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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次前来,目的便是引诱眼前之人,获取他体内的精气,还讲什么自重。
雪空那身雪白的僧袍,已被撕扯得凌乱不堪,但他依旧宛如一座雕塑般,岿然不动,俊脸?倘徊欢?
江绾绾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或是失落。
相反,这样雪空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她兴趣十足,愈发地纠缠上去。
她缓缓地将头靠在了雪空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之上,轻轻地磨蹭着。
同时,用一种极其妖媚且轻柔的声音说道:“圣僧难道~,......就真的对我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只是虚虚挂在她身上的红色轻纱,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瞬间滑落下来,露出了那如同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的肩膀。
只可惜,雪空紧闭着双眼,似乎对眼前这诱人的景象视若无睹。
只是感知到依靠在自己自己身上的女子是真实的,而非虚幻的影子时,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
那股魅惑人心的幽香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化作无形的丝带,紧紧地缠绕在雪空的身躯之上。
让他有些不能呼吸。
只能快速地捻动着手中的佛珠,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平复内心的躁动,清除那些不断涌现出来的杂念。
江绾绾却不想放过他。
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那如同雕刻般俊朗的面庞,嘴角挂着勾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娇躯前倾,眼看就要凑近并覆盖住他那略显浅粉的薄唇。
江绾绾的朱唇触碰到雪空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那令人迷醉的幽香。
刹那间,雪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原本平稳的气息也开始出现些许紊乱。
那张平日里总是显得清冷而平静的面容此刻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这抹红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愧,使得他看起来愈发迷人。
终于,雪空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他挥袖一推,让江绾绾从怀中脱离。
紧接着,雪空紧紧抿着自己薄唇,双唇几乎变成一条直线,神色严肃而清冷。
同时,白色僧袍周围逐渐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金色光晕,这些光芒带着不弱的波动,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破庙。
显然雪空是想要用金光将江绾绾驱逐出这座破旧的庙宇。
江绾绾用红袖遮住面容,轻盈而敏捷地向后倒飞而出,瞬间便离开了破旧不堪的庙宇。
当她感觉到那道璀璨夺目的金光仅仅局限于照耀在破庙之中后,这才缓缓地放下了袖子。
美眸中闪过恼怒,微微扭过头去,狠狠地瞥向了依旧稳稳站立在庙宇内的那位白衣圣僧。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江绾绾银牙紧咬,愤愤不平地娇嗔道。
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已然使出浑身解数,如此风情万种地去诱惑眼前之人,可对方竟然能够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拒绝她。
这种情况对于向来自负美貌无人能敌的江绾绾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侮辱和打击。
对她绝世美貌的亵渎与污蔑。
雪空单手竖起手掌,站立在高大庄严的佛像前,身姿挺拔。
只是此刻这位向来无喜无悲的高僧,表情面容发生了明显地变化,以往平静如水的面具已然破裂开来。
就连清澈眼眸中的慈悲与宽容之色,此刻竟也难以维持下去。
“离开……这里。”
雪空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怒。
与此同时,他放在僧袍旁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不知道想压抑内心的什么。
听到这话,本就心中有些恼怒的江绾绾不禁微微一愣。
当她看到雪空脸上那罕见的微怒神情时,心情竟然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甚至忍不住发出一阵娇笑声:“哈哈,真是新鲜啊!没想到你这和尚平日里总是摆出副无喜无悲的恶心模样,居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的紧呢!”
江绾绾可现在还记得,如果当初在神女继承人刚刚现身之际,雪空突然出现搅局,她早就拿到镇妖玉碎片了。
那样一来,也就不会有后来回到青阴山时,因为害怕受到妖王责罚而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反正如因雪空不顺心不如意,江绾绾就是高兴。
“哼!这庙又怎会独属于你们那菩提寺?妾身今儿个偏要在此处歇息,看你能奈我何!”
江绾绾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娇嗔地轻哼一声。
只见她衣袖一挥,一道绚丽的狐火瞬间激射而出,径直朝着破庙里的那层耀眼金光轰去。
这可是自从在妖王玄离那里得到火焰后第一次用,没想到竟然只是为了用来打破雪空的佛光。
“你……,你不可理喻。”
雪空胸膛起伏着,似乎是真的有些气恼,然而他自幼出家,平日里一心向佛,根本未曾接触过那些粗俗不堪的言语,也不懂骂人。
俊脸憋的微红的后也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就是不讲理~。”江绾绾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一袭红色轻纱随风飘舞,身姿婀娜动人。
转眼间,她已再次踏入这座破庙之中。
雪空见状,似乎极为忌惮她靠近自己,毫不犹豫地闪身躲至佛像的角落,浑身紧绷双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江绾绾警惕着。
似乎若非天色已经深暗,怕是已经挥着僧袖离去。
江绾绾见到这一幕,不禁对着他娇嗔地“哼”了好几声,表示不屑。
只见她轻抬玉手,施展出一道法术,瞬间便有红色的纱巾从她袖中飞出,如灵蛇一般缠绕在了几根柱子之间,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张红色的吊床。
江绾绾身形一闪,如同轻盈的红色蝴蝶般侧身躺到了吊床上。
她似乎还嫌不够引人注目,故意微微晃动着身子,那如雪般洁白的双腿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
而那红色纱恰到好处地缠绕在江绾绾的双腿间,与白的肌肤相映,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妖冶魅惑,令人心旌荡漾。
站在一旁的雪空见状,眼皮微颤,他移开视线,仿佛再多看一眼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在原地盘腿坐下。
只见这位白衣的圣僧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开始拨动起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竟然就在这座破旧的庙宇当中念起了佛经来。
那清冷的经文犹如梵音袅袅,绕梁不绝,听起来极为拗口难懂。
虽说这些经文并不会对江绾绾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
江绾绾心中暗忖,这雪空分明就是故意念给她听的!
要知道,以往他念经之时向来都是默念的。
想到此处,江绾绾眼珠滴溜溜一转,娇柔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圣僧~,奴家就在这里呢,您不看看奴家,反倒念起这恼人的经文来了。”
对于她这番充满诱惑的话语,雪空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念着那清冷的经文,其声音在这破败的庙宇之中不断回响、蔓延……。
“臭和尚,别念了。”
江绾绾柳眉倒竖,娇嗔地喊道。
那清淡的冷音却并未停止,依旧在江绾绾耳边绕来绕去,如同魔音般让她心烦意乱。
她怒急,“你在念我就*了你!”
可雪空还是未停,反而念的更快了。
悠扬的檀音如同一缕缕轻烟,缓缓飘散在这座破旧不堪的庙宇之中。
庙宇内斑驳的佛像眉目慈悲似乎在嘲讽江绾绾,令她心中愈发恼怒。
红衣妖媚的狐妖他,狐狸眼微呆,只觉得呆在破庙里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江绾绾怒了,她身形一闪直接飞身上前张口就狠狠地咬在了雪空的薄唇上,直到渗出血才松口。
瞬间,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雪空原本就红润的粉唇,添了几分魅色。
江绾绾本就红的嘴唇沾了些许红色,她舔了舔红唇。
觉得雪空的血似乎都是清冷的,带着禅香。
入口后甚至让人有些沉迷,要知道江绾绾从来不会喝人血,只觉得又腥又脏。
趁雪空还没回过神来,江绾绾迅速施展法术,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离开了这座该死的破庙。
雪空只觉得本在念经的嘴唇一痛,以至连近在咫尺的江绾绾遁走,他也未能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反应。
当那股疼痛愈发明显,鲜血逐渐渗透进嘴唇的时候,雪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伸出手去轻轻触碰。
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之间,赫然沾染着一颗鲜红如宝石般的血珠。
原来他的血也是红的。
雪空并未气恼的,甚至好看的眉间都未曾浮现出半点怒色,而是双手合十的继续闭眼念着经文。
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但实际上,只有雪空自己心里清楚,他那颗原本宁静的心早已彻底地乱作了一团。
他从出生时便有金光伴身,吸引了妖魔围在屋外,好在菩提寺的住持智空及时出现,度化了妖魔。
使得雪空的爹娘最终得以安然无恙。
他尚在年幼之时,便懵懵懂懂地被被带到菩提寺中修行,拜智空为师。
菩提寺众僧更是断言,雪空生来便有舍利,实乃天生的佛子,其未来注定能够成就佛陀之位。
作为他师父的智空大师,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向他灌输这样一个理念:身为佛子,他身负协助神女继承人镇压世间万妖的使命。
在此期间,雪空绝不可产生一丝一毫的凡人欲望。
甚至连生养他的爹娘,也不过是他漫漫修行道路上微不足道的沙砾罢了,万万不可与他们产生过多的私情。
雪空将这番话牢牢铭记于心,为了不让师父智空对自己失望,他在菩提寺中全心全意、潜心苦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始终坚持不懈地修炼,未曾有过一刻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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