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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还是很享受的。
温热的水流席卷身躯各处，裹动浑身上下的疲惫、倦乏都被冲走了。
此刻，还有婶子在身边一块说着话。
真好。
素手抬起，抓着水面的一片玫瑰花瓣，其实不用放这些的，只是……放着更好看一些，省的过于单调。
钟儿说过，只要自己坚持香汤沐浴，对于身子的滋养滋补便可有极大效果。
好像……的确效果不浅。
除了有些耗费银子，其余皆好。
如今，钟儿将一些香汤沐浴的方子改进，是一件好事，否则，一次就需要百两银子，着实心疼。
百两银子！
百两银子可以买很多很多东西的，就是城外上等的良田，都可以买几亩了。
对于普通人家，几亩良田就可做传家之用。
今岁以来，单单采买那些药材的耗费都两万多两银子了，实在是……太奢靡了。
自己！
先前也有说着日日都用太浪费了，间隔一日、间隔两日……就好了。
谁料……每一日瑞珠那丫头都准备好好的。
真是！
该打。
有银子……乱花！
节省两万两银子，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一年两万，十年就是二十万了。
接下来若是还能改良，节省的更多了。
听着婶子的欢喜之音，秦可卿说道另外一件事，婶子应该会有兴趣。
“其它的香汤沐浴方子也改良了？”
“也能萃取精华原液？”
“立下沐浴养颜养生的营生？”
“这……，这么说……所有的方子都可以改良？”
“那样的营生？”
“小秦相公之意，让京城其她人也使用那种精华原液？化作一个营生？”
凤姐正想着那些所谓的精华原液是何物？听起来……像水？是其它的？
小秦相公的手段着实多。
营生？
闻蓉大奶奶之言，立下沐浴养颜养生的营生？
脑海中便是浮现……京城内一些贵人沐浴木桶香汤，享受精华原液的效用。
所有的方子都可以改良？
那就意味着选择很多很多。
价格高低不一样？
营生？
赚钱？
此刻和蓉大奶奶正在使用的香汤方子是一日一次百两银子花费，改良之后，耗费降低，效果不变。
似乎……利润极大。
只是……。
事情好像不是这么容易操持的。
“大致之意如此。”
秦可卿秀首清点。
那个营生……自己也有所想的。
钟儿是不差钱，不差银子。
可！
不意味着秦家不需要，一个大的家族，最好早早就立下一些根基，方可长久。
自己如今还能帮衬着。
若可，当大大助力之。
“……”
“一份这样的香汤方子，齐聚药材香料，成本百两银子。”
“单单如此售卖……两百两……三百两都不为过，只是……沐浴一次便是没了。”
“就是真正的豪富之家，估计也心疼。”
“这样的营生……是要立下专门的沐浴之地？一如城中的澡堂一般？”
“还是专门售卖那些精华原液？”
“毕竟，若是售卖药材香料的话，配方也算泄露了，利润就小了。”
营生？
蓉大奶奶和自己提到营生之事。
凤姐兴致大起。
不出意外，蓉大奶奶和自己说道这件事，是想要拉着自己一块做……。
于此。
别有兴趣。
很大的兴趣。
金银俗物！
可是好东西。
营生？
香汤沐浴的营生？
香汤养颜养生的营生？
……
具体哪一种……蓉大奶奶也没说，若是自己思忖……好像不太简单。
“婶子觉得呢？”
秦可卿没有多言，继续询问着。
“我的奶奶考我呢？”
“若是立下如澡堂一样的沐浴营生，貌似有些难，毕竟礼仪之故，男女有别。”
“若是专门售卖沐浴用的精华原液，也有些……不好说。”
“如今京城高门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香汤方子。”
“寻常的方子，她们也有。”
“珍贵的方子，她们估计也有一些，就是舍不舍得用而已。”
“若是专门立下一处新的名号，打响起来需要时间，若是借助关雎的名头就好了。”
“……”
“我的奶奶……你应该也有所思吧？”
“快快说说，这件事……可做。”
“就是具体该如何做好！”
凤姐自香汤木桶中坐起来，妖娆之姿明耀，水花肆意，曼妙隐现，此间无外人，也无避讳。
伸手拉过身边蓉大奶奶的手臂，速速催促着。
“其实……我也没有想好。”
“原本我想着问一问钟儿的，碍于钟儿要恩科会试，便是没有多问。”
“婶子刚才所说……是其中的难题。”
“若是立下专门的香汤沐浴之地，因礼仪之故，女子多难，毕竟和城中男子澡堂不一样。”
“专门售卖沐浴之用的精华原液，又有些单一，可行性不小，施为也不难。”
“只是……我觉也非那种感觉。”
秦可卿抿嘴一笑。
观婶子这般兴起，观婶子曼妙婶子，话语间，伸手悄悄的探了过去。
每次都是婶子欺负自己。
自己也该找回来。
至于那个营生之事……自己也没想好。
“……”
“蓉大奶奶……，你也学坏了。”
“是不是小秦相公常这般？”
“我觉……更大了一些。”
“嘻嘻，别闹了，别闹了，再说说正经事。”
“我觉这个营生肯定可以赚银子的，还是可以赚很多的那种。”
“嘻嘻，我的奶奶准备给我几成干股？小秦相公，嗯，他是读书人，脑子很聪明。”
“说不得小秦相公也有所想了。”
“……”
凤姐羞怒一声，将某人作怪的手掌抓住，亦是水下反击着，手掌有所触……又是莞尔低语。
不住趣言。
好像真的……更满溢了一些！
自己的手没有变化，变化的只可能是……。
观蓉大奶奶面上羞红，凤姐也没有继续打趣，如今正事在前，别的事情……待会在慢慢谈。
“婶子！”
“……”
秦可卿嗔怒不已。
快速看向四周，低语羞赧不已，将婶子作怪的手掌打下。
什么……大了一些。
明明。
明明没有变化的。
没有变化的！
轻哼一声，想着某个无赖每次折腾的情景，钟儿……等他会试结束，定要好好打他一顿。
“香汤方子的营生，婶子刚才有一言说的极好。”
“可以借助关雎的力量。”
“嗯。”
“婶子，我意……和关雎合作如何？”
“关雎的客人都是京城内外的高门大户，若有那样的东西，肯定售卖不难。”
“而且，价格也不会低。”
“此外，那些普通方子的精华原液就不适合在关雎售卖。”
“若是立下铺子，将那些萃取好的精华原液给于分等级售卖。”
“普通的，中等的，上好的。”
“以及最好的！”
“和关雎合作售卖最好的，借助关雎的名声，铺子也可以最快的时间打响名气。”
“只是……铺子如何施为不好说，只是单一售卖精华原液？还是其它？”
“等钟儿回来？”
“在那之前，咱们若是想好了，更容易施为了。”
“至于干股？”
“婶子想要几成？”
“……”
双姝休战，秦可卿白了某人一眼，轻捋颈间垂落的移速青丝，营生的具体没有想好。
其它一些事情倒是可说可论。
比如同关雎的合作。
还有精华原液的售卖。
其它更多的？
一时不好想，然……有自己和婶子两个人，当有所得，至于婶子想要多少干股？
秦可卿嘻嘻一笑，这个问题……多了肯定不行，这个营生自己准备落于钟儿身上的。
自己？
不需要。
婶子！
对营生很有兴趣，对赚银子很有兴趣，掺和一下也行，尤其，前几日……婶子又和自己说……想要生下子嗣的事情。
左右又是西府大老爷和琏二爷弄的糟心事，让婶子刚有些淡下去的心思又起来了。
让自己找机会再帮帮忙。
婶子……，上次帮忙，自己都搭里面的。
接下来帮忙？
哼！
自己一定要找回来的，省的婶子总是打趣自己。
若然将来婶子真的诞下孩子，那些营生……也没跑出去，都在一块地里了。
“几成？”
“我倒是想要十成！”
“……”
“嘻嘻，太多了，我也不敢要，三成怎么样？”
“我……我出力！”
“不白拿银子。”
“京城之地，王家或许寻常了一些，但是……京城之外就不一样了。”
“金陵之地，也是天下富庶之地。”
“还有东南沿海，王家还是有不少世交故友的。”
“要赚……就赚更多人的银子。”
“或者，京城这里我少拿一些，京城外面多拿一些也可以。”
“嘻嘻，我的奶奶……怎么样？”
“我可不是贪心的。”
凤姐纤细的手掌伸出，对于几成干股的事情……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不……三根手指。
入干股，自要拿银子。
银子，自己有。
小秦相公和蓉大奶奶也不缺银子，若是单单拿银子，自己也就只有胆子提出一成干股。
自己要做事的。
听小秦相公说过一句话，想要赚更多的银子，就要拉更多人的进来。
王家在江南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还是有不小力量的。
若成……那些地方到时候也能施为，唯有……好处需要分润给别人一些。
语落，看向蓉大奶奶，自己现在也就是大致之言，具体……自要看小秦相公的。
“婶子，婶子就是一个奸商！”
“具体之事，要等钟儿回来了。”
“婶子当放心，钟儿向来不是小气的。”
“……”
秦可卿揶揄一语，于婶子所言的三成……没有落下定语，毕竟那件事还没有头绪呢。
婶子的意思自己记下了。
也很有道理，婶子的家在江南可有不少力量，不知钟儿会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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