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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或许可以偷懒。
自己……好像还真不行，还真偷不了懒，当初的提议者……就是自己！
京城三十六坊改造，于京城而言，莫大好处。
于坊地之民，也有莫大好处。
于参与之人，也有莫大好处。
……
都有好处，贯通一处，京城就要换新颜，对于那一幕……希冀看到。
只是，需要不少的时间，一切顺利，也非数年可以功成。
明岁！
自己的事情不多，唯有编书，其余诸事……难料，宣南坊之事可为。
淳峰！
他这次是真的名扬京城了，恒王之言，陛下在养心殿估计也没少提过他。
伤势。
已无大碍。
唯有胸前还挂着折的右手臂，手掌、手指简单恢复些许力气，左手写字……还真被他练出一点点模样了。
尽管字体不成，字形还是大略的。
薛蟠、贾琏他们那些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不知……淳峰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淳峰……性子的确奇特。”
“父王所言……那样的人天生适合做御史言官科道官，将来若入都察院，或可大用。”
“若是外放一方……暂时还不好说。”
“有些人会说，但是……落于真正的实事上，就不一定了。”
“有些人口才言辞差了一些，于干事之才别样惊艳，相对比……各有所长。”
“都是朝廷需要的人才。”
小王爷对淳峰同样所知不少。
薛家之人将他的手臂折断，这件事……很是令人不喜，若非薛家那些人非寻常，定要给予严惩。
打了淳峰，就是打了翰林院的颜面！
翰林院的颜面？
也是朝廷的颜面之一！
事情的确解决了，听父王简单说道一点点，父王没有细说，自己也没细问。
“淳峰之志，于其言，在于外放，牧民一方，造福一方。”
人，皆不一样。
皆独特。
淳峰将来的仕途……如小王爷所言，留在京城，大可能走御史言官一道，若是干才不错，可用余地就很大很大了。
而淳峰自己所想，却是另外一条路。
“外放？”
“似乎听小神医你上次也说过，翰林编修出身，真的外放，大可能就是大县或者小一些的州府。”
“小神医，你觉他干才如何？”
随心吃着面前的菜肴，喝了一口酒水，小王爷稍稍好奇，毕竟……小神医和那个淳峰也同僚一段时间了。
“干才？”
“暂时不好说，淳峰淳忠岳……其人是一位有原则、有底线之人，也是一位心思灵动之人。”
干才！
自己并无实例参考，难言。
然。
淳峰的性子非死板、刻板，时而还是有些风趣的，只是……外人而观……多为肃然的模样。
“看来……小神医你于他还是看好的。”
小王爷笑言。
语落，举起手中的酒盏，一礼而落。
长乐公主等人相随轻抿一口。
顺而。
诸人随意言谈，语落诸般事，朝廷之事、工坊之事、内务府之事、年会之事、报馆之事……。
彼此，你一言，我一语，别样趣然。
李素素作为其中一人，亦是言辞不少，话语江南、京城诸事，引得诸人不住问询。
******
“少年之人，戒之在色！”
“一些事，当克制！”
“当节制。”
“你的身子底子虽好，也不能太放纵。”
“……”
次日！
辰正初。
秦钟晨练完毕，盥洗完毕，踏入用饭之地，瞅着老爹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便是近前一礼。
还未所言，耳边便是传来熟悉之音。
闻此。
秦钟面上略有一红，讪讪一笑。
“……”
“爹，我明白的。”
“爹，您用过饭了？”
好吧！
昨儿是有些许的放纵。
难得的放纵一次。
首要，青莲那个小妖精跑不掉，将她彻底击溃之后，便是将平日里的小刺头好好收拾了一顿。
小刺头的战力，和她的伶牙俐齿成反比，自己还没怎么用力，她就彻底倒下了。
彻底求饶了。
尚未彻底尽兴，便是让采星、采月二人续上。
……
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似乎只有一些朦胧的印象，好像是过了三更。
一觉醒来，就辰时初刻多了。
难得的一次真正尽兴，醒来之后……还真有一丝丝元气损耗的感觉。
好在。
一番晨练之后，又喝了一碗秘制的鸽肉红枣汤，现在……已经恢复了。
应该恢复了。
倒是老爹……知道了？
询问自己院里的小丫头了？
嗯。
似乎也不用问，若是没有那般事，以自己的起居作息时间，当早早起床。
“平日里多多入翰林院为事，如今闲暇，些许行事也无碍，节制就好。”
“你也是医者，当知道的。”
“我已经用过了，你们用吧。”
“昨儿下午你姐姐派人来，让你过去一趟，似乎……有些事情，你用过饭后去瞧瞧吧。”
“宁荣两府，现在应该是热闹的。”
“……”
秦业将视线从手中的报纸上移开，落于面前的儿子身上，大致端量了一眼儿子神容神态。
钟儿平日里，其实还是克制的。
先前翰林院、都察院都没有封印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起来的都比自己早一些，而且神采奕奕，一看就是精满气足神旺。
休息的相当好。
可知没有那般事。
不是不行！
而是初入翰林院，最好精神一些，最好有那股少年人的盎然意蕴在。
一个整日里纵欲过度的人。
一个身康体健的壮硕之人。
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自入翰林院之后，钟儿还是很好的，还是很克制的，就算不问，自己都能知晓。
如今封印了，诸事了结，稍稍放纵没有什么，又不是出家的道佛之人。
少年之人，对那些人很有欲望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不正常……自己才会奇怪。
尤其，钟儿身边的妾室、丫鬟都是颜色上等的。
一些事，其实也不用自己说，然……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反正……钟儿心中有数。
抬手指了指临近的餐桌，上面还有一些瓜果点心之类，一些热腾的早饭不在。
自己已经用过了。
因钟儿还没来，便是让她们撤下去了。
“爹，您今儿无事？”
秦钟点点头，无需言语，香菱已经领着小丫鬟将一份份早餐吃食摆上了。
于老爹一礼，便是坐了过去。
青莲和采星她们……也都醒了，只是……有些害羞，估计要在院里吃了。
也非大事。
“说无事，也算无事。”
“都察院封印了，自然无大事，小事也有一些。”
“左右同一些同僚、故友闲聊、吃酒。”
“对了，明儿如海家宴，相邀了存周与我，还有你，到时候一块过去。”
“他那个女儿也要从荣国府回来。”
“一些礼物……你让人准备一下。”
“那个芸娘操持这般事情就很好，这府中……还是有个管家奶奶更好。”
“……”
秦业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儿子坐在餐桌前用饭，面带笑意，说道诸事。
喜欢看钟儿用饭。
若是同钟儿一块用饭，自己都能多用一些。
因可儿的缘故，府中厨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自己也算有口福了。
都察院封印，自己无大事了。
年前也就是同友人、朋友吃酒闲谈，也算一件快事，思忖此，又说道一事。
是明晚上的一件重要事！
如海所在的户部也封印了，是以，今儿一大早就派人给自己下帖子了。
说到明晚上一同吃酒。
也无外人，都是熟人，钟儿也在相邀之列。
“林叔父！”
秦钟刚端过一碗炖的嫩嫩的鸡蛋，里面添了自己喜欢的芫荽和麻油、酱油。
甚好！
正要吃一口，听得老爹说道那般事，念叨一声，微微颔首。
秦家，不同于往日的秦家。
是以，诸般人情往来都要不太一样，那也是礼仪之一。
尤其老爹如今是都察院的重臣高官，自己也有许多人情往来，每到四时八节……需要耗费的心思更多了。
先前，诸事有姐姐提前派人准备好，或者拟定一个单子送来，照着单子采备就行了。
如今。
府上有青莲身边的芸娘，她眼下在府上的份量非轻，其人先前是淮安府知府的妾室，诸般礼仪皆在心。
稍稍接触一下，稍稍熟悉一下往年的份例和规矩，便是自有所得，近月来的一些事就是她和青莲在操持。
却也如老爹所言，那些事情……是属于府中管家奶奶的，眼下没有管家奶奶，只好她们惯例。
于此，秦钟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过，后宅之事，有时候自己没啥感觉，对后宅之人就不一样了，还真是一件头大之事。
林如海。
两家府邸临近，他摆家宴，相邀贾政和老爹，不为罕见事，林黛玉……这两日也要回家了？
待会用过饭去姐姐那里，顺便也可去瞧瞧。
“吃你的饭。”
“……”
“嗯，待会去宁国府的时候，我随你一起吧。”
“咱们两家总归是姻亲之家，先前我在江南，一些礼仪不为到位。”
“贾蓉，唉……。”
“贾珍，钟儿，他的病真的治不好了？”
“百年世家大族，宁国一脉，着实有些可惜了，你姐姐膝下也没有子嗣在。”
“将来……宁国一脉的爵位怕是要旁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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