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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北梁和大唐依旧在边境对峙,李大宝统领五万人马,尚在进军途中。
江南,李车部攻下了建璋府,大军直逼闽州州治,江南各地抵抗的多位大梁勋贵、士绅、氏族豪强、地主,他们利用手中钱粮,裹挟百姓登城抵抗唐王朝的统治。
广州的李粟部,攻下了惠潮府,进逼雷琼、南雄最后两府。
广州西部的李柱子,率兵攻下韶庆后,进逼昆州下辖的柳城府。
江南的各方战事,及近尾声。
江北,宿、淮二州,边境对峙无战事,闲来无事,李耘阳下旨各地,边训练、边建设、边生产。
将前沿多余的驻守士兵、民夫分成几线,向南开辟灌溉沟渠,虽说冬季天冷土硬,可至少大唐每日管两顿饭啊。
为了节省粮食,李耘阳还下旨,让水师在近海拖网捕鱼,并征调大唐境内,曾做过水手的百姓协助。
这也导致母江流域的上下游,不少百姓家中的餐桌上,出现了不少廉价的海鱼,虽说,海货数量有限,但再少也是肉啊。
……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寒冷的十二月已是过完,一月立春到来,这一年李耘阳十七岁。
大梁在河北的农民起义,被分出的两万骑兵快速平息。
注意力,再次回到了中原南部战场,双方依旧是,心照不宣的派出斥候厮杀。
只不过双方军队,经过一冬天训练,大梁的士兵明显虚弱了很多,反观李耘阳这边的士兵,一个个生龙活虎训练有素。
这说明双方的精神压力,伙食方面都有了很大的差异。
北梁士兵的伙食,就是不出操,一天只有一顿饭食,还是限量的。
南唐这边士兵伙食,虽说粮食也是限量,比如没有任务的士兵,早上一碗稀饭,中午一碗干饭,晚上一碗稀饭,可是南唐的饭菜,几乎每天都能吃到鱼肉、不知名干菜、老鼠肉,偶尔也能吃到猪、羊肉腥。
李耘阳是想着法的,为士兵们改善伙食,真就是后方抓到老鼠,都要剥皮腌起来。
还不止这些,一些长期在高压岗位的士兵,还会轮流被调往后方休假十天半个月。
这也导致,士兵各个都精神状态很是饱满。
后方轮值挖渠,给田里除草,前方军营内操练,学习文字、学习辨别常见草药、训练扔石头、扔标枪、蹴鞠、射箭、骑马……大唐边境一线,都快成了超大型娱乐园。
李耘阳深知,军队高压状态,打不了持久战,弄不好只会让自身先崩溃。
劳逸结合,严宽管理,才是长久之道。
……
后方各亭亭长,安排村民架着一辆辆牛车,来前线拉运数十万大军沤的肥,再有不到两月,冬麦就将收割,水稻的种植也将要开始。
整片大地,又将陷入到这份收获与农忙之中。
边境加强警戒,陷马坑密密麻麻的挖起,铁蒺藜也早已被分拨至各军。
江南,乐善王李车部,攻占了闽州州治、万安府、长溪府。
勇毅王李粟,统兵攻占了雷琼、南雄、以及闽州最后的晋安府。
魏其王李柱子,在拿下柳城府后,突袭昆州,取下昆州后,分出两万大军北上攻取马平、五华、湘西三府。
自己则统领五万大军,攻占龙城,抢占安宁,为何说抢占安宁府,那是因安宁府境内的一众士绅地主,献安宁府全境给南方接壤的南诏国。
南诏国陈兵十万在南宁府,李柱子统领的五万大军,只占领了安宁北境三县,李柱子命令后方迅速就地征兵。
谁曾想,西部高原上的桑熊部,得知昆州战乱,头人桑吉统五千骑兵袭击马平府。
同时,昆州各地的土人部族也纷纷叛乱,一时,昆州全境处处皆是战火。
安宁府、草铺县、县衙内,李柱子皱眉看着案几上铺着的昆州舆图,他没想到昆州境内的势力,是如此的复杂。
昆州境内的中原人,占比昆州总人数只有四成不到,只是这四处叛乱的环境,即使征调当地的青壮入伍,还可能会给军队带来内部隐患。
南诏国入境的十万大军,来势汹汹,绝不可能只是,占据安宁一府之地这么简单。
如今,南疆战事已被平定,剩下也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士绅余孽,看来得求援李粟、李车部了。
哐!
“娘的,在这之前,也要干它一下!”李柱子气的一拍案几,怒骂道。
“传令韶庆府萧国公朱能,命其领兵西进,突袭拿下安宁府南部的青山关,切断南诏国粮道!陈耕、赵勇,你二人立即下去整顿兵马,明日南下寻机决战!”
“再命昆州各城守军,就地征集青壮守城,县城守不住,就撤往府城,府城守不住就撤往州城!令各城遣散城中百姓,烧掉城中一切有用物资!务必让高原来犯部族,劫掠不到一点中原物资,让他们去与各地土人争吧!”李柱子语气冰冷的下令道。
“末将,领命!”陈耕、赵勇出列,抱拳接令。
昆州战事,一时,变得波诡云谲。
两日后,萧国公朱能,以本部人马为基础,扩充军队一万三千人,留下三千人驻守韶庆后,统兵昼伏夜行西进。
同时,李柱子统兵五万南下,推进至安宁府城下。
玄色唐字战旗,插满了大军阵列。
安宁北城头,南诏国大将军黎质,面色凝重的看向下方,组成一个个方阵的大军阵列,与身旁投诚的一众士绅道:“这就是你等说的大梁反贼?这军容阵势,你确定他是贼?”
“黎将军,鄙人句句属实,这就是大梁的反贼!”这名肥胖中年士绅,语气坚定道。
“你娘的,这要是反贼,那我统领的是什么?”黎质手扶城垛,看下方肃穆萧杀的五万唐军,骂骂咧咧道。
“城上的南召贼子,胆敢犯我大唐边城,可敢出城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城外,李柱子派出手下副将陈耕,在城下叫骂道。
“呔!贼子猖狂,何人下去挫其锐气!”黎质听此辱骂,瞬间大怒,转头对一众部下将领询问。
“将军,属下,愿出城去会一会贼寇。”一名青年校尉,抱拳请命道。
“好,本将,等你的好消息,去吧!”黎质见有部将请命,瞬时面露喜色,挥手鼓舞道。
青年校尉得到准许,斗志昂扬的走下城楼。
吱嘎,一声,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驾!”
青年校尉带着一队士兵出城,士兵们在出城后,就迅速列阵。
“来将,可敢报上姓名?”陈耕手握长枪询问。
“本校尉乃南诏阮氏,阮坚是也,汝又是何人?”阮坚骑在马上,举矛发问。
“我是何人,汝这小儿还不配知晓!先吃我一枪!”陈耕懒得废话,双腿一夹胯下马腹,挺枪便刺。
“呔!汝这贼将欺人太甚!”阮坚见敌人攻来,连忙一夹马腹,挺矛冲上前去。
咚咚咚咚咚……
大唐一方,战鼓擂动。
踏踏踏踏踏……
“唏????___”战马因缰绳拉扯太紧,而发出嘶鸣声。
“呔!”两人大喝一声,挥舞枪矛。
锵啷!一声,火星溅射。
兵刃相击声响起,双方策马错开身影。
战马跑出一段距离后,两人再次调头冲杀。
叮当!
兵刃交击的金属声,刺人耳膜。
嘭!陈耕一个换招,一枪尾,砸中了对方盔甲的脖颈处。
霎时,对方被砸的头晕眼花,慌神间,“哧!”一声,枪刃如电般穿透了阮坚脖颈。
“威武,威武,威武……”
见己方大将胜利斩将,大唐一方,士气瞬间大振,齐声高喊威武。
“好,陈耕不愧是我南阳的两百老弟兄!”李柱子骑在战马上,与一众将领分列在战阵最前方。
陈耕翻身下马,将长枪插在身旁,抽出腰间钢刀,唰!一声。
哧!呲!
敌将阮坚头颅被砍下,血液喷溅了陈耕满脸。
锵啷!
大刀收回刀鞘。
拔出长枪,用枪头挑起阮坚头颅,翻身上马。
“驾!”
陈耕举枪,在城下来回耀武扬威,炫耀自身战绩。
“城上,南诏国贼寇,可还有敢战之人?莫不是来了一群女人?”陈耕枪插囚首,大笑嘲讽。
城头,黎质听此嘲讽,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看向身旁一众武将,冷声道:“何人敢出城,斩杀此獠!”
“末将等愿往!”
人群中,再次走出两名面容凶狠的中年汉子,瓮声瓮气道。
“好,武威、武进,你二人速速下城斩杀此獠!”黎质面色稍有缓和的冷声道。
“末将,领命!”
两人领命后,大步走下城墙。
城外,正耀武扬威的陈耕,见城门里,又冲出两员骑马的凶恶汉子,当即甩掉枪刃上插着的敌首,准备迎敌。
另一边,李柱子早已手痒的很,见敌方冲出两员战将,张口吩咐一声道:“赵勇,守好军阵,我去会一会敌人。”
“将军小心!”赵勇想要阻拦,已是赶不及,只得在身后高呼。
李柱子举起长槊,胯下骑的乃是一匹赤色龙驹,龙驹如闪电般冲向两人。
另一边,陈耕已是与两人交上了手。
兵器锵锵锵啷,响个不停。
仗着一身钢甲,陈耕枪如游龙,寒芒点点乍现。
一人独战两员悍将,也不落下风。
城头,黎质脸色再度阴沉,挥手让几员战将再度下城,加入战场。喜欢废除昏君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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