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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故作淡定地直视晋王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圣上都不曾召见过我,又何来给我东西一说呢?」
晋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慌乱,但很可惜,并没有。
他笑道:「本王从前只觉得沈七小姐聪慧,没想到你的定力也这般异于常人。都快大祸临头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开心也是死,不开心也是死,为什么不选择开心地去死呢?」
沈珍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好。
「沈七小姐真是有趣儿。」
晋王突然换了一副面孔,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如今的皇宫是我做主,那些个效忠父皇的奴才早就被我寻了出来。」
想起那些人的惨状,他不由得产生一丝快感:「他们还真是没用,我只不过上了一点点刑,他们就哭爹喊娘地向我求饶,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生怕说的晚了命就保不住了。」
沈珍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晋王将目光重新移回她的身上:「所以,沈七小姐,早早地把东西交出来,对谁都好。」
沈珍抬眼,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晋王大笑起来:「你和父皇还真是像,一样的硬骨头,一样的…蠢。」
最后那个字,他是走到沈珍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殿下,若是我现在就把东西交给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之后,你会放过我吗?」
沈珍微微偏头,二人之间不过咫尺距离,看上去颇为暧昧:「那样的我,才是真的蠢。与其如此,倒不如把东西捏在自己手里,至少还有与你谈判的筹码。」
「我说过,你很聪慧。」
晋王伸手掐上她的脖子,五指收缩微微用力,手掌下那滑腻的肌肤让他有些心猿意马:「那你不怕吗?不怕我…直接杀了你。有没有那些东西根本不重要,大燕现在是我说了算,我想要登基,谁能阻拦,谁又敢阻拦?」
「你不会的。」
沈珍说的非常笃定:「你不想为天下人所诟病,你想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毕竟若是日后让人知道,你为了皇位与大齐做交易,那便是给了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的机会。那时,他们才是真正的师出有名,而你,不过是个通敌叛国、谋朝篡位的反贼罢了。」
「你都知道了啊。」
「这很难猜吗?大齐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发兵,清鸿又为何会远赴边疆,晋王殿下,你的如意算盘不妨打得再响一些。」
晋王低头浅笑,松开了手:「我说不过你。」
「你不是说不过我,而是这是事实。」
「沈七小姐,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和父皇耗下去。父皇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入宫,他定是让你替他保管什么东西。识相的,你就把东西交出来,日后,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宠妃。」
沈珍撇过脸,避开晋王的触碰:「谢谢晋王殿下好意,不过我对做祸国妖妃没什么兴趣。」
「沈七小姐,是要为皇叔守身如玉?」
「非也。」
沈珍冲他笑笑:「只是因为我厌恶你,所以不想也不愿做你的什劳子宠妃,你明白吗?」
也不知哪句话哪个字触动了晋王的神经,他看起来有几分气急败坏,暴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沈珍!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沈珍完全无所谓:「怎么,殿下还未登基,便要拿沈七做筏子,告诉天下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
晋王与她对视良久,撤回了手,笑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沈国公那个蠢货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聪慧的女儿的。」
沈珍揉揉自己的下巴。
沈国公蠢?
不,他可不蠢,他只是习惯伏低做小,让人放松戒备,最后在重要时刻给人致命一击罢了。
「我想,父皇那么喜欢你,应该很想和你叙叙旧,不如往后的日子你便去为父皇侍疾吧。」
「多谢殿下。」
沈珍像是个没脾气的泥人,起身谢恩:「不过沈七有一个条件。」
晋王挑了挑眉:「这倒是难得,你竟然会向我提条件,说来听听。」
「我的五姐姐,也就是皇商裴观鹤的夫人如今还在凤仪宫的偏殿,不知殿下能否给我点时间让我与她说几句话?」
晋王思索片刻,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允。」
——
沈珍已经去了很久了。
沈娆在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地向外张望。
直到那抹青色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她才松了口气,结果却在看见沈珍身后的晋王时,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
「五姐姐。」沈珍上前握住她的手。
沈娆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话。
沈珍就当后面没这个人,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她许多,最后将手覆上她的小腹:「你别怕,顾好自己也顾好孩子,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会每日让太医来为你请平安脉的,安胎药也要一碗不落地喝,可以吗?殿下。」
这会儿沈珍倒是想起后面还有个人了。
晋王也十分无所谓,国库空虚,他不会和裴观鹤手里的钱过不去:「当然可以。」
只要有他点头,沈娆在宫里的日子不会过得太差。
沈娆还以为沈珍是与晋王做了什么交易,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她怕就怕在沈珍会为了他们委屈自己。
她很想问那萧?怎么办,可她也知道这件事她不能说出口,否则他们都将万劫不复,孕期本就多思的她忍不住落了泪:「阿珍…你别为了我们委曲求全,我和裴郎还不至于沦落到要靠卖妹妹来保平安的地步。」
沈珍无奈失笑,扶着她坐下:「五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只不过我的手里正好有某人想要的东西罢了。」
沈娆下意识看向晋王,当对方也看过来时,她又赶紧收回视线,轻轻捏着沈珍的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不哭了,五姐姐。」
沈珍抹去沈娆脸上的泪水:「从今日起,我便要去为圣上侍疾了,你这样我都不放心走了。」
沈娆揪紧了她的衣服:「你…你还会回来吗?」
「自然是会的。」
晋王不耐烦地催了两句:「沈七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沈珍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准备跟着他离开:「还请殿下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当然。我自会照顾好你的五姐姐。」
晋王答应得十分爽快:「沈七小姐,请。」
——
嘉元帝看着趴在榻边熟睡的秦王,硬生生咽下喉间即将喷涌而出的血。
再等等吧,再等等,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让他走,行吗?
殿门大开,晋王嘴边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
「父皇,近来可好?儿臣来给您请安了。」
嘉元帝闭上眼不想看他。
秦王也醒了过来,起身挡在榻前:「你又想做什么?」
「小五,这是你和哥哥说话的态度?」晋王的语气有些冷。
秦王嗤笑:「你不配当我的哥哥。」
晋王也不恼:「好,记住你今天的这句话,日后可不要哭着求本王。」
「我绝不会向你这种乱臣贼子低头!」
晋王不欲与他多言,侧身露出站在后面的沈珍:「父皇,儿臣怕小五照顾不好您,特地又寻了一人来为您侍疾,您看看,可还满意?」
嘉元帝心一沉,看起来他召见沈珍的事已经被他这个好儿子知道了。
晋王十分满意他的反应:「父皇,那儿臣便不打扰您休息了,明日再来看您。」
话毕,他便走了出去。
屋内的人都听见他吩咐内监将一日送三次膳食,改为一日一次,并且也用不着什么好东西,随便对付点就行。
秦王和沈珍倒是没什么大事,毕竟他们年轻,有问题的是嘉元帝,他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膳食上再有什么问题,怕是会死得更快。
「他知道了?」嘉元帝开口问道。
「嗯。」
沈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皇后曾让人搜过我的身,可惜一无所获,所以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想到我身上。」
「那便好。」嘉元帝略微放心了些。
秦王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
「小五。」嘉元帝发话了。
「儿臣在。」
「你先去里间待一会儿。」
这是要支开他的意思。
秦王也没有多话:「是。」
待他走后,嘉元帝还未来得及说话,沈珍便抢先问出心里的疑惑,只见她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压低声音道:「圣上,沈七回去之后细细想了您的话,这块玉佩和您的寝宫究竟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您的寝宫有什么密室需要这块玉佩才能打开?」
嘉元帝十分欣慰,虽然答案不对,但是过程很接近了,他伸出手:「扶朕起来。」
沈珍依言照做。
嘉元帝费力地想把堆在龙榻最里面的被褥移开,沈珍看他实在辛苦,便帮了他一把。
待全部移开之后,他咳嗽两声,示意沈珍摸摸龙榻的最里面。
沈珍大概猜到了什么,屈指敲了敲。
下面是空的。
她掀起床单,果然发现一个凹槽。
她赶紧将玉佩放了进去,完美契合。
紧接着床头的宽口花瓶里传来一声脆响。
在嘉元帝的授意下,沈珍拿起花瓶倒了倒,一块玉石从里面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这倒是有些像——
传国玉玺!
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嘉元帝才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这个机关还是阿楚帮朕设计的,她一共设计了两种开关方法,你方才做的便是其中一种。
当年给你这块玉佩,是因为你是阿楚的女儿,朕想日后若有变故,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会发现其中的关窍。原本朕也只是防患于未然,朕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用到这个机关,没想到…」
他苦笑一声:「话还是不能说太满啊。当朕被阿烨…也就是晋王软禁在此的时候,朕便将玉玺藏进了机关之中。只要他一日没有找到玉玺,他这个位置就坐不踏实。」
他摁住沈珍的五根手指:「现在,朕把它交给你了。阿礼年轻,做事还不成熟,朕怕他会露出马脚。你完全继承了你娘的优点和风骨,交给你,朕很放心。」
沈珍回过神来,将玉玺放入暗袋之中,虔诚地跪下朝着他磕了一个头:「臣女,定不负圣上所托。」喜欢盛宠日常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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