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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借住的房子是附近村里的一个猎户的房子,猎户一早进山了,所以家里只有他们。
秦珍收拾好,和凤阳出门,两人赶去别院,就发现别院大门处,一些人背着行囊稀稀拉拉地往外走。
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些人大多负着伤,有的还是抬着出来的。
秦珍与凤阳一见,心里顿觉不妙,立即拉了个人问。
对方一脸心有余悸地告诉他们,说昨晚别院进了好些刺客,这些刺客见人就杀,大肆屠戮,整个别院里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这人摇头叹息,说不知朝月山庄是惹了哪路仇家,如此凶残,连庄主本人也没逃过。
这人也受了伤,说完,一瘸一拐地走了。
“庄主也没能逃脱,不可能,”秦珍不相信,气愤道,“一定是他发现我们逃了,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人假扮刺客对试炼者们下手,他这么做,分明就是岂图混淆视听,到时候,即便我们把真相告知天下,他也可以狡辩说,是仇家栽赃,太可恶了,世子哥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咱们不能让他做下这样的恶事,还逍遥法外。”
“他逃不脱的。”虽说麻烦了些,可一个朝月山庄,各国朝廷岂会放在眼里。
凤阳世子拍拍她的肩,“咱们先进去看看,二郎他们应该还在别院里,你去找找他们,问一下情况,我去那座小院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罢,他大步进了别院。
秦珍哦了声,也跟着进了别院,不过走的是另一个方向。
别院里到处是死去的试炼者的尸首,还有一些下人,均是被一击毙命,血溅得到处都是。
这些死去的人大多都睁着眼睛,显然死不瞑目,太惨了,这个朝月山庄的庄主简直丧心病狂。
秦珍太生气了,以至于被暗器偷袭,没都察觉。
“啪~”斜侧里,突然飞出一节树枝,将暗器打落,掉在地上,隐在树丛中的人见没得逞,立即逃了。
而秦珍听到背后的声音,回头看着掉在地上的银针,不禁惊出一身白毛汗。
甲未之从另一边的树上跳下来,走过来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甲师傅,”秦珍揉了揉脸,叹气道,“您是不知道,我这一天一夜过得,实在太惊心动魄了。”
接着,她便把昨天及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甲未之,完了她说,“您说,朝月山庄到底图谋什么呀,居然痛下杀手,杀了这么多人。”
甲未之听后,道,“还能是什么,不是为钱就是为权,真如你说,那这四国,怕是早已在朝月的掌控之下。”
朝月成立于百年前,若它百年前就开始布局,即便十年举办一次试炼,到如今,被它控制在手里的人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甲未之不免幸灾乐祸地想,这下,各国的皇帝老儿要头痛了。
秦珍小声嘀咕,“这可真是糟了。”
甲未之失笑,“糟什么糟,这是那些大人物们该操心的事,你个小丫头在这烦恼什么,走吧,你兄弟他们担心了你一整天,你去见见他们,安安他们的心。”
“他们没事吧。”秦珍随口问。
甲未之轻哼,“有老夫在,能有什么事。”
她就问问,知道有甲师傅保护,兄长们出不了事,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兄长他们不在别院,甲师傅说,昨天他们回来,住处被别院的下人收拾了,还告诉他们,她和凤阳世子离开了。
甲师傅注意到凤阳世子的行囊都没收拾,怀疑他们并没有离开,就悄悄查探起来。
不过,他把整个别院都转遍了,也没找到她和凤阳世子的踪影,但他没有放弃,因为外面早有传言,说朝月试炼,常会有试炼者失踪。
而朝月山庄明确表示,试炼是不会伤及人命的,受伤的有,丧命的无,既如此,那试炼者失踪的传闻又是从何而来。
空穴不来风,他怀疑朝月山庄的试炼会有古怪,只是一时摸不到头绪。
至于昨晚山庄遭遇大批刺客,他没在,没找着这丫头,他那小弟子又耍起了脾气。
糟心呐,哄了半晚上。
二郎他们宿在离别院不远的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见到秦珍,五郎立郎扑上来,欢喜地大叫姐姐。
秦珍把小弟抱了个满怀,揉了揉他的脑袋,问他昨晚是不是又闹他师父了。
五郎还告状,“是师父他吹牛,说一准找到姐姐,可到晚上,他却一个人回来了。”
“不能怪你师父,昨晚我们差点出不来,人被困在下面,他如何找。”
二郎他们一听,立即追问是怎么回来,秦珍便又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之后她一脸‘江湖险恶地表情,告诫他们,“今天你们就跟甲师傅他们回北楚,回去后好生读书,争取以后考个好功名,像这种妄图靠走捷径成为人生赢家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对了,顾先生呢,怎么都没看见他?”
“顾先生访友去了,”良之说,“照你这么说,又哪里不险恶,以前你去郡王府,还不一样出事,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就好了,像这次试炼,我们可是大大开了眼界,你不知道,那些人,为了通过试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所幸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还是没玩过那些人。”最后惨被淘汰。
也幸好被淘汰,若是通关,再被那庄山算计,这会怕是已成了人家手里的提线木偶。
“话说,你这铃铛厉害呀,哪来的,还能不能搞到?”良之看着她脖子上挂的铜铃,有些眼热。
秦珍摇头,“不能,世间仅此一对,你要是想要……”
“不,我不想要,珍珍,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人,什么破事都能叫你碰到,这玩意你还是好好留着吧,省得再有那不长眼的算计你。”良之一脸同情地说。
秦珍,“……”
“说谁倒霉呢,珍珍就是运气差了点,哪里倒霉了,会不会说话啊你。”善之一把勾住良之的脖子,在他后脑拍打了几下。
良之还不服气,说运气差不就是倒霉吗,这两者有区别吗。
善之心说,这两者是没区别,但你能不能别说出来。
“珍珍,别听良之瞎说,你也就是时运不济,改明儿咱们一起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包你以后事事平顺。”
他把不会说话的良之往二郎面前一推,却见二郎孝之甚至五郎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就你会说话,”二郎狠狠瞪了他一眼,见秦珍脸色不太好,赶紧转移话题。
“妹妹,五郎不吃我做的早饭,你给他弄一点,省得他一会又喊肚子饿。”
秦珍朝他们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她要静静。
少年们见了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打打吵吵地出了小木屋,秦珍瞥了眼木屋,见角落里放着锅碗,旁边还有烧着的炭火,炭火上吊着一只铁壶,铁壶里的水在冒热气。
她本想过去倒点水喝,脚下却突然震动了下,不,准确的说,是木屋下面在震动。
秦珍还以为地震了,刚想拔腿就跑,地底下又传来几声咔咔的声音,这不对啊,地震不是这样的。
她微一思索,将小木屋里的东西收了,跑到门外,对正在打闹的二郎他们嘘了声,“快藏起来,别发出声音。”
又对感受到震动,走过来的甲师傅道,“下面有动静,不知是什么情况?”喜欢天子诏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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