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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讲他那个公司涉及的业务比较广,他所在的保安部主要工作是帮公司运送一些贵重的东西到去交易场拍卖。
大块工作的性质以前更像是以前镖局的镖师,与其说他是保安还不如说是保镖。
有一次他发现他运送的一件东西跟他家里面祖传的半幅卷轴很像,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他家里的东西被偷了,转手来了这里,但瞧仔细后才确定不是他家那卷。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后面留了个心眼。
终于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一个教授向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汇报那半个卷轴的事情,因为感觉那半个卷轴跟他家里的似乎有点关系,当时他也竖起耳朵去听,勉强把大概的内容了解到了。
在后来的工作中他处处留意关于那卷轴的事,终于也让他了解到那卷轴原来跟一处宝藏有关,而且跟他似乎也多少有点关联,并且看样子公司应该近期会有所动作,所以他决定回来,看看到底跟家里面的半边卷轴是不是一样。
大块有个保安队长叫雷章,河北沧州人,自幼习武,身手不错,走过江湖,进公司做保安队长之前是自已开武馆的,后来因为社会形势的发展,没有多少人热衷武术,武馆实在干不下去了,才辞职来这做的保安队长。
他进公司的时间比较长,了解的东西多,大块从刚进公司就着他混,两人关系不错,他曾跟大块说过,这公司其实暗地里在干走私文物的勾当,海外有着一条非常庞大的利益链。
他说他公司里有能人,已基本考证确认了宝藏的大概位置,故匆匆赶回来确认家里的半个卷轴是不是自己见到公司里那个的另一半。
他早就打好了算盘,这事儿一旦是真的,自己一个人单干不来,得找个帮手,想来想去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刚回到化州,于是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我。
我一听就哑然失笑:“我说大块,你要知道现在都快到二十一世纪了,你还信这个,还宝藏,你以为拍电影啊,扯不扯淡?”
大块一见我不相信就急眼了,拍着胸口对天发誓说这事儿绝对是真的,他还偷偷拍了相片,边说着边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出来。
我接了过来,灯光下凑近仔细看了下,没什么特别的,确实是半张卷轴的相片,但因为拍摄角度和距离的原因显得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你家里当真也有这东西?”我边看相片边漫不经心的问。
“有的,绝对百分百有。”大块胸口拍得砰砰响。
我抬头瞅了他一眼说:“以前咋没听你说过?”
“以前我爷爷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一直是我陶家的传家宝,不能让外人知道。”大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咧开嘴干笑。
他说这是传家宝不能告诉别人我倒理解,毕竟钱财不外露嘛。
“我知道单纯靠这个相片很难说服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把我的传家宝拿来给你看。”大块见我没有半点相信的神情,一说完就站起来想走。
我连忙拽住他说:“不急,你看这么晚了,明天看也可以。”
“不行,不看清楚我今晚睡不着!”他一把挣开我的手,就跨出店去,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他这脾气我是清楚的,他要是不回家把东西拿过来,今晚睡不着的话,我肯定也是被吵得没法睡了,我知道犟不过他,只好由他去。
大块走了之后,我坐在那里干等,感到无聊至极,顺手把拿起那张皱巴巴的相片来看,看来看去还是一样毫无头绪。
等到大块把他那作为传家宝的半张卷轴拿过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都快喝了一壶茶水了。
他把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铅笔盒大小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看那包裹着的布都有些年头,应该不是大块临时找来糊弄我的。
只见他左看右看好一阵之后,才打开上面系着的结,小心翼翼地揭起一层层裹着的油布,最后露出一个纸盒子,颤巍巍的打开纸盒子,把一幅发黄的绢布卷轴拿了起来。
我看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怕弄坏他那家传的宝贝手抖成这样,他捧着那幅卷轴的样子有点像古代宫里传旨的太监,便笑着说:“大块,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做了传旨的太监了呢,什么时候去净的身?”
“去,去,去,别打岔,你他娘的才净身呢,坐正,焦大人接旨!”说到后面,大块还故意把嗓音捏尖了,神情姿势跟电视剧里那些传旨的太监一模一样。
我哈哈一笑道:“臣接旨。”
大块扫了一眼桌子,确定桌面上没有茶渍,才放心的把卷轴放在上去慢慢铺展开来。
那卷轴确实只有半张,而且是右边的半张。
我一看这半张卷轴跟大块刚才相片上的确实有点像,难道真的是一幅卷轴的两边?
我忙把那皱巴巴的相片拿过来,把它们放一起认真对比着看了起来。
看样子,这两边应该是来自同一幅画,切口线条都对得上,那卷轴似乎只是一幅地图,线条歪歪扭扭的,怎么看都不像什么藏宝图。
我和大块两人颠来倒去横七竖八的看了半天,愣是瞧不出啥名堂来。
我说:“大块,算了吧,这或许压根就是个子虚乌有的事,别把脑袋想坏了。即使是真的,上天也眷顾不到我俩这样的平头百姓。”
大块说:“老天爷真要眷顾还分什么王侯百姓?更何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诧异的望着他,想不到这么久不见这家伙竟然还能掉书袋来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我说:“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士,连这卷轴是真是假都辨别不出来,万一这是假的,就算我们研究个十年八年也没用啊。”
大块一听我还是不相信,急得把胸口捶得砰砰响说:“这是我家传的,绝对是真的,假不了。”
突然我想到他妹妹,便问他:“你妹不是学历史考古那啥的专业的吗,你不叫她看看?我这些非专业人士,就算是黄金狗屎摆在面前也不一定分得清楚啊。”
“是,我妹是学考古的,但是家里老人都说这个东西只允许传男丁,不传女,素来都不让女的看的,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应该不会是假的,再说了,我这半边是家传的,却又能跟公司里的那半个对上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大块又挠了挠头,他从小就这个习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会挠头。
我噗呲一下差点把嘴里茶水都喷了出来:“我说大块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传男不传女那一套,我觉得这个陋习到你这一代得改,别他妈的被那些封建思想毒害了啊。”
大块无奈的笑笑说:“老焦啊,你以为我想,这样搞要是给我老大爷知道他非打断我腿不可。”
“怕啥,这家迟早都得你做主,你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大块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他靠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应该赶在他们之前去看看。”
我一听大块还来真的了,说:“我哪有空啊,再说了,万一你去哪里被公司的人发现了,还不得把你当叛徒处理,工作都丢了。”
大块哈哈一笑说:“早辞职了,那工作我才不稀罕,老子就图个刺激。再说了,你老大爷以前不是给我算过命嘛,他说我名字取得好,命里有横财,说不定这横财指得就是这个。”
我听他又在胡扯,我知道以这家伙的脾气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不去的话这家伙肯定会像冤魂一样缠着我,无奈的说:“这样吧,过两天再看看,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个店要看嘛,我得想想怎么处置?”
第二天,我让父亲店里的一个伙计过来帮我看店,跟他说我要外出一段时间,我父亲知道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也不过问。
于是我和大块便开始着手准备行动所需要的物资。
我们根据大块他当兵和做保镖的经验以及平时在我老大爷那里学到走江湖的知识,粗略地罗列了一些物资清单。
大贵这个人虽然说大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细,考虑得还挺周全的。
所有的一切,连一根针一条线都得花钱,除了那一套摆坛做法的器具。好在大块出来这么多年有些家底,要不置完这些东西之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那套摆坛做法的东西是我爷爷放我这里的,本来我并不想带上,你说这是去寻宝吧又不是去给人家做法事,虽说东西不多就几块布几件法器,但带上这些破烂东西干吗。
大块却一本正经的说:“老焦,你不知道,我怕那深山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带这个是预防万一,对了,你老大爷给你的那些符?还有吗,带上几张。”
我知拗他不过,只好带上,不过是偷偷的塞到他背包最底下了。
就这样,我们订了三天后到湖南张家界的火车票。
大块那祖传的宝贝年代久远已经老化了,多少有些脆弱,不敢带着到处跑,怕在火车上颠两下就碎成渣渣了,期间,我找了间广告公司把那相片和卷轴全成一张按比例缩小做成了两份影印本,方便揣兜里。
三天后,我们一身旅行的装头,踏上了开往张家界的绿皮火车。
我们买的硬卧,整个车厢才寥寥几个人,我们所在的隔间就我和大块两人,上下铺。
上了火车之后感觉无聊至极,便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间听到对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说:“不知这拨沙子真假,洞里有没有水头。”
另一个说:“这应该差不了,张爷是个相家,不会走眼。”
“那倒未必,老猫也有烧须的时候。”
“到了再说,隔墙有耳,免得给雷子盯上。”
我一听就知道对面两人肯定是走江湖的,满嘴的黑话,说不定就是淘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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