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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小说 > 长相思续不负相思不负卿 > 第96章 白雪不谙离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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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北之地,寒风刺骨,凛冽异常。

    相柳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九凤加速飞行,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九凤奋力挥动翅膀,但长途跋涉已让它疲惫不堪,终于在一片皑皑白雪中耗尽体力而停下。

    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相柳一眼就看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伤痕累累的毛球。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跳下九凤,快步走到毛球身边。

    然而,四周除了冰冷的雪,并没有涂山娇的身影。相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毛球,醒醒!"

    相柳的声音带着紧张和急切。他迅速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毛球,暖暖的热源涌入毛球的身体,毛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毛球慢慢地睁开眼睛,初醒时还有些恍惚,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当他看到眼前的相柳时,激动地拉住了相柳的手,说:"九头妖怪,你可算回来了。"

    相柳紧紧握住毛球的手,语气急切地问:"涂山娇呢?她现在在哪里?"

    毛球有些茫然,回答道:"她不是在轵邑城吗?"

    相柳皱起眉头,提醒道:"毛球,你看看周围,这里是哪里?"

    毛球这才回过神来,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他们身处一片陌生的环境。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充满恐惧,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我们在轵邑城啊......"

    九凤见此情形,亦是焦急地插话道:“毛球,莫非你因这冰天雪地而冻得神智不清了?”

    此时,毛球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惊喜地说道:“九头妖!九凤!你们都来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相柳却再次焦急地追问:“涂山娇呢?她在哪里?”

    毛球忙不迭地回答道:“我们本来是要一起到这里来找冰晶的,可是我忘记了冰晶在哪个方位了,我们便先去了几座山寻找,她们二人是今日清晨出发,向南而去。”

    相柳心中生疑,自语道:“莫非是瞿父山?”言罢,急忙交代了几句,便迅速向瞿父山疾驰而去。

    九凤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相柳离去的方向,心里挂念着涂山娇的下落,她本就因为一直未见到涂山娇而深感忧虑,如今更是心急如焚。毛球现在冻伤后,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总觉得他反应有点迟钝,让人难以理解。如果不管他,又担心万一有什么妖物来袭,自己也无法安心离开。毛球虽傻,但不笨,他感受到相柳急切的样子,又看九凤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涂山娇发生了什么不测?毛球道:“走,一起找她们去。”两人未加迟疑,便一同追寻相柳的踪迹。

    相柳沿着与涂山娇分别的方向寻找着她的下落,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的内心愈发感到不安和焦虑,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微弱的心跳声在相柳耳边回响,这让他更加担心涂山娇的安危。他无法想象失去她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不断加剧。然而,相柳不敢深思下去,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相信只要找到涂山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想起了曾经拯救小夭的经历,那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如今面对涂山娇,他同样愿意为之付出一切。他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涂山娇能够平安无事。

    终于,相柳来到了瞿父山脚下。但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惊愕不已——整座山峰被白雪覆盖,周围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丝毫生机。这是一场可怕的雪崩,而涂山娇是否就在其中呢?

    相柳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荒凉感。他不禁问自己,难道涂山娇真的遭遇了这场雪崩吗?不,不可能!她那么聪明、机智,老天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夺走她的生命呢?

    相柳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坚信涂山娇一定还活着,等待着他去寻找。于是,他决定继续深入雪山,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找到涂山娇的下落。

    在这片看似宁静的雪山与茂密的森林之中,空气中悄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相柳凭借其敏锐的嗅觉能力,仔细分辨之下,隐约察觉到这股气息中混杂着涂山娇特有的独特气味。在一株晶莹剔透的冰树之侧,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丝已被严寒冰封的血迹。尽管时光流转,已将这血迹凝固成冰,但涂山娇独有的血液特征依然清晰可辨,使得相柳能够确信无疑,这正是涂山娇所遗留下的鲜血。

    相柳一心想要找到那条通往山中的路,可是,厚厚的积雪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令他举步维艰。那极其微弱的心跳声,让相柳一刻也不敢松懈下来,因为他知道涂山娇一定就在这里。于是,他迅速调动起全身的灵力,准备将眼前的积雪全部清除掉。但是,积雪实在太厚了,清除工作的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毛球和九凤匆匆忙忙地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正在全力奋战、不断释放灵力的相柳。他竭尽全力地在积雪中努力开辟出一条通道来。他的灵力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但即使这样,面对着这如小山般厚重的积雪,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每当灵力消耗殆尽的时候,他就会改用自己的双手去挖掘。洁白的雪地渐渐染上了相柳鲜红的血迹,他一边挖着,嘴里还念叨着:“娇儿,等我......”

    毛球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与感动。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相柳,这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却变得如此脆弱和无助。此刻的相柳,不再是那个令人敬畏的存在,而是一个被世界遗弃、孤独无助的孩子。

    九凤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和理解,她默默地注视着相柳,心中也被他的深情所打动。她意识到,涂山娇对相柳来说意义非凡,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扫雪的行列中,与相柳并肩作战。

    三人齐心协力,运用自身强大的灵力,将积雪迅速清理干净。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配合默契,每一次挥动扫帚都带着坚定的决心。毛球和九凤紧紧跟随相柳的步伐,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找到涂山娇。

    在这漫长的寻找过程中,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寒冷的黑暗。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友谊和爱情的力量,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希望。尽管前途未卜,但他们坚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寻得涂山娇的下落。

    天空逐渐变得昏暗,夜幕降临。小夭和?也随后赶到,他们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毛球转身看到了二人,心中一阵烦躁。他对小夭和?并没有好感,甚至有些讨厌。即使去凤若居,他都会刻意避开这两人。要不是因为小夭,相柳上辈子也不会过得那么凄凉悲惨。

    每次看到小夭和?在一起,毛球的脑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难忍。这次也是如此,他索性装作没看到他们,继续埋头苦干。

    涂山?运用追踪术追到了这里,确认涂山娇确实身处此地,只是厚厚的积雪阻断了去路。他推断众人此举定是为了营救涂山娇。随即,?施展灵力,将覆盖在雪地上的积雪驱散。

    小夭目睹此景,心中顿时涌起复杂的情绪,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她深知涂山娇对涂山氏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绝不会有这么多高手前来营救。而此刻,涂山娇却生死未卜,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是否也遇到了危险。

    想到这里,小夭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挖掘着积雪,她要找到涂山娇,更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们。泪水模糊了双眼,内心充满了自责与焦虑,她疯狂地呼唤着:“我的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能有事,这都怪娘,为何会答应让你们外出。”

    小夭一边挖着积雪,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平安无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不祥的预感也越发强烈。众人齐心协力,不知疲倦地挖掘着积雪,经过整整一个不眠之夜的努力,天边终于微微泛起了一缕微弱的晨光。就在这时,一道洁白如雪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迅速划过众人的视野,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泽,它毫无拘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轻松地打着招呼:“哟,相柳,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你这是去了哪里深造‘沧桑艺术吗?怎么看上去一脸历经沧桑的样子呢?”

    然而,此时此刻的相柳并没有心情与白泽开玩笑,他心急如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娇儿。他神情庄重地回应道:“我正在寻找一个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看到相柳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白泽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收起了玩笑之心,转而用严肃的口吻问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请尽管开口。”

    相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他缓缓地回答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早日找到她。”

    毛球则以一种很直接又带着些许礼貌的语气回答说:“这位朋友,如果您有意愿帮助我们的话,请帮我们把这些积雪清理干净就好了。我们可是整整挖了一个晚上啊。”

    白泽有点不确定地问:“就这样吗?”不过,大家并没有对他的问题太在意。

    接着,白泽拿出了他那根神奇的骨笛,然后对着前面吹起了笛子。那些充满神秘力量的音符,突然变成了一道炫目的极光,顺着他们刚才挖好的路线迅速向前延伸。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极光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转眼间,极光经过的地方,道路一下子变得清晰可见。没过多久,一条笔直的路就一直通到了瞿父山脚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毛球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大喊着:“这......这也太容易了吧?!”

    白泽凝视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缓声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九凤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她沉声道:“喂,老兄!你为何不早些出手援助!”话未落音,一道刺目的白光骤然闪过众人眼前,定睛观瞧,相柳已然如疾风般朝那座山疾驰而去!

    相柳寻觅着山洞,他听到阵阵凄惨的痛苦呻吟,遂循声而去,却未见任何人影,唯见山洞的一隅蜷缩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继而他在洞中瞧见一个浑身浴血之人,衣裳已全然被鲜血浸透,周身的鲜血将身体周遭都染得猩红,那人血肉模糊,难以分辨男女,然而她的面容却异样的沉静,宛如精雕细琢般晶莹剔透,乌黑的眼眸大大的睁着,满是苦楚之色,右侧脸颊已被不明液体灼烧得近乎见骨,她那痛苦的神情,足见其在临终之际,承受了极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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