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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缓缓说道:“当时,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将百姓们的噩梦全部吸入腹中。”
“等他完成这件事后,我忍不住问起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人类的名字——莫夜郎。”
“我和他初次见面便觉得十分投缘,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邀请他一起喝酒,以此来赔罪。”
袁天南笑着调侃道:“对了,老哥,我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袁天南,这位是我的师兄清止,那位是我的师妹唐婉儿,还有这个小姑娘叫黎云苓,至于那个抱着兔子的白毛小子,想必老哥也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说完,众人纷纷向老者点头示意。
老者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说道:“老朽名叫桑榆。”
袁天南听后,不禁嘟囔道:“桑老哥,我还以为您的名字叫桑树呢!”
老者好像对自己的名字有着莫名的执着,伸手呼拉了一下袁天南的脑袋,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小子,别老打岔,你还听不听了?”
袁天南见状,悻悻地笑了笑,不敢再言语,生怕惹恼了这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深吸一口气,继续讲述道:“后来,老朽与那莫夜郎找了一家酒馆,把酒言欢,喝了他个三天三夜,这才尽兴作罢。”
他似乎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老者又说:“临别之际,老朽赠了他一枝桑枝,以作下次相见之信物。”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早已干枯的桑枝,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在怀念过去的时光。
“第四日日早晨我睡醒,莫夜郎不见了,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信。”
老者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桑兄弟,我们兄弟得以相知相遇,是莫大的缘分,在下接到族人传信,就先离去了。”
“桑兄珍重,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莫夜郎留笔。”
读到这里,老者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无奈。
“哪知此次一别,竟是永别。”
老者的声音有些哽咽,“老朽再也没有见到过夜郎兄弟。”
说到此处,老者浑浊的眼角不觉地流下了一滴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袁天南满脸疑惑地看着老者,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后来呢?老哥怎么会迁此百年呢?”
老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悲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不留痕迹地擦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然后缓缓说道:“后来,老朽依旧行走在世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观世间百态,稳固己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感慨。
“直到数十年后,老朽再次回到这幽州,不自觉的又回到了与莫兄弟畅饮的地方,还是同一家酒楼,还是同一张桌子,却唯独少了当年的人!”
说到这里,老者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朽不禁暗自感叹岁月蹉跎,于是在此饮酒,试图寻找当年的心境。”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一天,两天,三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的声音也越来越沉重,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回忆中。
“天亮饮酒,天黑老朽便立于那城楼之上,企图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可惜老朽再未在黑夜中看到那道身影,直至第七日,老朽决定饮完最后一壶酒,便离去这幽州。”
“可能是上天怜悯我们兄弟情深,在最后一壶酒见底的时候。”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来到桌前,自顾自的拿起一双筷子就夹起了桌子上的菜,然后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店小二许是害怕那小乞丐影响到了老朽,于是急忙上前向老朽赔罪,并开始驱赶那少女:去去去!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老朽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店小二,但还没等我开口,那小乞丐已经迅速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然后端着碗站了起来。”
“慢着,老朽伸出手拦住了那店小二,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说道无妨,这小乞丐是我的朋友。”
“那店小二见钱眼开,立刻满脸堆笑,连连点头道:好嘞好嘞,您请随意,说着便悻悻离去。”
“老朽看着那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小乞丐,说道:小家伙,慢慢吃,都是你的。”
“这时,那小乞丐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虽然脸上沾满了灰尘,但依然能看出她有着清秀的面容。”
“那小乞丐努了努嘴,咽下去嘴里的食物,然后轻声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姓桑?”喜欢一剑断恩仇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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