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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你说的，都是谦虚之词。”
“要画就要好好画一幅。”
“请四妹妹前来，最为稳妥。”
“……”
林黛玉掩嘴笑道。
四妹妹说自己的画道比她强？
四妹妹还真是谦虚。
四妹妹一直专研画道，更得钟哥儿时不时指点，自己……如若一直习练画道，还有那个自信。
现在。
还是算了。
鸳鸯姐姐之意，自己明白的。
那幅画儿，非同小可，定要画的好才行。
四妹妹更合适。
“这……。”
“林姑娘，你意……我明白。”
“只是，我这件事非大，若可……一事不烦二主，若是传开，反倒……。”
让四姑娘前来？
画画？
林姑娘。
以自己对姑娘们的了解，只怕待会四姑娘前来之后，还要彼此谦让，此外，事情就传开了。
自己之意，止于潇湘馆就行了。
闹得整个大观园都知道，非自己本意。
也许四姑娘画的的确好一些，也许林姑娘画的好一些，眼下，林姑娘为之为上。
事情也就解决了。
省的还多麻烦。
果然是给老太太画画，那就不一样了，必要精益求精，必要臻至最好！
“……”
“鸳鸯姐姐所言，也不无道理。”
“画画！”
“那……鸳鸯姐姐可知凤姐姐何时会将东西送往江南？”
“……”
将心比心，意蕴深深，迎着鸳鸯姐姐的期待目光，林黛玉没有多言，自己明白鸳鸯姐姐所想。
那就自己画？
画画倒是不难。
可是……为鸳鸯姐姐画画，还是需要好好准备一番，等自己手热了，再施为，就好很多。
“应该五七日之后吧？”
“也可能时间长一些，最长不会超过半个月。”
鸳鸯多喜，林姑娘可以体会自己的心。
琏二奶奶何时行动？
一般都是五七日之后，自己大致知道那个时间，琏二奶奶采买的东西许多。
一两日就采买完，不能够的。
“五七日之后？”
“那……鸳鸯姐姐，你给我五天时间吧。”
“我好好为你画一幅。”
“嘻嘻，到时候，鸳鸯姐姐你不要嫌弃就好。”
“……”
林黛玉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勉强还算充足，五七日之后，那……接下来自己就要准备了。
画道！
自己要好好练手了。
“怎么会！”
“多谢林姑娘，真的多谢林姑娘！”
“……”
鸳鸯再一次深深一礼。
“紫鹃，此事……你们知道就好了，传开……就不太好了。”
念着一事，鸳鸯看向不远处的紫鹃和雪雁，近前一步，低语道，这件事毕竟不为府上规矩。
“鸳鸯姐姐，我明白的。”
紫鹃笑道。
自己非那般乱嚼舌头的人，雪雁……自己待会会叮嘱一下的，待在姑娘身边多年，雪雁也知道规矩的。
******
“鲸卿！”
“秦相公！”
“秦相公！”
“秦公子！”
“鲸卿兄弟！”
“……”
下了衙门，特意去了宣南坊一趟。
百业院堂走了走，察看了一下院堂动静，多如青莲所言，大体都是步入正路的。
虽然一些教习的授课方式看上去多僵硬，多不太习惯，接下来他们就会习惯的。
习惯之后，就会觉得很轻松。
青莲所在的区域，对男子有条件要求，自己……不太好进去，便是没有进去。
一观百业院堂也足够了。
后勤区域，饭堂区域，还有入寝的区域，都有人管理，都有专人负责，还是不错的。
那一道道迎面而来的熟悉感觉，秦钟很喜欢。
那是一种改变的力量。
多有成就感。
恒王殿下……今儿没有出现在宣南坊，想来还在宫里，或者其余衙门行署。
宣南坊之事，需要协调的六部诸司不少。
在百业院堂简单逛了一遍，便是离开前往宣北坊的南园酒肆，那里……自己去的时间刚刚好。
一些人也是刚到。
彼此见礼，看向冯紫英他们，看向宝玉和薛蟠他们，看向另外两三位不太熟悉的人。
还真不少，都十个人左右了。
贾琏，自然早早在列了。
“坐！”
“坐！”
“秦相公，坐！”
“冯兄弟，坐！”
“蟠弟。”
“……”
贾琏做东，稍有忙碌，一一引领着诸人入内，秦相公能够应下……自己甚是开心。
甚是欢喜。
先不说事情是否能成，起码……这是一件好事。
一回生，二回熟，就算这次不成，等和小秦相公多熟悉之后，事情也就成了。
“嗯？”
“贾琏，你这……，你受伤了？”
“……”
百年公府，一代代传下来，府中男丁的貌几乎没有差的，贾琏……绝堪一位气度不俗的贵公子。
容貌俊逸，身段挺拔，锦衣华服，动静言谈之间，多爽朗有道，观之非小门小户可出。
只是！
那些外在……自己都熟悉了，唯有贾琏此刻额头的伤疤？好像胳膊的动静都不太自然。
受伤了？
这……怎么就受伤了？
遇到如王德那样的人了？
被打一顿？
不太可能吧？
如若真的被打一顿，事情非小，自己多多少少会知道的，是因别的事情？
“这个……，猫！”
“猫挠的。”
“夜晚的时候，猫惊了，不小心挠了一下，因夜晚穿着睡衣，肩头也被猫抓了几下。”
“无碍的，无碍的。”
“秦相公，请！”
“……”
伤势？
贾琏无奈。
在小秦相公之前，自己都已经解释过了，现在……还是要解释一遍，理由也不难找。
“猫？”
秦钟古怪的扫了贾琏一眼。
猫抓的伤势，自己是知道印记的，贾琏额头的伤势……更像是别的东西所至。
当然了。
那些不是重点，无论贾琏所言真假，都不为重。
今儿，是来这里吃酒的。
也是看看贾琏请自己吃酒的目的是什么。
也是同冯紫英他们说说话，也有多日不见了，当多喝一些，自己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鲸卿！”
“鲸卿！”
“我来为你介绍一下。”
“这是……这是我在学堂新交的朋友。”
“他叫荷西。”
“这位是柳二哥的朋友杨志，琴台大剧院很有名气的，人都叫他杨三哥，旦角中的武戏很精彩！”
“鲸卿，你有时间去看看就知道了。”
“……”
宝玉则是心情多悦的引领二人近前，于鲸卿看过去，将二人一一介绍着。
荷西。
鲸卿或许听过，先前就和鲸卿说过的。
这位杨三哥，鲸卿肯定不知道。
这位杨三哥，人生的很是魁硕白净，和柳二哥是好朋友，出身寻常了一些，兴趣爱好相仿。
都喜欢在戏曲里面扮演旦角。
这位杨三哥也是自己近来刚认识的，性情很好，很有武侠小说上的侠客风范。
扶危救困，助力弱小，自己都知道的。
“见过秦相公！”
“秦相公有礼！”
“……”
随宝玉语落，荷西和身边的杨志已然深深一礼。
“两位有礼！”
“……”
“荷西！”
“听宝玉你先前提到过，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能得宝玉你认可的朋友，可是不多见，今儿当多喝两杯。”
“琴台大剧院！”
“我去的还真是不多，百花大剧院去的相对多一些。”
“杨志。”
“……”
由着宝玉的介绍，秦钟一一看过去。
荷西。
宝玉上个月就说过他，之事……贾环对荷西好像还有一些意见。
今日得见真容，符合宝玉的审美，和数年前学堂里的香怜、玉爱相仿，估计是性情中人。
具体难料，接下来闲聊一番，吃吃酒，说说话，则可看出一二。
杨志！
柳湘莲的朋友。
杨三哥？
戏曲行当的人？
若是百花大剧院的出名之人，自己还可能会听过，琴台大剧院……自己好像没去过。
武旦？
武生？
他生的的确很魁硕，个头比自己还要高，目测绝对有六尺出头，五官有神，容貌也是俊俏的。
站在那里……就有一股非文弱、非柔懦的气息，很有一股昂扬的气机，想来扮演的角色也是以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为多。
于二人看了一眼，拱手一礼。
“鲸卿，过几日你可有时间，咱们一块去北静王府，那日，杨三哥要登台的。”
“你看过杨三哥的唱念做打之后，一定会佩服的。”
“……”
宝玉多欢喜。
今儿，真是好日子。
有鲸卿在，还有琏二哥哥在，还有荷西在，还有另外自己的一些朋友在。
真好。
真是太好了。
鲸卿同荷西他们现在还不熟悉，等熟悉之后，就知道他们的好了。
“北静王府！”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
“过几日不好说，但……，百花大剧院还是可以有力的。”
“琴台大剧院和百花大剧院有不少合作，杨三哥，可愿前往百花大剧院一展技艺？”
“……”
北静王府。
自己也是去过不少次的。
同北静王不算很熟悉，还是认识的，和宝玉比起来，就差了不少，宝玉和北静王爷就很相熟了。
对于戏曲，自己说不上很喜欢，讨厌……也是没有的。
看向杨志，笑语相邀。
“这……。”
“秦相公称我杨志就可。”
“百花大剧院，我自向往，只是，我和琴台大剧院签的有契约文书，怕是……怕是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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