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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正所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想来可汗陛下对此中的利弊关系应是心知肚明啊!至于那契丹人,其心思恐非止于此罢!”
闻得此言,哥舒翰可汗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缕淡淡的愁绪,他轻吁一口气,叹息道:“樊将军所言极是,契丹之大元帅耶鲁文谦向来得突厥旧贵族鼎力支持,二者之间渊源颇深。依我之见,那契丹大元帅耶鲁文谦必定妄图将突厥一并卷入这场战火之中!”
“这才是狄公最担心的,也是我樊磊此次前来的目的,希望可汗陛下能够成全此事!”
狄仁杰和樊磊知道突厥不可能会派兵支援大周对抗契丹,但他知道,一旦契丹将突厥也拉进这场无休止的战争,那一定会有损突厥的国力,这是哥舒翰可汗不愿看到的。
哥舒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当初要不是狄公帮助突厥恢复和平,又怎么会有我哥舒翰的今天?”可以看出哥舒翰此刻眼睛都已经湿润,一脸的深情。
樊磊也随即叹了口气道:“两年前的时光好像如昨日发生一般,一切历历在目,能够和可汗陛下有过一段并肩作战的经历,是樊磊之幸!”
哥舒翰此时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曾坚定地认为自己可以在大周与契丹的这场激烈战争中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但现实却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刺破了他那看似坚固的防线。
如今,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以及突厥自身的利益考量,再加上他对狄仁杰那份深厚而真挚的情感,哥舒翰终于做出了艰难的抉择——他要给予大周一定程度的援助。
“樊将军,请转告大周女皇陛下,转告狄公,我哥舒翰绝不会站到契丹一方去对抗大周。关于大周和契丹之间的战事,我不会向契丹提供一粒粮食,一件兵器,而且在战争之际,我会坚决禁止任何一名契丹士兵踏入我突厥的疆土半步,更不会接见任何来自契丹的使节。然而,除了这些之外,其余之事,恕我实在难以插手啊!”哥舒翰语气坚定地说道。
樊磊听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可汗陛下果然英明睿智、深明大义,能得到您如此承诺,已是足矣!”
“甚好!樊将军,既然如此,还望您赏光移步至我突厥王庭一聚,咱们也好把酒言欢、畅谈一番!烦请跟我来吧!”说罢,哥舒翰热情地发出邀请,示意樊磊一同前往突厥王庭。
樊磊紧跟着哥舒翰的脚步,一同踏入了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突厥王庭之中。王庭内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彰显着突厥王室的威严与尊贵。哥舒翰热情地邀请樊磊入席,并摆下丰盛的宴席来款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众人皆已酒足饭饱。此时,樊磊与哥舒翰并肩漫步在突厥王庭内,一边欣赏着周围独特的景致,一边交谈甚欢。
走着走着,樊磊突然开口说道:“可汗陛下,实际上这次狄公前来除了拜访您之外,还有另外一件要事相托。”
听到这话,哥舒翰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追问道:“哦?不知是何请求呢?”
樊磊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小心翼翼地递到哥舒翰手中,并轻声解释道:“这便是狄公特意写给您的亲笔信。”
哥舒翰接过信封,轻轻拆开,仔细研读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沉思之色。
沉默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嗯……这个计划确实颇为精妙,不过要想实施起来却并非易事啊。我虽然愿意冒着得罪契丹人的风险,为大周开辟一条通道,但这种事情只能做一次而已,若是再有下次,恐怕我们突厥内部的那些王公贵族们就要对我心生不满了!”
樊磊连忙拱手作揖,表示感激之情道:“还请可汗陛下放心,大周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于您声誉之事。此次借道之举,纯属权宜之计,日后定然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哥舒翰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又叮嘱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狄公确定好具体的借道时间后,立刻派人用飞鸽传书将消息传递过来吧。这样也好让我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说完,他便拍了拍樊磊的肩膀。
“感谢可汗陛下!”
两人又走到了王庭后花园内,坐在后花园的亭子中交谈起来交谈起来。
“哥舒翰可汗,您还有什么要求吗?如果有的话,尽管提出!狄公吩咐过,如果有,只要可以满足,他一定尽力而为!”樊磊问道。
“我还有一个私人的请求。”哥舒翰说道。
“哦?什么请求?”樊磊好奇地问道。
一个堂堂的突厥可汗,按说如果有所请求,必定是国与国之间的请求,如果哥舒翰可汗的私人请求到底会是什么?樊磊心中如此想到。
“樊将军,还记得突厥旧贵族韩落达之子阿史那骨朵吗?”
“当然记得,当初阿史那骨朵扬言要对抗大周,对抗狄阁老,后来狄阁老深明大义,放他离去了!”
“是啊!他这两年确实一直在做些对抗突厥的勾当,如今据说他隐藏在大周境内,我想托狄公将其找到。交由突厥内部处置!”
阿史那骨朵在两年前,离开突厥后,便辗转多地,近日来,竟然勾结上了契丹人,还做了很多对突厥不利的事情。哥舒翰心中认为阿史那骨朵必然日后会是一个心腹大患。
樊磊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请可汗陛下放心,哪怕搜遍大周境内,我们也一定会将阿史那骨朵交给可汗陛下处置!”喜欢狄仁杰之神龙之变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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