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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二娘突然到访。
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她说对面那座大山,近日藏匿一伙土匪。
村里人鲜少有人得此消息。
无知者无畏。
但知晓了,就要早做准备,以防土匪进村祸害。
刚开始,沈抚芷有些不以为意,她们村子这么穷,即便他们来,也只怕空手而归,捞不到什么好处,又何必白跑一趟。
风二娘摇头,告诉她不要把事想的太简单,听说这群土匪无恶不作,不止贪财,还很好色。
沈抚芷听后,有些忧虑起来。
俩人又说了会话。
风二娘便回去酿酒。
中午吃饭时,沈抚芷又在天赐和老爹面前提了此事,嘱咐他们出门一定小心。
老爹点点头。
天赐却毫不在意。
她想他无非是仗着身手了得,但越是自大,越容易吃亏,犹自叮嘱着:“这段时间,你去山上打猎一定不要单独行动,和爹一起,俩个人总是有个照应不是。”
“还有你们不要离村子太远。”
天赐盛满了饭,大口吃着,口里应道:“好,都听你的。”
院子外,堆满了木头,是小姨母家淘汰不用的,长的长,短的短,都被沈抚芷捡回来,摆放有序的摞起两米多高。
沈抚芷挑长的拽出,和天赐说道:“多劈些长的木柴做栅栏吧,把那矮的被雨水浇烂的木头换下来。”
天赐扫了眼,揶揄的说:“怎么,这就害怕了?”
沈抚芷小脸一抬,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说的,我加固围栏,不过是防范未然,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深谋远虑。”
“怎么,厉害吧!你娶了我这么聪明的媳妇,我估计你家祖坟不知在哪里冒着青烟呢。”
天赐狐疑的问道:“沈抚芷,你读过书。”
“啊?就认识几个字而已。”沈抚芷一脸迷茫的望向他。
旧年里,那人觉得她脑子空空,非逼着她读了几个典故而已。
他好端端的突然问这干嘛?
天赐:“谁教你的?”
沈抚芷打着哈哈,不想提及那人的名字。
她突然指着天上的飞鸟说道:“哇!这鸟不仁义,往咱家屋顶拉坨屎。”
呵。
天赐没有拆穿她的小九九,躬身拿起斧头,对着一根木头,手起刀落。
力道又快又狠。
“咔嚓”一声过后,他问道:“这斧力,怎么样。”
沈抚芷摇头,说:“不怎么样,劈分叉了。”
“这木头屑,劈的满天飞。”
“你不行啊?”
“沈抚芷,要不你试试?”
沈抚芷默默无声,低眉顺眼又给他递了一截木头。
天赐把腐蚀烂掉的木栅拔出,用新的木头埋进土里加固,一下午没消停的忙活着。
晚间。
天赐的手借着烛火瞧去,泛出两个血浸浸的血泡。
沈抚芷瞥了眼,有些心疼。
她挪到柜前翻箱倒柜找出个针线匣子,从里边拿出一根针,握过他的手,用针尖把血泡挑破,血丝溢出她也不嫌弃直接用手擦拭掉。
她对着他的手,轻轻的吹气,小心翼翼,捏一小撮草药敷在伤口用纱布缠上。
她动作轻缓,眉目温柔。
天赐一言不发看着她,心脏的位置,突然生了一股从未有的感觉,仿若有片羽毛在心间划过,叫人痒痒的。
她抬头看着他:“好了,手弄成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天赐抽回手,说道:“有完没完。”
沈抚芷语噎。
天赐走到炕前坐下,慢条斯理的解着衣服。
沈抚芷一撇嘴,故意惹他不痛快,她道:“真娇贵,才做那么点活,手就要功。”
说完,她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他。
他们在一起生活有半年多,他虽然寡言少语,清高冷傲,但为人绝对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懂得恩情。
是那种说的少,做的多的人。
他言行举止,音容不俗,与同村人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抚芷时常怀疑他的身份,是不是那家大户的公子哥,总之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有些好奇起来。
还有一事。
他都知道自己姓陈,为什么一点也不急着找回家人。
*
夜里凉爽。
蛐蛐的叫声,聒噪的让人睡不着。
她翻身坐起,用脚轻轻踹了过去,问道:“你睡了么。”
“嗯!”天赐回答。
沈抚芷从鼻子哼出一声:“睡着,还知道应一声?梦话么。”
天赐忍着性子:“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你饿没。”她问。
“没有。”
“可是,我饿了。”
他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抚芷把他的被子掀起,拉着他的胳膊,颇为无赖:“不能光我一个人饿的睡不着啊!你得陪我。”
“你还讲不讲理。”
“起来。今晚月朗星空,我们去烤鸡吃。”她推搡着他,磨叽着。
终于,他被烦透。
“沈抚芷,你还有完没完了?想吃自己去弄去。”
今天一更,因为有事没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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