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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教唆他杀江阳，应该只是试探。
对方料定一般人根本不敢动手，顶多当做恶作剧。
邮件的目的是探探陈华的底，判断他能否为组织所用。
看重的是他的恶，还有对金钱的贪欲。
想用钱收买陈华做事。
近阶段，因为严打的进行，各地警方手段层出不穷，雷厉风行。
江阳给警界树立的榜样，让大伙儿干劲十足。
短短一个月，就拔除不少国际杀手组织埋着的地雷。
当新发展的下线，一个接一个的被抓捕，鹧鸪不可能不着急。
枪毙是小，就怕华国警方顺藤摸瓜，一次性清算。
如此强大的效率，某种程度上加速了国际杀手组织想要扩大下线的决心。
鹧鸪能在国际社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甚至连续十年压着国际刑警，不是没道理的。
至于陈华收到的第二封邮件，是给他的好处。
也是他的把柄。
第三封也是一样，是堵住陈华恐惧的一颗糖。
同时也在向展示组织的实力。
这一点，大伙儿心知肚明。
寥寥几句，江阳就把陈华面对的情况分析透彻。
“……然而一般人无法做到实时观察一个人，尤其连各种行动细节，动作，都一清二楚。”
针对这一点，江阳判断：“这个人一定潜伏得很深，并且也在天华府工作。或者说，在陈华进入后厨当帮工那会儿就开始注意到他，并且预备实施计划了。”
“再有一点，这两天我们围绕天华府展开调查时，他应该不在。”
其他的都可以理解，但江阳说的最后一点，大家没懂。
“为啥不在？你咋知道的？”
余敬忍不住追问。
江阳干巴巴憋出两个字：“直觉。谁干了坏事会留下，等着被抓？而且我们跟国际杀手组织鹧鸪的交锋不是一两次了，几乎每一次碰面都能击杀他们引以为傲的杀手。”
“我不认为对方会傻乎乎的躲在暗处，依照前几次的经验，他应该在陈华完成杀人之后就离开了。”
他嘴上说的一套一套，非常有条理性。
实际心里就一个答案：因为罪恶雷达并未发现红色小点的罪犯！
“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把陈华身边的人，重点是符合你描述的这几点的人，全都深入调查一遍？”
余敬领会到江阳的意思，问出口的同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准备着手去干，“行啊，那我再跟天华府的吴经理联系一下。”
“晚点再去陈华以前的学校，实习单位问一问。”
陈华刚毕业没多久，履历很简单，查起来方便。
江阳点头，“我亲自跑一趟交管大队，让他们把天华府一个月以内附近路段的监控录像都翻出来。”
“对了，王姐，陈华和陈碧霞的家人你多关注。”
“啥意思？你怕有人灭口？不至于吧。”
王姐说：“陈华又不是正式成员，连所谓的‘组织考核都没通过吧。”
江阳缓缓摇头，解释道：“我怀疑的是，陈华在不知不觉中有跟鹧鸪潜伏在天华府的正式成员接触过，甚至说过话。”
“但是他自己没印象。”
“先休息，我慢点再提审他一次。”
真言耳光打满，能让人口吐真言。
但前提是，这人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实话。
有时候一个人的认知会出现偏差。
如果潜伏的杀手和陈华只是若即若离的同事关系，处于边缘，又不彻底边缘，那陈华的判断本身就会出问题。
人的记忆偶尔会骗过大脑。
江阳要的是绝对真话。
因此，贸然的询问，陈华忽然之间想不到的话，那给他一个准确的范围再让他回答，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有时候审讯也是要看方法的。
得了他的安排，众人吃饭的吃饭，睡觉的睡觉，都没回家。
眼见一桩案子就要完结，谁知道最后又跟鹧鸪组织扯在一起。
谁都没心情。
江阳和高金洋驱车跑了趟交警大队。
大家都是老熟人，合作非常多次，分分钟就搞定了监控录像的事。
其实看似有一个月的视频要看，但真正需要盯着的并不多。
天华府在郊区，周围的主干道只有两条。
一条是天街，一条是红河路。
两条都是八车道的高速公路，分别从左右两侧开往新塘北路上的天华府。
园区有进出分成四个门，两进两出，管理非常严格。
对于江阳来说，省了很多力气。
于是吃过饭，他就坐在工位前，照例开着十六倍速挨个看录像。
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
“阳哥真猛人，那么多回我都没能习惯，照样跟不上他看监控的速度。”
毛毅趁上厕所的空档，瞄了一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得了吧你，啥时候你能瞧清楚一眼，我倒立拉屎！”
季大渔吐槽。
“……卧槽！你特么够狠的，”毛毅敲字的手都停住了，“马勒个巴子的，为了你能吃上口热乎的，我拼了命都得努努力啊！”
“别，你少折腾你那双眼睛了，快追查杀手的IP行不行？”
曾高杰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下，“王姐已经出发去找陈发财了，如果她回来你还没搞定……呵呵，等着挨揍。”
“嘶，妈的，压力好大。”
毛毅吐吐舌头，狠狠啃了两口苹果，专心致志投入到工作中去。
这边陈碧霞的案子虽然没结案，但警方的新闻传媒中心在跟邓庸确认后，已经在官网公布了案件调查进度。
当然，针对国际杀手组织的部分没有描述。
这些并不会影响对陈华的定罪。
同时最大限度降低了对社会的影响。
对此案关注度最高的，是当时入住的客户。
强烈谴责并且要求天华府给出赔偿。
总而言之，引起的议论声颇多。
在此期间，江阳靠着强大的观察力，在一堆监控录像中，揪出了九个行迹可疑的，出现时间点和他推测的高度重合的人。
顺便对陈华进行第二次提审。
“啪！”
十多张各个角度的照片甩在陈华面前，都是监控里截的图。
所有人档案江阳都调出来看过。
表面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认一认，你跟谁聊过陈碧霞的事情。”
江阳冷眼看他，指节被他捏的咔吱响。
旁边余敬翻开笔记本电脑，等着记录。
“这、这都是我同事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说过几句……”喜欢人家悍匪，你这悍警咋回事？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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