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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发生在满洲时期扑朔迷离的故事,一个性格乖张的富家小姐杜鹃在深山被成吉思汗第35代后裔巴图鲁相救并相爱,在一次狩猎过程中巴图鲁救了在山中被狼群围攻的日本地质科学家田下村夫,在杜鹃及全家人无微不至的照料救治下,田下村夫很快痊愈。临别,田下村夫把自己随身佩戴的匕首赠给猎户家作为友谊的信物,杜鹃也把一支头钗送给田下的妻子作为回礼,没想到这支头钗却引发了一场生死危机。
战争爆发后,被强征入伍的田下随日军再次来到这里。日军烧杀抢掠的兽行颠覆了猎户夫妇心里日本人的形象。儿子在日本人手里九死一生激起了杜鹃心底的仇恨。她把狼狗杂交的幼犬调教成专门撕咬日本兵的凶残猎犬,她自己也被残酷的现实磨练成冷酷无情、人人闻之色变的“狼女”。
第一章
寒雪夜晚枪声突起
幽灵口中勇救妻归
这是个口口相传的真实故事,我爸爸听他爷爷说的,在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森林深处生活着一户神秘的人家,他们在深山老林生活了几代无人知晓,他们住在大兴安岭的具体哪个地方也说不清。当地人只知道他们是猎人,他们很少和人交流,当他们把带来的猎物售卖完后会买一些烈酒和生活日用品带回家,而且,他们不管带出来多么沉重的猎物也是用人扛着,从来没有人见他们用过任何交通工具。有的猎户出于好奇曾经暗暗跟踪过他们,但是跟踪的人一个个都神秘失踪了。渐渐的这户神秘古怪的人家就越来越是个谜了,甚至有人说他们其实是大兴安岭的山神化成人形变的,或者是山里的狼虫虎豹成精后变化成人形了......
其实他们是蒙古人,是元朝皇家后裔,元朝灭亡后,蒙古皇家子孙流散到世界各地,大部分在亚欧地带。而他们这一脉因为有一个非常隐秘的、令世界震惊的秘密流落到了这深山老林。猎户家为了躲避朱元璋的追杀,在这深山打猎为生已经几代了也说不上来,他们住的虽然是山洞,但山洞修建的像迷宫一样,窑洞里藏着足够全家人吃几年的粮食和几十缸各种野兽骨头浸泡的烈酒。里面放着制作弓箭的材料和为数不多的火药,甚至在最隐蔽处还藏着涂满牛油的几把火铳。
山洞里布满机关,陌生人进去无法走出,里面到底多大?就连嫁给猎人多年的杜鹃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有一个窑洞是进入这个迷宫的入口。
她以为里面放着那些危险的炸药和武器,公公才不让外人靠近,却不知道里面藏有关于几百年前元朝的惊天秘密,为了守护这秘密,他们世世代代像被一道符咒定在这里一样,祖祖辈辈都不离开这个深山老林。
窑洞前是一块很平整的大院子,院子里铺满了平整的石块,不论是下雨下雪天都不会泥泞不堪。在院子西面不远处有一眼水井,夏天雨水充足时,小树林前的小河会涨满窄窄的河床,老猎人达哈苏领着全家在河床边挖水渠,把水井灌满。冬天,在不打猎的日子里,
达哈苏领着全家把洁净的冰雪往水井里面填。这样,一年四季清澈的泉水滋养着全家过着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生活。
而这神仙般的日子却在一个冬天随着一声枪响,几百年的宁静被打破了......
1928年冬天比往年都冷,入冬以来整个大兴安岭被一场接一场的大雪笼罩,整个冬季寒风凛冽,暴雪纷飞,树枝枯损嶙峋,万物陷入一片苍茫之中。
十几天鹅毛大雪,终于放空了天空厚厚的云层,久违的太阳向大地散发出暖融融的光芒。
这天下午达哈苏走出窑洞,抬头看看天空对正在院子里晾风干肉的儿媳妇说:“已经五天了,巴图鲁也快回来了吧?”
巴图鲁是他儿子,几天前进城卖兽皮去了。
杜鹃也看看天说:“是啊!这次就二十张羊皮,三张狐狸皮,按理说也快到家了……哦!对了,巴图说他回来时顺便到狼窝掌转一圈,上次在那里发现一只大猞猁追着几只棒棒鸡,他想给塔斯哈抓只棒棒鸡回来玩儿。”
她一般亲昵的叫她丈夫为“巴图”而不是“巴图鲁”。
达哈苏说:“哦!我这老糊涂倒也忘了,先进去暖暖再干吧。”
杜鹃说:“爹,你先进去吧,我把咸肉挂起来就进去。”
达哈苏伸手移动了一下挂在绳子上一排脑袋朝下已经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兔肉回屋去了。
院子里的两棵大树上扯着粗粗的绳子,绳子上挂满了红白相间的咸肉。一条条的咸肉经过一天一夜的腌制后挂在绳子上让冬天的寒风自然吹干,这样的咸肉即便在炎热的夏天也不会腐烂,况且,他家有冬暖夏凉的秘密宝库。
这个窑洞的地下有一个秘密小口直通外面的水井,所以这个窑洞在夏天奇凉无比。当然,这个秘密只有家里人知道。
斜阳西坠,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院子角落有个狗窝,一条黑色的狼狗从厚厚的棉帘里面探出脑袋。它叫昆仑,是杜鹃的爱犬。它耳朵支愣着一动不动,蓝绿的眼睛里发出冷冷的光。
突然它从窝里猛地一下钻出来,冲着空旷的远处狂吠几声窜出大门,像箭一样向前飞窜而去......
杜鹃认真的一块块挂着冻的僵硬的咸肉,她盯着已经跑远的昆仑寻思着是不是巴图鲁回来了。
循着昆仑的叫声望去,渐渐地一个由小渐大的黑影一点点向这里移动。她盯着那个黑影,眉头皱了起来,她感觉那不是进城卖山货回来的丈夫巴图鲁,巴图鲁身高接近两米,而这个黑影并不太高,并且他熟悉丈夫的走路姿势,她意识到这是个危险动物。
由于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是什么动物,也没看见昆仑的影子,更听不见它的叫声。
这黑影的移动动作不像是人走路的样子,甚至有点东倒西歪。
她警觉起来,迅速返回屋里从墙上摘下猎枪。
达哈苏一看她这样,也站起来摘下弓箭走了出来。
杜鹃六岁的儿子塔斯哈只是抬了一下脑袋,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紧张,他继续在炕上摆弄手里的弹弓。杜鹃的婆婆乌仁图雅坐在铺着虎皮的炕上,她面前的一个圆形小柳条筐里放着一些秋天晒干的松蘑,她正认真地挑挑拣拣准备晚上熬蘑菇汤喝,她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
黑影越来越近,杜鹃黑洞洞的枪口瞄着这个黑影。平时他们只用弓箭,只有在危急时候才使用猎枪。天空渐渐地暗下来了,这个黑影越来越大,看那缓慢移动的神态,杜鹃首先考虑的是熊瞎子,只有熊瞎子才有这缓慢的速度。
她脑子飞快的思索着,估计是五天前捕到的两只野猪遗留在路上的血腥味把熊瞎子招来了。
老猎人达哈苏手持弓箭也思索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鹃疑惑的是昆仑去哪里了?
昆仑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狼狗,它曾经单独战胜三条壮狼,还把她从熊瞎子掌下救出。可以说它除了不会说人话,基本上狩猎的一切技巧与智谋远超一般猎人。有时候会比人更加狡猾。因为它有狼的血统,一只极其狡猾凶残的大黑狼的血液在它身上流淌。
这只喜欢独来独往的大黑狼恶名远扬,人人闻之色变。因为它常常像幽灵一样在人们不防备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出现在人面前,甚至在人的眼皮底下像闪电一样袭击它想袭击的任何动物,所以,从它口里死里逃生的人给它起名叫“幽灵。”
当年巴图鲁就是在一个深秋的午后从幽灵口下救出奄奄一息的杜鹃,并且同一天救下它的伴侣一只毛色同样漆黑铮亮的母狼。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发现那并不是一条真正的母狼,或者有一点狗的影子……
那年十八岁的巴图鲁到城里卖皮子绕到猫屎岭查看野猪坑,野猪坑里没有野猪,却发现一只猞猁按着一只大狍子在吸血,他知道猞猁一般情况下吸饱了血就会扔下这头傻狍子不管了,他耐心等着这只猞猁吸完血后离开。可是他卖了皮子后买回来一大包日用品,扛着这些东西是无法把这只大狍子弄回家的,如果在冬天,他可以一边扛着东西一边拖着它在雪地滑行,可当时是深秋,地上都是野草和带刺的低矮植物,根本无法拖着走。
他决定先把买回来的东西送回家再出来把狍子弄回去,第二天中午他才返回来,却发现那只狍子不见了,他怀疑是狼或者豹子把它拖走了。当他走到一个土崖边上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滚下深沟。尽管山高沟深,但是周围茂盛的森林下厚厚的植被就像有弹性的海绵把大地覆盖的严严实实
,所以巴图鲁摔下去后没有一点受伤。
巴图鲁从小生活在这片大山里,对这里的沟沟壑壑了如指掌,平时这里应该是平整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了斜坡。
躺在沟底的他顾不得多想,幸亏有厚厚的树叶保护了他。他躺在地上稍作休息,闭着眼睛刚刚睁开正要翻身爬起来,猛地他睁大双眼盯住了上方在他刚刚滑下来的地方,有一双阴森森的绿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幽灵!”
他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只有幽灵才有这样阴森恐怖的眼神。因为气候原因,这里的狼毛发虽然浓密却大多乱糟糟的,但它却孤傲的一年四季披着一张像黑缎子一样闪亮的皮毛,在有月亮的晚上,有经验的猎人们即便看不见它发光的绿琥珀似的眼睛也能对它闪亮的毛色有所察觉,它的毛发太闪亮了,和普通狼好像不是一个品种。
现在它居高临下用它特有的狼眼死死盯着自己。
巴图鲁深知和狼如何交流,他仰躺着一动不动,同样用恶狠狠的眼神和它对峙着。
他们就这样一个蹲在沟顶,一个躺在沟底,四目相对暗暗较着劲。突然,幽灵的脑袋向右偏了偏,眼光也偏离了巴图鲁的身上,它似乎发现了什么。
巴图鲁目测了一下自己和狼的距离,这个距离与高度对一条嗜血如命的狼来说,不需要任何勇气就可以轻松跃下。
他怀疑这是狼的诡计,诱使他同样把眼光投向别处,以便它有下口机会。他不敢大意,眼光丝毫不敢离开狼的身上,同时他的双臂暗暗用劲,他必须在狼不注意的情况下一跃而起,否则,稍不留神他的脖子就会塞进这个恶狼口中,一旦进口,他徒劳的挣扎只会让刺进肌肉的尖牙勾的更紧,直至他再也无法呼吸它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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