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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满是对于墨川的不解与担忧。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丝落寞。他本以为,经过一夜的冷静,第二天早晨醒来,一切都能如往常般和解。然而,当晨光真正照进房间,他发现的只是墨川依旧忙碌于厨房的身影,却少了那份往日的笑语盈盈。
早餐桌上,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偶尔的餐具碰撞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萧衡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打破这份沉重的沉默。饭后,他们各自收拾碗筷,动作机械而疏离,墨川先收拾好出门,门轻轻合上,仿佛也将两颗心越隔越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日,萧衡内心的煎熬与日俱增。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这份压抑,决定主动出击。他猛地拉开厨房的门,只见墨川正背对着他,专注地切着菜,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
“墨川,”萧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已久的情绪,“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你这样每天不说话,算什么?”
墨川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回头,声音冷淡
“谈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萧衡的心。他上前一步,几乎是逼近墨川,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解
“你就那么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吗?还是说,你其实就那么想要我睡你吗?好,我现在就满足你,行了吧!”
话音未落,墨川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失望。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萧衡的脸上,声音清脆而响亮。萧衡愣住了,他没想到墨川会真的动手,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萧衡,你以为你是谁?”墨川的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既然你无法理解,那么我们之间或许真的需要一些距离。”
说完,墨川开始收拾东西,动作迅速而决绝。不一会儿,他就提着行李箱站在了门口,深深地看了萧衡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失望、有伤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我搬出去住几天,我们都冷静一下吧。”墨川的声音平静而微弱,随后,门被重重地关上,留下萧衡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厨房里,面对着灶上沸腾的汤水和池子里还未处理的鱼。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萧衡的生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雾笼罩,他无数次地想要穿透这层雾,渴望找回与墨川之间那份曾经的温暖与亲密。独自一人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墨川,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那份渴望也就愈发强烈。
于是,萧衡开始寻找机会,希望能与墨川有一次深入的对话,哪怕只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也好过现在这样尴尬的沉默。他特意将一份需要墨川审核的文件留到了晚上,借着送文件的由头,他站在了墨川办公室的门外,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按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准备好的开场白,但最终还是因为内心的忐忑与不安,悄悄地放开了手,转身离去。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几次,每次萧衡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内心斗争,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有一天,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煎熬,鼓起勇气,再次站到了墨川办公室的门口。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直接敲响了门。
“请进。”墨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依旧是那么平静而温和。
萧衡推开门,只见墨川正埋头于一堆文件中,脸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格外专注。他轻轻地将文件放在墨川的办公桌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墨川,这是需要你审核的文件,我……”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词穷了,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墨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嗯,放这儿吧,我会看的。”
萧衡没有立即离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墨川,我们能聊聊吗?关于……我们之间。”
墨川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动作,语气平淡:“现在吗?我手头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不如……”
“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的。”萧衡打断了墨川的话,眼神中满是诚恳。
墨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做决定,最终点了点头:“好吧,给你五分钟。”
萧衡心中一喜,连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墨川对面。然而,当真正面对面时,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那些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此刻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其实……”萧衡开了口,却又停了下来,他看向墨川,只见墨川也正以一种平和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的下文。
“其实,我希望我们能和好,就像之前那样。”萧衡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墨川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仿佛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明明灭灭。他抬起头,目光与萧衡相对,那眼神里既有不舍也有释然。“之前那样,算好吗?”
萧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期盼,他紧紧盯着墨川,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不好吗?”
墨川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美丽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不觉得,”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清冽,却难掩其中的苦涩,“长久以来,你就像是我前行路上的一束光,我无数次的追逐。可是,当我遍体鳞伤地走进这道光里,才发现这道光原来也是异常的寒冷。也许我爱的只是我想象中的你,”
萧衡的眉头紧锁,愤怒与委屈交织在他的脸上。“你的意思,是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想象中的我,是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几分不甘。“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颤抖,显然,这番话触动了他的心弦。
墨川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你要是这么理解,也行。”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萧衡的耳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系。
之后的日子里,墨川对待萧衡的态度依旧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距离,在偶尔的相遇中,他们也会像普通的同事那样,简单地寒暄几句。比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在走廊不期而遇于,墨川会停下脚步,淡淡一笑,说:“今天天气不错。”而萧衡,尽管内心五味杂陈,也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道:“是啊,适合出去走走。”有时,他们甚至还能分享一些工作上的趣事。
然而这样的交流,让萧衡感到更加难受,因为这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在墨川心中,似乎已经和其他人没有了区别。
在一次偶然的碰面后,萧衡终于忍不住,他快步追上即将转身离开的墨川,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墨川,我们之间,真的就只能这样吗?”
墨川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萧衡,许久,才轻轻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便转身离去,留下萧衡一人,在原地愣怔,心中五味杂陈。喜欢【无耻之徒】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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