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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摇头：“卓越想要他投资，可他提出的条件是要我做动漫里建筑设计。”
杨青合上调查文件：“先不说这条件合不合理，你哪来的时间还做，”
他看着顾时不自然的样子：“你该不会同意了吧！”
顾时轻咳一声掩盖：“嗯。”
杨青：“………………”
老板恋爱脑怎么治？
顾时从口袋拿出U盘：“这是卓默那套房子的设计图，跟季里然那边交接一下。”
“这么快？你又几夜没睡？”
虽然杨青知道顾时不会因为加塞一套而耽误别人的工期，但这效率未免也太快了。
顾时翻开设计图：“对了，最近我的档期不要约了，让我正常下班！”
杨青点头：“好。”又八卦道：“成了？”
顾时自然知道他问得是什么，“成一半！”
“啊？”杨青蒙了，这爱情成了就是成了，不成就是不成，成一半是什么鬼？
再看顾时已经投入到工作里了，显然他不准备说了，杨青识趣离开办公室。
晚上，卓越带着王美丽去饭店赴约。
一进包间，里面坐的除了王年和徐甚以外还有‘哇咔咔的老板，李恒。
“卓越。”徐甚先起身招呼。
卓越点头：“王总，徐哥。”
他偏了偏头看向李恒，还没来得及开口，王美丽笑着向一旁人问好：“李总好啊，最近工作室不忙吧！”
他们公司开除的设计师就是向李恒公司泄露项目，导致最后两部动漫一同打了水漂。
所有人的辛苦顷刻间灰飞烟灭，粉丝骂声不断。
抄袭对两边都是损失但卓越的工作室很快就调整过状态，进行下一部动漫的讨论与制作，毕竟工作室里都是狠人。
而李恒的工作室就没那么好了。
李恒笑笑：“还好。”
王美丽挑眉：“也对，总归还是有人才的，不然也没法复刻。”
李恒怒意上脸，王美丽装得十分乖巧：“李总，我开玩笑的，您别计较。”
卓越和王美丽挨着坐下，王年打圆场：“同行是冤家，打打闹闹难免啊。”
徐甚点头：“确实，哇咔咔和哇哦还都是这么出色的动漫团队。”
王美丽抿住嘴，脸色不太好。
服务员将一盘盘看着富有食欲的菜摆上桌。
徐甚招呼王年：“王总，尝尝，这家饭店在本地小有特色，口味不错。”
王年：“好好好，看着就不错，大家都吃。”
王美丽化愤怒为食欲一口一块肥肉！
还没怎么动筷子呢，只见李恒端酒起身：“王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认可，如果以后真的可以合作，我们工作室一定会更努力。”
王年立马端起酒杯：“那是那是，卓总，一起走一个？”
卓越端起酒杯：“王总，李总，干杯！”
三人喝下酒，王年高兴的连连点头：“生意嘛，讲究一笑泯恩仇，卓总，李总，你们两个公司的事情呢，我大概有所耳闻，不过啊，我觉得事情不大，大家放放芥蒂还是可以合作的。”
“合作？”卓越看向徐甚。
徐甚也明显一愣，但又随即反应过来：“王总应该是觉得两个工作室合作，”
“没机会。”
卓越说得明明白白：“王总，我们工作室虽然需要投资，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工作有合作正常的，但要看对方是谁，我们和‘哇咔咔没有缘分，这个合作不谈。”
王年静静坐着，他没想到卓越看着很好说话的人脾气居然如此刚毅。
“卓总啊，如果我投资一千万呢？”
卓越笑笑，站起身：“一千万让我很心动，但‘哇哦动漫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它因为钱而背负不好的名声。”
王美丽跟着卓越一起站起来，嘴里嚼着没吃完的食物。
徐甚拉了拉卓越肩膀：“卓越，要不，”
卓越对徐甚扯了扯嘴角：“这阵子谢谢徐哥帮我，费心了，回头请你吃饭，那，我们先走了，王总，李总，用餐愉快！”
王美丽拿起两人的外套先一步给卓越开门，然后对里面点头离开。
她小碎步跟在卓越身后，从后面对他竖起大拇指：“老大，好酷啊！”
电梯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卓越这才深深叹气：“酷吗，一千万的投资没了！”
王美丽不觉得可惜：“可是像老大你说的，名声是一千万也买不回来的，这个王总从一开始跟我们公司的理念就不是很合适。”
王美丽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就是想借助顾总的名声，压根不信我们能给他创收益，到时候，就怕折的不止我们的名声，还有顾总的。”
电梯开，卓越回头：“你也这么想？”
王美丽重重点头：“让我们跟‘哇咔咔合作也是，我都能想到以后宣传动漫，他要说的爆点，什么着名设计师跨行合作，什么两大动漫公司一笑泯恩仇，漫迷一定会骂到死！”
卓越笑了，果然是一个公司的人，跟他考虑的一模一样，只是他当时还对这个王总抱着一丝希望，想着拿上跟顾时的合同去会更有说服力。
“可惜了。”王美丽翻出跟顾时签好的合同：“不能跟这么帅的人合作了。”
卓越：“…………”
“等一下！”
王美丽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怔怔站在原地：“完了，毁了！”
她欲哭无泪看卓越，这下自己闯大祸了，她拟定合同的时候，害怕顾时会觉得制作过程太苦太枯燥而反悔，所以将合同上的违约金设置成了一千万！
这下要是他们公司反悔的话…………
“老板，能卖身抵债吗？我可以去顾总和亲！”
王美丽哭丧着脸，拿出合同往违约金上指了指，一千万！
卓越捏紧拳头，咬着后槽牙，一字一拆：“王，美，丽！”
王美丽早就麻溜跑出几百米，她回头喊道：“卓总，实在不行就让顾总来做我们的模特吧，建模原型，绝对大卖！”
‘叮咚
卓越掏出手机，顾时：在干嘛？
卓越：想杀人！
顾时：要帮手吗？
卓越：我谢谢你！
顾时：不客气。
卓越：那个………今天跟投资商吃饭了，他不适合我们公司。
顾时：哦，那就再找投资商。
卓越：那我们的合作，可能，也不需要了。
顾时：你要给违约金吗？一千万！
卓越盯着聊天内容，恶狠狠骂出一句：“王八蛋！”
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顾时可能没有看见那么大的金额才签约，他居然看见了！
卓越：不给！
顾时：哦，那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卓越莫名想到王美丽说的卖身，和亲！
她是队友吗？
她是卧底吧！
卓越：没空。
顾时：好，五点来接你！
卓越气得想把手机扔了。
清吧里，季里然看着顾时盯着手机似笑非笑的样子：“啧啧啧。”
顾时用手机撑着脑袋，整个人慵懒随意：“季里然，你在国内有没有认识的投资商，纯投资最后只管收钱的那种？”
“人傻钱多？”季里然一语道破：“什么项目？”
“成人动漫。”
“这……收益可见吧，我回头打听打听，你那心上人的？”
“嗯，他工作室找投资，人不靠谱，想换一个。”
季里然放下酒瓶：“你给钱不就好了，够养他好几个工作室。”
他说的是事实，别人开公司为了挣钱，顾时开公司纯属不想设计风格被甲方左右，爱来来，爱走走！
他早就因为专业的设计在国外就赚足了金钱。
顾时摇头：“他会让我拿着钱滚！”
“哈哈哈哈哈哈”季里然笑疯了：“顾时啊顾时，你也有今天！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那时，季里然和顾时坐在邻桌吃火锅，季里然看中了一个外国的Omega，谁知Omega不仅没有看上季里然还出言挑衅，甚至觉得自己很受欢迎，转身就对顾时投诚。
季里然到现在都记得顾时那冷酷拽的模样，他学着当时顾时的语气，标出一句英文。
“不好意思，我没看上你！”
季里然笑道：“我那时候觉得你这句话真的太解气了。”
“不过，顾时，我那时一直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人，最近啊，虽然看你感情不顺，但我还是挺为你高兴。”
季里然感慨：“因为你太孤单了，好像，不管周围人怎么吵闹，你都可以不受影响。”
他突然拔高嗓门：“我就担心啊，你知道好多忧郁症与焦虑障碍就是这么来的！”
顾时笑，笑着笑着就认真了：“我要真想不开，那也是以前。”
季里然不知道顾时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因为他们还没有认识。
季里然更知道那些日子是卓越陪着他，不然怎么会是他的白月光。
“顾时哥哥。”
远处走来一个女孩模样虽是乖巧，可这里是酒吧，哪有乖巧人，她拘谨朝顾时挥手：“这么巧啊。”
顾时淡淡点头：“嗯。”
季里然倒是对美女格外感兴趣：“这位是？”
顾时并不想介绍对方，沉着不说话。
女孩立马介绍自己：“我叫顾珊珊，是顾时哥哥的堂妹。”
季里然算是看懂了顾时的表情，原来是顾家人，瞬间没兴趣了。
他勉强扯扯嘴角：“你好，我叫季里然。”
“你好，你是顾时哥哥的朋友吧，以后可以跟哥哥来家里玩的。”
“嗯，有机会吧，谢谢。”季里然说完气氛一下子尬住了。
“珊珊这边！”远处有人喊顾珊珊，她只好跟顾时和季里然道别。
季里然见人走远又看了一眼：“你这妹妹还不错啊，跟你挺亲。”
顾时从来不觉得顾家有好人：“难得见你做一次人。”
季里然看见女人没有花言巧语而是淡定坐着的次数，屈指可数！
“草！我在你心里也太禽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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