱褶。
安德烈拿起溢满香槟的酒杯倒入另一个空杯子,笑着说:"那麻烦你了,打扫打扫桌子。"
景澜转过身去,就要走,怎料却对上不远处那双蔚蓝的眼睛。
如海般深邃,也如海般澄净。
她终于见到他了,她想,她应该要跟他说些什么。
可她什么也没说,以什么身份?美丽的贵族小姐正挽着他的手臂,那个位置本应是她的,现在的她不过是个酒店服务生。
把波涛汹涌尽数掩藏在眼眸底下,景澜微微掩着脸,仓皇离开。
舒尔茨走向安德烈,丽丝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他点了点头,丽丝走开了。他两腿一张,坐在安德烈身旁,拿起香槟,"刚刚那个……你认识?"
"什么?那个服务生么?"
舒尔茨抿了口酒,"嗯,东亚女人。"
“我可不认识。”安德烈否认,“她做事太笨拙,你看,酒都给我撒桌上了,我喊她拿东西过来擦擦罢了。”
舒尔茨看向桌上那一摊酒渍,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杯底。
那他们方才那么亲近是做什么?
“劝你别跟东亚女人走太近,她们很狡猾。”
“哦?”安德烈挑了挑眉,“你认识过一个东亚女人?”
"先前我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一个东亚女人扮成我的女佣,杀了我一个士兵。"那一晚他在精心准备他与她的晚宴,却迟迟等不到她的人影,派出去接她的士兵也不知所踪。
第二日他收到了士兵的死讯,他赶去巴黎郊外,士兵倒在血泊,额前被子弹打穿,形成一个窟窿,手枪和车辆还在,车内他找到了景澜的戒指,而她人却不见了。
这太匪夷所思,她看起来柔弱,毫无攻击性,他不相信是她做的,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的士兵死了,她跑了,再也没出现过。
她被当成法国地下组织的一员,申克尔想命人去逮捕她,被他压下了,只当是,念及那一丝情意。
他的感情,如烟花般转瞬即逝。他被一个女人骗了,他逐渐意识到这个耻辱的问题,几欲把酒杯给捏碎。
安德烈把他翻涌的情绪看在眼里,说:“那她待会回来,你好好辨认辨认是不是那个女佣?”
舒尔茨松了力度,把酒杯放下了,“这还不至于让我特意看看,丽丝的母亲在,等会我要去招呼招呼。”他翘起一条腿,在晚宴服的口袋里拿出景澜遗落在车上的戒指。
安德烈看着那枚戒指说:“噢,我们的舒尔茨终于要结婚了。”
“结什么?这不是我的,是那个东亚女人的。”
安德烈打趣道:“还留着?该不会是你喜欢她了?”接着转过头看了看,“那服务生办事效率不是一般差,拿个东西过来擦擦都那么久。”
舒尔茨嘁了一声,等安德烈把头转回来,他将戒指扔给他:“送给你了。”然后起身离开。
景澜在二楼看着下边的一切。看到舒尔茨把他们的婚戒扔给安德烈时,连心跳都停了停。
“原来你在这里。”
景澜闻声,转过头来。
丽丝向前了步,即使是面对情敌,她也始终保持着贵族的优雅,她对景澜笑着:“你是来见舒尔茨的吗?”
这是一场女人和女人的交锋。
丽丝带着景澜去到一间客房。
这位高贵典雅的贵族小姐并没有景澜想象之中的难缠,但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她以最高雅的语言方式,劝说景澜别觊觎舒尔茨。
她说,从第一次见面,她已深深爱上他。
景澜没跟她反驳什么,两人不存在争吵,甚至感叹丽丝身上少女的纯真,对爱情充满美好的幻想。
“你爱舒尔茨什么呢?”
丽丝没想到,这个女人会问出与舒尔茨问自己时同样的问题。
“相貌?还是说,他给你的感觉?”
丽丝自然没有深层想过这个问题,她有些羞恼了:“这你不需要问,总之,小姐,你别再缠着他。”
景澜淡淡笑着,面对丽丝这一个贵族小姐,她的气势跟她不相上下,“丽丝小姐,可不是我缠着他,是他缠着我。”
少女的眼眸里隐隐有了怒气。
“我还记得那天我在跟我儿子玩耍,突然就收到了消息,原来是舒尔茨他找我约会,他带我去塞纳河观景,我还记得他那天送我的玫瑰,香的呀,还带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短短一句话,杀伤力堪比炮弹,丽丝可没穿防弹衣,她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火气过后,静默了一阵。
丽丝意识到自己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失礼,但即使是窘迫不安,她可不会对景澜感到抱歉,她站了起来,就要走,“反正,你待会会听到我和他订婚的消息的,到时,你就会死心。”
景澜轻飘飘道:“好,我等着。”
丽丝堵着一口气,面子问题,硬是憋着。走到门前,她听到景澜说:“希望你在他落魄的时候,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你也会无条件爱着他。”
“那是自然。”丽丝高声说,声音有些尖锐了,企图挽回一些气势,“他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爱他,无需你一个已婚女人关心。”她对她已是足够耐心,没想到这女人竟那么不知羞耻。
相比于丽丝的盛气凌人,景澜很是平淡:“希望如此。”
“你就在这里听着,届时我和他的订婚宣誓会响彻整个宴会。”丽丝说完,重重的关上门。她发誓,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景澜没有出去,半小时后,果真如丽丝所说,她和舒尔茨的订婚通过宴会广播,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还是他亲口发言。
景澜听着他一口纯正的德语,被子盖过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不知安安在做些什么?文丽不会照顾小孩,她不在的日子里,儿子铁定会闯祸。此时,她比以往更想念她的骨肉。
她终是出了门。
隔壁的房门被猛地打开,景澜不由心惊了一下。
一个几乎赤裸的年轻女子扒着门,她那双眼满含泪水,向景澜投去求助的眼神。
一个德军出现在她身后,不顾女子的挣扎反抗,硬生生把她拽回去。
景澜只一眼就认出来,他是丽丝的哥哥。
男人看了景澜一眼,眼神冷的能杀人。
景澜看懂了,让她别多管闲事。
女子依然在呼喊着:“小姐......小姐......救救我......”
“闭嘴。”男人沉声说着,一手捂住她的嘴,随着门被关上,女子的声音淹没在门后,最后沦为哭喊。
之后的她与男人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景澜只能怜悯,那德军权力和身份摆在眼前,她无能为力。
楼下,人们高声祝贺,舒尔茨举着香槟回敬宾客,不知饮过第几杯酒,他的脸通红。丽丝挽着他的手臂,她早已注意到景澜,时不时抬头露出得意的眼神。
景澜只当她是个小孩,没放在心里。只不过心底涌起的寂寥,确是实打实的。
她得做些什么了。
或许,她早点在他面前高声说,我才是你的妻子。
也许会不一样?
忽而间,那双蓝眼似乎感应到她的视线,那一瞬间的抬眸让景澜措不及防。
围裹在冰冷下的绵绵情意,它在挣扎,欲破冰而出。
景澜慌乱,连忙去找掩体,隐去自己的存在。心在猛烈跳着,她伸手抵在心口。
她自然知道,他会认出她来。他没理由认不出。
也许吧,在对她记忆全无的情况下,他会相信她是他的妻子。喜欢我的金毛空军男友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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