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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不晓得是谁给她那么大胆子,证明我的清白还不足矣,她居然敢当着全家的面说这种话,三房倒罢了,三奶奶和小叔不在乎,二奶奶也老了折腾不动,但二叔还在那瞪着,她是不要命了么?
除了这个,还有郑琳佯的事,她说的我都知道,之前也确实想过问她,毕竟当年发生什么老傅是不肯跟我说的,程菱对他们两个都相熟或许了解,可什么时候说不好,现在提及那剑锋就差戳到二房脑门上了……
我叹了口气,就此牺牲程菱也不忍心,无奈也只好佯装个伤心样子:“程菱,跟今天事情无关的、你私下再跟我说吧,我理解你苦心,但有些话也别说过了格。”
“有关的。”程菱哽咽着深吸一口气,还是止不住的掉泪,看我却是真心的笑:“大小姐,您刚才也说了,二太太的情形跟郑夫人相似,那我往事重提也是为了找到更多的相同点,郑夫人的所有检查记录我都有保存,就是为了有一天给您查验,其实当初,老爷子去世何尝不是因为长期的慢性毒?背后那个凶手三次用同样的手段谋害傅家上层,迟早会闯出大祸。”
听这话我算是彻底救不回来了,闭上眼吸气,旁人就算了,提起老爷子不就差把答案写人脸上了,食物相克的办法是老傅和二叔一起想出来动手的,现在老傅死了,可不就只剩二叔?我绝对不信老傅没有告诉过程菱。
“你找死啊?”我都恨不得直说了,瞥眼看见二叔又心慌,连忙低着头:“爷爷的事情你也敢胡说,老傅早就说了,他是积劳成疾、生病去世的。”说完带着自己身边人转向牌位跪着俯了俯身,傅家众人立刻跟着一起,再起来就当没听见了。
漾漾挣开我的怀抱跑出去,到了程菱眼前却停下,没去抱她,多少有点怕,便只是可怜巴巴的瞧着程菱哭,程菱蹲下身,泪如雨下,伸手抹了抹漾漾的眼泪:“乖,妈妈不怕,妈妈只要看到姐姐现在把你养的好好的,就算明天就出了什么意外死了也不怕了……爸爸不在了,你是妈妈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
“怎么会呢,你说的都是实话,这个家里,谁敢动你。”二叔笑呵呵的说了句,但显然这并不好笑。
“是啊,一个死人远比活人能吐出更多的东西来,大小姐,倘若我死了,你尽管将我身体抽筋剥皮撕烂了去验尸,谁杀了我,谁就是那个心虚的人。”程菱掩耳盗铃般捂着漾漾的耳朵说,而后又使劲抹了把眼泪:“关于郑夫人的一切,我已经交到您屋里,我对不起她精心栽培,她死了我也没去送葬,如今全报到您身上,也是应该的……您也不用为我悲哀,我是个人,我有私心,我为我自己,为我的儿子,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真心对我儿子好,我睁着这双眼睛看得见。”
我苦笑,那这私心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话的真心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到这地步,对于死去的人,遗憾永远存在,我不会理解程菱,也永远不会尊崇,但微躬了躬身是为今天的事道谢,也为长房向二房三房致歉。
“??,送程夫人回去。”我示意,明??点点头就带着人走了。
二叔也不再跟她计较,这会儿已经很疲惫了:“时时,那你要一块查郑夫人的事么?”
“不必了二叔,我母亲的事情已经太久了,想来还是二奶奶的近在眼前好打理,旁的我自己用功就好,她和我爸已经离婚了,不敢占用大家伙的时间管理私事。”我垂首道。
“那好,接着问吧。”二叔揉了揉太阳穴。
高辛辞才过来,拉着我手臂踹了卞元鹄一脚又蹲下:“你呢?选个什么呀?是偷盗、还是下毒好呢?”
卞元鹄战战兢兢欲哭无泪:“我……我承认,我偷了东西……”
“偷的什么,在哪里,干什么用的,这些也得交代啊。”高辛辞颇感好笑道。
卞元鹄也一一答:“珠宝首饰,少夫人那东西多得很,丢几个她看不出来,在我房间的床下面,贴着床板有个铁盒子,为的还不就是多点钱么……”
嫂子瞪大了眼,立刻拉了拉我哥衣袖告状,我哥拍拍她的手。
高辛辞问完了才起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蒋樗岚,你都当管家了,这事就该你办了,那劳烦你去一趟把这些赃物处理了吧。”
“是,姑爷——”岚岚拉长了语调,顿时就耀武扬威了,招呼着几个管事跟他一起去。
一声姑爷差点没把高辛辞哄上天,看我都带着点炫耀意味,又被我打了下才咳了咳:“二叔,我不太懂规矩,您看卞元鹄偷盗按家规怎么办呢?”
“到底还是个孩子,还上学呢,不如给他一次改错的机会吧。”二叔想打哈哈过去。
高辛辞不满了,耸了耸肩,扯着嘴角笑又蹲下去:“诶,偷盗好像不影响你下毒吧?何况你想偷东西更不应该把时时支开了,你应该让她去缠住哥哥们,更方便你不是么?”
“我这……”卞元鹄卡住,眼神又瞥向二叔了,心想二叔总该救他一回?
很可惜没有。
“二叔,反正蒋樗岚回来这段时间也闲来无事,不如给我再审一次?”高辛辞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玩心很大。
二叔怔了下,还是点了点头,于是左峤非招呼之之一块上去把卞元鹄架起来,朱文青端了一盆水等着,高辛辞不许我看,让我背过身去。
“干嘛?”我有点奇怪。
高辛辞又趁机吻我额头,双手搭在我腰上让我转过去:“你快嘛,心最软了,这种场面还是别看。”
我也不想让全家都看着他亲我,晓得他帮我之后一定要酬劳,毕竟苓苓蕴蕴百天他没来,我还算欠着一回,心里就没那么别扭,但当众亲绝对是要加钱的。
高辛辞琢磨新花样去了,我悄悄侧了一点点身体偷看,朱文青应该是不抽烟的,这会儿却随手掏出一个打火机扔过去,看来早有准备,高辛辞也晃晃悠悠的带着这东西走到卞元鹄跟前,拾起一点点衣角,下一秒火光腾起。
满屋子都是惊慌失措的声音,只有高辛辞漫不经心:“你没掌控全局的本事,说谁指使的你吧。”
“啊!啊——”卞元鹄在那火堆里尖叫,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之之被吓到了,早就松了手,左峤为了不让他扑人还是多抓了会儿,直到火势真的蔓延上头发丝,左峤一松手,朱文青立刻一盆水泼上去,火灭了,人也整个半死,挺大老爷们坐地下、用这辈子没使过的力气嚎哭。
“是、是二爷让我这么做的……二爷说只要是惜时小姐来了,这两天就一定拦住,我没想过他是要陷害杀人啊……”
我立刻抬眼看二叔,神色复杂,说是对背叛的失望还是别的都合理,且还镇定,着实不好判断。
“看看,真是把脑子烧傻了,越说越没边,还是我替你说吧。”高辛辞亦意味不明的笑笑,冲二叔躬了躬身:“二叔,其实除了二太太和岳母,还有一个人死于长期中毒呢,我们都忽略了。”
“谁?”二叔有点看不懂高辛辞的行为了。
高辛辞一低眉,却是看向我:“林默写。”
“我哥?”
我更惊愕了,火烧活人我是第一次见,锅扣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更是活久见。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边给了二叔警告,一边也没让我在家里难堪,巧得很也好得很,威廉还瘸腿呢,一个大锅从天而降,他躲都躲不开,我都不晓得是不是该庆幸没有告诉高辛辞,威廉给我讲过他这个无耻的办法由来是学着老傅和二叔杀死老爷子,现在要他哭着喊冤了。
二叔认下他这个推锅的答案了,再查下去高辛辞指不定还能给他开出多少花儿来,高家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傅家觉得火烧活人狠了,人家说不准还觉得暖和,他对卞元鹄也还有点良心,家里浓浓的烤肉味,赶紧叫齐承安排人送他去医院,不过也得是张寂张寞开办的。
二叔清了清嗓子:“威廉确实是熟悉傅家的,他嫌疑是大,可我们没有证据啊。”
“指向性的还是有,二叔,卞元鹄是在海德堡留学吧?”高辛辞面无表情的扇了扇风,等到二叔点头:“这就对了,前几年陈家出走,投奔海德堡路家,威廉是派人跟着的,也就是在那时候注意到卞元鹄,早就筹备好报仇的今日,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问伊宁姐,不过出了岔子,被咱家时时这个小福星给救了,不然长房与二房有了隔阂,谁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您说是不是?”
“是了,一家人,没什么不信的,可鲁尧华这边、你还是不能证明她无罪啊?”二叔低眉笑笑。
高辛辞叹了口气招呼人给他搬椅子坐下:“我倒忘了,二叔,我毕竟不熟悉,就是听了个信,还是让鲁太太亲自跟您说吧。”
我瞥眼看,高辛辞是认真的么?鲁太太这样还能说清楚话?谁料老太太还真不知从哪儿抽出一股勇气,昂首挺胸高声说出一句:“二爷三爷,太太,我亲眼目睹齐承杀害从前的管家李元业,他不是意外去世!”
堂下又是一阵惊呼,连我都被吓着了,今天这都什么事啊?李元业到底是不是溺死的、这么多年了他得罪过多少,大伙心里都有数,可爆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没人守表面和平的规矩了吗?
看来确实是没人了,高辛辞环顾一圈后深吸一口气,低头浅笑:“哦——那是大事啊,杀人偿命的,齐管家你也真是,李管家那么大岁数了能碍你什么事?他本来也活不了几年,还犯得上给自己找事。”
收拾了卞元鹄的齐承刚进门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早被我嫌高砍了一截的门槛都没跨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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