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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公子抿着淡色唇瓣,浑身散发着肆意的冷气,薛必自然看得出盛弘毅此刻正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虽然很想反驳一句你也没问啊,但却不敢。
毕竟,盛弘毅作为主子,他作为下人,身份有别,薛必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才也没想到公子竟然会喜欢江氏啊。”
薛必心中暗自叹息,他没想到自家看似温柔实则冷漠公子第一次喜欢上女子是个寡妇。
可是如今这寡妇就要再嫁了,而盛弘毅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此时一个健壮魁梧的身影迎面走来,那人身形高大,背影挺拔笔直,走起路来步步生威。
当看清来人的脸后,盛弘毅原本放在袖子里的手指立刻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暴突。不用薛必说,他也知道这个魁梧的男人就是刚刚他们谈论的那位江氏即将二嫁的对象。
盛弘毅脸色阴沉,他紧抿着嘴唇,目光如同冷箭般射向那个魁梧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绾绾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作为她的第二任丈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落。
章郸站在古树下看了挂在上方的风铃许久,确定不会掉下来后才想起去找独自走远的江绾绾。
没想到竟然碰到带着侍从的盛弘毅,挑着粗眉,“盛尚书,好巧。”
对于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吏部尚书,章郸还是很客气的。
毕竟盛弘毅身为当今圣上的外甥,却参加科举最后更是跑到京为官,既有才学又不自傲,章郸还是很佩服的。
在章郸走近时盛弘毅就隐去了面上的不满与阴沉,恢复了风光霁月的模样,柔和的点头,“没想到定海将军也有闲心来这里散心。”
每次看自家公子的变脸的速度与情绪收放自如的样子,薛必心中都无比佩服。
只是没想到如今自家公子见到新出炉的情敌都能如此冷静,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自家公子的心性啊。
薛必老成的在心里摇头感叹。
盛弘毅此时俊雅的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湖面,根本没看章郸。
章郸也似乎是察觉到些什么,粗犷的脸上
眉峰锐利,再次开口:盛尚书来后院也是散心?”
盛弘毅这才转头看向章郸,嘴角微微上扬,可神色淡然又,“自然也是散心。”
章郸点点头,心中却忽然有些紧张,这盛弘毅怎么也来了后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碰到绾绾。
想到此处,眼神不由得微凝,试探的看向盛弘毅。
盛弘毅似乎察觉到了章郸的目光,侧头看向他,挑眉道:“定海将军为何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章郸压下心中担忧,挑着粗眉摇头,“并无不妥,只是觉得今日的盛尚书看起来心情,不错。”
最后俩人又寒暄几句后,章郸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直到人影都看不见后,盛弘毅嘴角的弧度放下,本来带着笑的俊脸立马沉了下去,“他也在后院......看来她们是一起去的。”
低声说着,目光紧盯着章郸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盛弘毅看见到了那棵异常高大的古树,上面的红布条舞动,铃铛被风吹的“哗啦”作响,。
“呵。”
眼力极佳的他能够清晰的看见红布上面写着江绾绾与章郸的名字。
盛弘毅抬头望着挂在树枝上的铃铛尾巴处带着的红布,紧紧的盯着最上面的名字,喃喃:“原来她叫绾绾吗,名字真好听。”
就是下面那个名字有些太碍眼了。
盛弘毅直接在薛必惊异的神色中撸起袖子就靠近树根往上爬,他虽然也习武但比起武将出身的章郸力量感缺失,但灵活度更高。
废了一炷香的时间盛弘毅才爬上树枝,都没喘息歇息就直接伸手把铃铛尾巴处挂着的红布拽下。
将写着章郸处的红布撕去,只将江绾绾的名字的红布攥在手心中,这才下树。
薛必则是满脸无措的看着自家公子爬了那么高的树,然后神色如常的下来,看着红布上写着江绾绾的字体,勾唇浅笑。
字体也那么好看,就跟她的人一样。
将腰间佩戴的的锦囊里的银子拿出扔给薛必,盛弘毅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写着名字的红布放入锦囊中重新戴在腰间。
看自家公子的模样,薛必拿着银子心里只觉得盛弘毅此时的状况有点像是之前那些痴迷他的贵女般。
可是收好心上人亲自写的名字的红布后,想到两日后江绾绾就要成亲了,盛弘毅又开始怅然若失起来。
“若你是她,我与章郸,你会选谁。”
盛弘毅忽然问向正将银子揣起来的薛必。
薛必本来往腰间塞银子的的动作一停,心中无奈叹道,自家公子又在发什么疯。
面上却露出真诚的神色,狗腿道:“自然是公子您了。”
“您可是圣上的侄子,更是吏部尚书。无论家世,容貌,才学都不是章郸可比的。”
“若我是江氏,定然选您。”
薛必清秀的脸上堆着笑,心中费解。
喜欢江氏那就去找她表达心意啊,在这里问我个随从有什么用,难道我还能代替江氏回答您吗。
“江氏如此急匆匆的要嫁给章郸,想来是因为她的儿子病好了就要被流放。”
为了避免盛弘毅再次问自己些无语的话题,薛必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更是为盛弘毅出谋划策。
“可是这京中谁人能比公子你更能保下江氏的儿子郑英呢,毕竟您可是圣上的亲外甥。”
“你说的对,没有人能比我是更好的选择。”盛弘毅重新恢复了温润翩翩的模样,勾着唇微微笑道:“更何况还没成亲呢,只是定亲又算的了什么。”
看着自家公子终于恢复智商,薛必松了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您知道还在这里和我叽叽歪歪的。
这边江绾绾都已经走出后院许久都没见到章郸追来便不想在等直接去找了江母。
净空大师依旧如上次般道:“令千金只有按照心中所想选择必能实现。”
对于江绾绾与章郸八字则是道了句:相合。
江母这才满意的在侍女的搀扶下带着江绾绾离开。
只是迈出禅房内时,江绾绾忍不住回头望了眼一袭袈裟,静坐在禅房之中的净空大师。
低眉垂目,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似乎默念着佛经,身上则是流露着恬淡的气息,似乎已经淡化了尘世的烦扰。
直到禅房内只剩下净空大师一人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桌子上所写的两人的八字摇头微叹。
“阿弥陀佛,有缘无分,纠缠其中,都是孽缘啊。”
江绾绾搀扶着江母上了马车,回头轻咬嘴唇,神色幽怨地望了骑跨在马背上毫无所觉的的章郸。
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心上人的眼神,粗犷俊脸有些不明所以的,但还是拉着绳子下马走,到马车前。
“绾绾,怎么了。”
江绾绾与章郸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也知道他时精明时傻,特别是在她面前总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想到俩人已经定亲想必不会有了变故,江绾绾便脾气外露的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语气也不免带着些许埋怨。
“你这个呆子,刚刚为什么不来追我,让我白白的回头张望等了你许久。”
江绾绾撞到白衣公子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说出来,这世道对女子的名声极为看重,若是让章郸知道万一他在意岂不是徒生隔阂。
章郸一听江绾绾竟然在等自己,立马轻拍了下自己的脸,神色诚恳道:“是我的错,我本想着在看看那铃铛,怕绑得不牢固被风吹掉影响了咱俩的长长久久。”
听到章郸是为了那铃铛,江绾绾面色舒展,随后又意外,“不曾想你竟然也信这些。”
章郸现在忽然难得精明起来,眼神幽深的盯着面前的心上人,声音发哑道:
“我从前自然是不信这些,只是现在期盼着咱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自然也要开始相信了。”
似乎对于章郸的解释很满意,江绾绾粉颊绯红娇嗔的道:
“想不到你这会功夫倒是会说话哄人了。”
说完似乎觉得娇羞还瞪了章郸一眼,“什么咱俩,还未成亲呢,你倒是已经带上我了。”
见江绾绾已经消气,章郸挑着粗眉,笑道:“还有两日你不就是我妻子了吗,若是可以我倒是想现在改口。”
“不要脸。”江绾绾红着面恼羞成怒娇嗔后似要掀开车帘就要上马车,章郸立马上前伸出自己的粗壮额手臂让她得以扶着自己的胳膊上马车。
其他将军府卫兵看见自家将军在江绾绾面前的俯低做小的模样心中都暗暗偷笑。谁又能想到军中所有人都惧怕的冷面凶阎面对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面前服服帖帖的。
顾盼生辉的美人即便是恼怒也是让人心神荡漾的,更何况还带着娇嗔,章郸如何能抵抗的了,魁梧的身体也跟着上马车,只不过并未入马车内,而是坐在外面。
嘴上还道:“绾绾,我为你与岳母驾马。”
堂堂定海将军,令人惊惧的冷面凶阎竟然也会给人做马夫,若是让那些京中官员知道绝对会惊掉下巴。
同坐在马车中的江母觉得不妥,毕竟男人都好面子,若是今日之事传扬出去怕是会有损章郸威名。
若只是如此也无妨,就怕章郸现在被迷的头晕,等回了京中清醒了会把此事怪在女儿绾绾身上。
遂开口好声劝道:“将军不必如此,让马车驾马便可。”
可惜章郸从来不在意那些名声,也未多想,只以为江母担心他驾不好车,立马道:
“岳母不必担心,我驾车定然比马夫更加安稳。更何况离得近些路上若是有什么事,章郸也能更及时保护岳母与绾绾安危不是。”
见章郸语气坚定,江母即便心中担忧但也不再劝,“那便委屈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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