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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鼻子，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人后这才慢悠悠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这几日那大宦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天天让他过去跟一个画师描述小亦舟。
他那时光顾着要羞辱谢亦舟，哪里还记得什么小亦舟。
反正就往大了说。
但光是这般还不够，还要让他仔细回想描述，什么细节都要说清楚。
不说出来就让他站在那里一直回想。
他实在是不知道，便胡诌了两句。
反正都差不多，他不信大宦官还会扒了谢亦舟的裤子去看。
这几日被迫一直回想，搞得他都没有睡好。
一回到自己的床上，他倒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好像有人背着自己。
但他实在太困了，便以为自己是做了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凉意从脸上袭来。
宋少言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谢亦舟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颗橘子在他脸上滚来滚去。
宋少言：？？？
“谢亦舟？”他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亦舟将橘子塞到他手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他反问道。
“今日比试这般精彩，我自然要来看看。”
宋少言有些懵。
“比试？什么比试？”
谢亦舟轻点了一下他面前的册子。
宋少言扫了一眼，发现第一页便是他这几日跟画师描述的东西。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再仔细看下面的小字：
【南川阁于亥时举行比试，拔得头筹者可与头牌共度一夜春宵。】
宋少言吞了吞口水。
这南川阁他知道，是大宦官养着的青楼。
这里不分男女客，只要客人来，想要什么的都有。
许是大宦官身体有缺陷，所以这青楼的尺度格外大。
据说还有在大堂做那事之人。
总之什么花样都有，他也只是听说过些许，并未真实见过。
但光是听说的，那尺度大到在现代社会都是要吃牢饭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青楼，这第一页便是那样的画，可想而知这比试是什么比试的。
这大宦官可真变态。
宋少言在心里吐槽了句，尴尬一笑。
“这种比试啊，哈哈。”
他摆摆手，“那我不行，我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谢亦舟罕见无语了下。
他视线下移，嗤笑道：“你一个小太监还想比试？”
宋少言磨磨牙。
他可以说自己不行，但绝对不允许男主说他不行。
他一巴掌拍在册子上，恶毒爬上眉眼。
“谢大将军前几日还在我脚下做狗。”
“看来是这几日没当舔狗了。”
他脱了鞋子，一脚踩在谢亦舟的大腿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谢亦舟右手握住他的脚踝，随意的把玩着。
“第一次你拿武昌之命威胁我。”
“第二次以身色诱我。”
他抬眸，直勾勾盯着脸颊泛红的小太监。
“现在你拿什么要求我？”
宋少言看了一眼册子，双手环抱着胸。
“你若不做，我便出去大喊这册子所画是谢大将军之物。”
谢亦舟眼眸一凝。
这画果然是小太监配合那老太监所画。
他今日看了画纸，一开始以为是小太监配合，但仔细端详片刻后，细节处却与他不同。
他便猜是那日离得近之人模糊看了一眼后胡编乱造的。
但此时小太监这般说，那必定是小太监配合了。
寒意在眸中若隐若现，大手用了力气。
“哦？你是如何向那老太监描述的？”
宋少言自然不会说出自己胡言乱语之话。
更何况他是要跟男主对着干，怎么能容他愿？
“谢大将军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那秋猎日你当众出丑，那在场的文武百官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几日坊间流言更是盛起。”
“你怎么凭空说我是向主子所说的？”
宋少言眉眼微沉，多了几分不耐烦的戾气。
“我看你这条狗也不是什么好狗狗。”
“心生怀疑，并不忠诚。”
谢亦舟盯着宋少言看了两秒，大手力道缓缓松开。
“你对那老太监倒是忠心。”
他垂眸，食指勾住了袜子边缘，一圈圈卷着，往下一拉。
纤细的脚踝便暴露在空气中。
那原本的肌肤之上多了红色的指印，触目惊心。
“伤好了？”
谢亦舟指尖轻抚着那脚踝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宋少言不太确定这个世界的伤药效果如何，毕竟他偷用了自己小仓库里的药。
就在他想着找什么借口时，又听到谢亦舟说道：
“那老太监倒是疼你。”
“这顶级的金疮药都舍得给你用。”
不过几日这伤只剩下浅浅的疤痕，除了御赐金疮药，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药了。
宋少言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主子自然是疼我的。”
“哦？”谢亦舟挑眉，“有多疼？”
“那老太监身体残缺，能如何疼你？”
宋少言冷哼一声，“我主子才不会如你一般想这些龌龊之事。”
谢亦舟的指尖轻抚着那道浅浅的疤痕，并不接他这话。
此时这大堂处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正中间摆放着那模具，旁边是好事之人一个个上台展示。
这大堂里奏着靡靡之音，舞女与小倌们翩翩起舞，薄纱之间是摇曳身姿。
这里俨然是最原始欲望的天堂。
人们肆意而亡，眼神迷离朦胧，沉溺在欲之中，无法自拔。
二楼包厢，谢亦舟掀开帘子一角看了一眼。
宋少言好奇凑上去，还没看清楚就被谢亦舟蒙住了眼睛，将他拉了回来。
“难看。”
宋少言瞪了谢亦舟一眼。
“比狗的好。”
谢亦舟今日心情不错，本来不打算对小太监做什么。
但听了这话，心头莫名涌起一抹火。
他当即眸色一沉，将人拉到身前。
“比我好？”
他冷笑着。
“我看今日谁能拔得头筹。”
宋少言挣扎片刻后未挣脱开，便凶巴巴开口。
“拔得头筹又如何？”
谢亦舟眸中冷意尽显。
“那便剁了。”
“你就是嫉妒。”宋少言见挣脱不开，一巴掌就拍在了谢亦舟脸上，“坏狗，放开我！”
谢亦舟喉结一滚，眼里似闪过一丝可惜。
“怎么今日力道没那日重？”
宋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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