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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舒凡:「女的啊,那男的第一次?怎么证明他是第一次,他在说谎!女的想睡男的,男要是不愿意,没硬肯定睡不了。要么他们两情相悦,要么男的对女的有意思!前者,不用管。后者,那男的明显睡到了心上人,他得了大便宜怎么好意思叫人负责的!」
连厘眼睛倒映着这条信息,若有所思。
薛舒凡:「等等,你睡了靳言庭还不打算负责?!」
连厘看到这句话,吓得差点丢掉手机。
连厘迅速敲字:「别乱说,我对靳言庭没那种龌龊心思。」
她刚发完,薛舒凡就打来视频电话,连厘摸了下靳识越额头的温度,确定他烧退了些才出门到客厅接视频。
连厘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机里的薛舒凡正在低头擦拭洒在地上的咖啡。
“你喜欢靳言庭,对靳言庭有那种心思很正常,哪里龌龊了?”只听见薛舒凡的声音,不见她人。
“我喜欢他的时候还小,喜欢在心理层面,没上升生理层面。”连厘解释道。
“那你睡了谁?”薛舒凡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连厘顿了顿,扭头往卧室方向望去,薛舒凡立即震惊:“刚睡完?现在还在你家里?”
她师妹被称为太摆金星,还有一层原因,师妹不好男色,有帅哥有腹肌她都不看。
薛舒凡很难想象,连厘会主动睡男人,而且对方还不是靳言庭。
连厘沉吟片刻,把她和靳识越喝醉酒厮混的事件简约版告诉了薛舒凡。
薛舒凡听到靳识越名字时,一口水喷到了手机上,她边拿纸巾擦屏幕,边说:“师妹,厘厘,你,我……”
她太震撼了,以至于组织语言困难。
良久,薛舒凡才问出口:“他是不是喜欢你?”
“应该不是。我今天早上也有这种错觉,但我和他说我喜欢的人是靳言庭,他也没有放弃让我负责。他估计是戏弄我,以及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靳识越倘若喜欢连厘,听到她喜欢的人是他哥,不可能不介意。但如果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她喜欢谁,都无所谓。
连厘正在想事情,薛舒凡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厘厘,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怎么可能!”
“你之前拒绝赵立铮,拒绝其他男人可从来是笑里藏刀,毫不留情的,甚至还动过手。”薛舒凡条理清晰地说,“你要远离靳言庭,拒绝也不露声色,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让靳识越睡你房间!”
“那是因为其他男人没有靳识越那么霸道,蛮不讲理,即便是动手,我也打不过他。”连厘不疾不徐地道,“至于睡我房间,他生病了,沙发小,次卧没有铺床,我总不能让他躺地上吧?”
连厘没有告诉薛舒凡,厮混之后,靳识越屡次亲她的事情。她若是说,薛舒凡肯定会天马行空地分析一堆。
薛舒凡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你说的靳识越,其实和我认识、听到的靳识越不像是一个人。”
“哪里不像?”连厘喝了口水,润润喉咙问。
“靳识越这人骨子里很冷漠,混不吝,却不混蛋,闻不得浓郁香水,外面绯闻满天飞,实际上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薛舒凡仔细回忆,“我之前还以为他喜欢男的呢,但后来发现他对男的也没有兴趣。”
“讹你敲诈你,在纽约帮你,穷追不舍地让你负责……你说的这些事情,难以想象会是靳二公子做出来的。”
连厘陷入沉吟。
去年瑞空居,靳识越第一次帮她,她是感谢的。可后面她碰到他总是会发生意外,不是撞到他,就是被他搞得差点摔倒。
她平时可没那么容易撞到人,也不会摔倒,靳识越就像个瘟神一样。
谁会对瘟神有好感。
“我们转换一下客体。”薛舒凡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他心机深沉,故意让你自己摔到他怀里?”
连厘:“……你很敢想。”
聊到这里,连厘已经知道跟师姐寻求不到有用建议了。
“不聊他了,我再想想办法。”连厘说。
“你真不考虑去普林斯顿?”薛舒凡饮口咖啡,“进修两年再回来不影响你在京城找妈妈,况且这里有我在呢,你不在的时间我可以帮你留意。”
连厘沉吟数秒,启唇道:“我现在纠结的是,是否要放弃数学,专门拉大提琴。”
想登上大提琴的最高舞台,那就势必会放弃某些东西,譬如她的本专业。
“为什么不是放弃大提琴?”薛舒凡却道。
连厘摇摇头
大提琴是找妈妈的途径之一,她不可能会放弃。
薛舒凡了然:“你去普林斯顿,也不影响拉大提琴。厘厘,我们的人生要多为自己着想,别被可能事件束缚住。”
连厘担心她离开京城的两年,她妈妈恰好出现,而她错过了,会抱憾终生。
她若是放弃数学,不去普林斯顿大学,也会抱憾终生。
二种选择的差别,无非是前者遗憾的概率50%,后者遗憾的概率是100%。
薛舒凡语重心长地说:“厘厘,当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能抓住的。”
妈妈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而数学是她伸手就能够到的。
挂掉电话,连厘趴在沙发上,脸埋进抱枕里,快呼吸不过来才抬起头来。
她没法拒绝靳识越的原因显而易见,一是他极其霸道,蛮不讲理,而她思考逻辑是偏理性实在的;二是她不会上过恶毒的狠话,也做不来违背良心的事。
良好的教养、妈妈狠心抛弃他们父女俩对连厘造成的伤害,都不允许她恶意伤害别人。
连厘打开手机邮箱,查看普林斯顿大学的offer。
入场券她已经拿到了,那么是否要入场?
她现在的思绪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乱得很。
学业和男人都一团乱。
连厘趴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又吁出来,起身回卧室看靳识越。
她给他测了下体温,温度降下来了,遂取走退烧贴丢进垃圾桶里。
连厘注视他一会儿,转身欲提步,手腕蓦地被人抓住。
她回头,对上靳识越淡幽深邃的黑眸。
他嗓音低哑问:“去哪。”喜欢京色欲坠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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