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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鲸卿,那个殿试……真的一定要去吗?”
“……”
听得林妹妹和宝姐姐所言,宝玉本能的叹语。
学业!
举业!
殿试!
……
如何是好事?
那不是好事!
那是……很不好的事情!
……
鲸卿!
是自己的知己,不该如此的,不该去做那些事情的,虽然知道鲸卿还会选择去殿试。
然!
还是要劝一劝。
果然不去,再好不过。
为官有什么好的?
那些人都是禄蠹之人,整日里都只会说什么子曰、孟子曰……,真让他们治国安民又不会了。
至于上马御敌更是不会了。
那些人不好。
鲸卿不应该和那些人待在一处。
就如清清纯纯、钟灵毓秀的女儿家……如何能够行入腌?之地?那是对至善至美之物的亵渎。
鲸卿!
不应该去殿试的。
这般事……自己应该早早劝说的,如今都到这一步了。
唉!
念及此,便又是一叹。
“二哥哥,你啊!”
“……”
未待秦钟有言,红裙少女已是无可奈何的看向某人。
二哥哥又如此。
又如此了。
先前也说过,然……她们都和二哥哥说过个中道理了,天下间的读书人、做官之人,非都是禄蠹之人。
也有好官。
也有青天。
也有许多为民做主的人。
……
钟哥儿为官之后,肯定也是那样的。
对于钟哥儿为官,二哥哥应该高兴才是,应该替一些庶民百姓高兴才是。
而非拦阻钟哥儿。
若如此,让朝廷少了一位好官,岂非是百姓的损失?
就非好事了。
殿试!
就差最后一步了。
“……”
林黛玉秀手轻抬,轻抚自己的小峨眉。
“……”
薛宝钗掩嘴含笑,不为多言。
李纨神色如旧,似乎……已经习惯了。
“……”
“后儿就要殿试了,若是不去……多有可惜。”
“尤其,师长、父亲、姐姐……都有期待。”
“宝玉,你之意……我明白。”
“于我,要有信心!”
“……”
宝玉的这番言论,秦钟也很是熟悉。
数年来多有听到。
不希望自己去殿试,并非不希望自己将来好,而是另外的事情,那是性情之故。
但!
人各有志。
人都是不一样的。
天地间没有一模一样的人。
名利非所求,学业、举业还是要试试的。
做官,也是要体验一下的。
……
也许,将来做官做累了,就不做了。
******
殿试!
文科殿试!
报纸上于此事,在得知具体的讯息之后,便是给于刻印出来,公告京城上下。
时间,十月二十九!
辰时之前,就要准备好!
地点,在乌骓园!
那里是陛下最喜欢的院子,也是取暖较好的一处地方!
这一日!
京城诸人多有稀奇,多有讨论。
讨论着这一日谁可能是状元。
讨论着这一日谁可能是榜眼、探花。
至于二甲、三甲之人,自然被掩盖了。
落第未走的读书人,则是钦羡的看向城外乌骓园所在之地,入内的进士都是风华之人。
希望将来也能够有那一日。
……
“鲸卿!”
“今儿的天……不作美!”
“此刻都下雨了。”
“……”
二十九日!
城东偏北些许的乌骓园,距离京城不过数里路程!
从京城出发前往乌骓园,自要费一些工夫,然……内务府、礼部均安排妥当。
殿试的地点、日期定下,也有相随的方便落下。
那日礼部会在贡院大街准备车马,还有九门提督调来精锐兵马护卫。
一应进士等可乘车前往,不会很麻烦。
就算有雨雪都不怕。
似乎……说准了。
二十九日。
卯正有余的乌骓园殿阁外的偏厅之所,许多人已经来了,彼此正三五成群的说着话。
还有一些人零零碎碎从外面行入。
偏厅之所,一根根若婴孩手臂粗细的火烛燃起,将此地映照通明一片。
秦钟、冯晨等人汇聚一处,作为白石书院的学员外加新科进士,自然一处。
随行前来所带的笔墨纸砚等物全部上交了,会有专人检查之后送入场中贴好条名的个人书案上。
他们!
只需要等着进场就行。
乌骓园!
殿试!
全凭陛下心意,有时候会在皇城,有时候会在一些皇家园子里,这一点……没人有意见。
地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考试。
“下雨!”
“的确下雨了。”
“晨起的时候,天色就阴沉沉的,凉风阵阵袭人,现在已经下雨了!”
距离偏厅的窗户不远,闻冯晨所言,秦钟看向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借着外面的灯笼之光,可以看到一些飘洒的风雨。
下雨了。
的确下雨了。
自己所料……今儿也肯定要下雪,这两日一直有那个预兆,想不到今日殿试……直接来了。
还真是……天象莫可琢磨。
“纵然下雨,也没什么影响。”
袁勤拉了拉身上的衣衫,除了此刻感觉稍稍有点冷,其它……没有。
“若是好天,此刻外面应该微明了。”
苍和风看向此间的时辰钟,现在才卯正一刻有余,距离进场……还有小半个时辰。
人!
应来的差不多了。
毕竟殿试之事,谁会不在意呢?
“那个纪三绝……正说着前几日同京城名妓的趣事。”
“许多人都兴趣一听!”
“……”
白石书院新科进士尹峰从不远处小跑归来,面带笑意,手指一处,笑语说到一事。
“纪三绝!”
“纪春帆!”
“是他!”
“他的名声……的确京城明耀,虽然是第三名,鲸卿,论起来,比你和刘东武还要响亮一些!”
“碍于国朝会试、殿试规矩,其人虽不曾在此期间狎妓,却……常和那些名妓说笑,具体有没有那般事……,嘿嘿,谁也不知道。”
“然!”
“此人的诗词歌赋的确一绝。”
“很有急才。”
“书法一道,为人称赞得赵孟?真传!”
“画道上,尤擅长山水画作。”
“……”
袁勤看向不远处一个热闹之地,正有一二十人汇聚一处,时而还有阵阵说笑之音传来。
听尹峰之言,是纪三绝引起的?
纪三绝!
自月中会试放榜之后,此人的名气……在京城是传开了,有传都得北静王爷相邀。
只是,其人好像没去。
反而对于青楼之地,多有前往。
和名妓一块吃酒、说笑,是他的一绝!
书法一绝!
诗词歌赋!
画道!
……
细细论来,鲸卿在书法一道……不为擅长,毕竟年岁之故,若是鲸卿也有纪春帆的年岁,当不一样。
诗词歌赋?
鲸卿的诗词歌赋没得说,尽管传出去的不多,但都是精品。
画道上。
鲸卿也是独树一帜,那种写实的画道……很是独特,尽管山长所言多匠气。
但是。
鲸卿为山长画了一幅人物画像,山长明显很是满意,很是爱不释手的收藏着。
他们……也都有一幅、两幅鲸卿相赠的画作。
同纪春帆比起来,三绝之道,纪春帆也许更胜一筹。
可惜。
科举之道,考的不是三绝,而是经义文章为上,很明显……纪春帆在这一道上不如鲸卿。
可!
不得不说,纪春帆的名气是真大。
人长得也不差,不算十分俊俏,却也不错,同鲸卿比起来……还真是不如。
鲸卿的俊俏……没得说。
纪三绝!
纪四绝!
第四绝就是女色上。
根据纪春帆的友人所言,平日里……纪春帆身边必须有女子伺候着,还必须是上佳颜色的女子。
不然,就觉写诗作画没有精神,就觉浑身上下仿佛生病了一样。
还真是色中饿鬼!
然!
此人的学业举业没得说,二十出头的年岁……已经位列新科进士第三名。
此人之才,袁勤自忖……不如,远远不如。
无论是才学,还是性情,都不如他。
得!
天下间的天才很多,鲸卿就是一个,再来一个纪春帆,好像也没有什么。
会试榜单第二名!
名气相对不大,相对不显。
其人——刘东武!
今年三十岁!
年岁上,在今岁新科进士的所有人中,算是中等,甚至于还要年轻一些。
尹峰都三十出头了,年岁比刘东武还要大一些。
国朝进士的平均年岁——三十出头!
此人是山东人,身材魁梧,肌肤稍显黝黑一些,俊俏上……不如鲸卿和纪春帆。
此人行事也比较低调。
会试第二名,都没有太多言语流出。
如今,也早早来了,正站在不远处,同身边三五个朋友说着话,其人讯息不多,具体就不了解了。
唯有纪春帆!
不一样。
“嘿嘿嘿,我猜……说不定就有那般事。”
“毕竟……纪春帆对女色一道……一直为人称道。”
书院新科进士孟宏才低语多笑。
“嘿嘿嘿!”
“……”
不由,与列诸人皆笑。
“纪春帆!”
“于他的事情,听到一些,报纸上都有提及!”
“是一位天才。”
“有人言语,其人若是不将精力、心思落于书法、诗词歌赋、画道上……,当更早几年会试有成。”
“不到二十就可取中。”
“……”
纪春帆。
纪三绝!
秦钟对他知晓不少,毕竟这样的人的确有趣。
天才!
他是一位天才。
真正的天才。
才二十出头的年岁,在诗词歌赋一道,在画道上,在书法上……能够被读书人称为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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