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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么？”
他拿起一本自己传下的法典翻到后环衬页，左下角鹰市文化出版社，1988版字样清晰可见。
没错呀！自己当初可是让印刷厂选择的高档纸质，一本书的成本都将近三块钱了。
宋寒看着张凌虚，一时间脑海里千头万绪。
“这个道教史上记载的圣人姓李名耳，两千多年前春秋人士，这是认真的么？”
张凌虚手持玉圭，对着三清的画像拱了拱手道；
“圣人一念万千，太清道祖更是以传道万千闻名。
他老人家闲得无聊，转世人间行走有何不可？”
宋寒听的小嘴直咧咧。
玛德！说的好有道理。
“你听过天庭么？”
“当然听过！”
张凌虚想着当初富市管理局上报时，怀疑宋寒陷入心魔妄境的说法，上前解释道；
“我们龙虎山为太清嫡传，除了供奉道祖三清之外，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与四御五老天地诸神都有供奉。”
说着他还掏出一张真灵位业图，交给宋寒。
他拍着宋寒的小肩膀道：
“以后咱们就是正一教道友了，既然同为一教之人，咱们道教的基本文化可不能忘了，不然哪天被那些秃驴知道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好像显得咱们天庭神位还没他们西天佛陀多一样。”
宋寒接过卷轴，看着真灵位业图上面的仙神职位和业务范围，忍不住大惊失色。
真灵位业图上所有的仙神业位都能和自己的记忆对的上号，但是道教史内竟然都有他们在此地的生平记录！
全都转生重修了？
宇宙初开至洪荒亿载九州万万年，人族无数先贤积累无数纪元的先神底蕴为什么都要跑到这里转生重修？
还都集中在这个星球如弹指一挥般的短短数千年的时光里？
宋寒抬头看着张凌虚，忍不住问道；
“你们天师府还能联系到你们家族飞升的前辈高人么？”
张凌虚奇怪道；
“都飞升而去了，咋联系？”
看着张凌虚的目光，宋寒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就好像对方口中的飞升和自己理解的飞升不是一个概念一样。
“飞升不就是超脱五行，位列仙班？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联系？”
宋寒的话让张凌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宋寒认真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对着宋寒比划着脑袋瓜秀逗动作的逸云道长，想了想道；
“这样把，等我哪天梦到了先祖，我在跟你打电话！”
张凌虚的话让宋寒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需要仙神托梦，刚才看到人族所有仙神都在这短短短的时间内，来到这里转生，还以为九州天庭被毁的一干二净了！
宋寒闻言拱手道；
“有劳天师！
实在是贫道内心有太多疑问不得解脱，如果搞不清楚的话，可能会让我的心境留下妄念，产生心魔，阻我道途。”
张天师闻言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怎么办？
梦不到自家仙长，是不是就打消不掉对方心魔了？
那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当下张天师就严肃道:
“等我联系上了一定给真人打电话。”
随着法会的结束，宋寒第一时间就忍不住想要去钻研上清法典
毕竟这些法典可都是九州传说中可望而不可求的秘典道藏！
“真人莫急！”
看着急不可耐的宋寒，张天师摇头道；
“修行之道在于一张一弛。
我们修行就是为了得求大自在，但为了未来大自在而约束现在的自己苦修律己放弃自由，岂不是本末倒置？”
宋寒闻言惊讶的看着张凌虚，不愧为本地道家魁首太清嫡传。
这境界高呀！
宋寒将典籍搬回屋内，再次走出家门时，忽然有种无所事事的悠闲。
跟随张凌虚漫步在田间地头，感受着烈日秋风，宋寒忍不住长吐了一口心中郁气。
张凌虚看着宋寒口中吐出的三尺匹练忽然有些失神。
这踏马是什么境界？
想着刚才自己答应对方联系天师仙辈的事情，张凌虚就忍不住有些心虚；
“真人，不知你有何疑惑，或许老道我能为你解答一二。”
宋寒闻言眼睛一亮问道；
“天师可曾听闻九州？”
张凌虚闻言自傲道；
“老道年幼之时入世修行，也曾丈量九州数十年，算是有些了解。”
宋寒闻言一愣，片刻后苦笑道；
“我说的是超脱于洪荒的九州。”
“洪荒？”
宋寒的话让张凌虚有些愣神，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猛然间又没有想起来。
宋寒在田间地头上渡步朗诵道：
“天地初开，阴阳两分，熵业聚散天地生，无边地气沉降凝聚洪荒万载，无边清气升腾，化作寰宇之天。
洪荒之广，其高万载，其宽万年，与寰宇同阔。
有异兽神氏先天而生，征战杀伐至使洪荒破碎，凝聚漫天星辰。
其后纪元轮转，天地变，圣人出世，大劫骤起。
洪荒万万年，历经无数纪元，万族争雄，泣血玄黄。
荒古破碎，凝聚周天星斗，寰宇扩展，演化四季轮回。
九州就是最后人族确立的天地之主后，由天庭统建，相传是用洪荒神州碎片凝练而成，在用九鼎吞噬寰宇洪荒，逆反先天所保留下的人族精华所在。
九州之巨，其高一载，其阔十年，由天庭凝聚昊阳，调整熵业。
虽深处寰宇但由结界隔离，独立于天地之外。”
“天师，你听过这个九州么？”
看着宋寒灼灼的目光，张凌虚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问道；
“熵业是什么？”
宋寒抬头望着天空上的昊阳道；
“引起天地大劫的红莲业火。
就如此间一般，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此间人族在无法踏足寰宇，消散熵业时，最后也将引起一场天地大劫。
一切都是封闭环境下的熵业叠加，直到崩溃！”
得益于张凌虚这两天找他们道教学院占卜数科的系主任徐道长恶补的物理学常识，这一刻他还真听懂了宋寒的解释；
“热力学第二定律，对于一个孤立的系统内部，它的熵总是会增加或保持不变的。
对地球上的人类来说，如果人类不能足着宇宙降低地球大气层内部熵值，最后也会在一场世界大战中重启人类文明，降低及适应不断提高的熵值。
就像科学界那个着名的老鼠帝国的社会实验一样。”
这么一想，好像宋寒口中的那个洪荒九州世界的存在也挺科学的？
张凌虚摇了摇头，将脑海里荒谬的念头甩飞。
他原本以为宋寒只是在转世时陷入了心魔妄境，没想到对方是在没转世之前就已经难以自拔了。
怪不得会搞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科技法器出来，毕竟天天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发明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器好像也挺合理的。
他低头看着宋寒小声道；
“真人，我有认识不少心理卫生科的医生，要不要帮你挂个号？”
宋寒皱了皱眉头，伸手在纸尿裤里掏出了他前两天在市医院心理卫生科所开的证明。
“我所就读的特殊学校入学时就有要求去市心理卫生科开具证明，他们并不能解答我内心疑惑。”
张凌虚接过证明，看着上面的病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证明还给宋寒，张凌虚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
他干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道；
“其实封神榜我也挺喜欢看的，要不明天我送你一套？”
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张天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宋寒无奈摇了摇头，他指着天上的太阳问道；
“你见过十日凌空么？”
张天师点了点头道：
“这倒听说过。”
宋寒闻言一愣。
“你知道？”
张凌虚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等真人开学的时候，应该也能看到，我记得现在的小学课本内收录了不少神话故事。
后羿射日，应该是在三年级的语文课本里。”
宋寒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后羿射日？”喜欢不要叫我院士，叫我宗主大人！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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