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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说的又有什么错呢,我从来也没有放下过,甚至对他狠不下心,这跟纵容有什么区别,明知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不肯伤他那一下,也或者说,我也不甘心他真的不爱我了……
他抱了抱我就走了,推不开,也不敢推开,我脱力蹲在原地哭了会儿,许久缓过来,整理好衣服又回房间,洗了澡也无济于事,印记擦不掉,锁骨下被他咬了一口,两肩处也尽是紫红色的吻痕,我该怎么解释?江以南从不这样碰我的,他留下的印记都十分轻浅,且在衣裙遮不到的地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如果实话实说,又要看着他们打起来,我做不到偏向谁,全都是错的,何况除了私情以外宋家也在这儿摆着,一旦出现什么差错被他们抓了把柄,为了我的名声,我家必定退一步,到时候可就由主动转成被动了,损失多少我也算不来……
我盯着镜子看了好一阵儿,可怎样也不会把犯错的痕迹消除了,它一直跟着我,我捂着脸哭的喘不上气,一时间恨的痛彻心扉,我随手抓起洗手池上的被子、朝镜子猛地砸了过去,乒铃乓啷的破碎声,玻璃加着瓷片滚落在充满水渍的地上,我倒下去,也深深的刺进肉里,血雾在地下蔓延。
“时时?你怎么了?”
门口是江以南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心下一惊,连忙将浴巾扯下来捂在身前有印记的地方,他敲门我也不敢应,大概怕我是晕倒了,直接推门便进来,瞧见我裸露的后背又别过头,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盖着我,尽量保证不看我的情况下抱我出去。
轻轻放到床上,他便转身去找医药箱,我连忙抱了被子缩在一起,他越是担心我,我就越后悔,为什么偏偏没听到他回来,弄出这些伤口,岂不是更容易被发现,我又为什么凭什么让他担心,我多想拦住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说这样对我真是不值得的,干脆放我自生自灭算了……我跟高辛辞分手之后,我真的打算就那样一辈子孤零零的过的,偏偏又心软扯上他。
我应该让他死心放他走,而不是历经千难万苦得偿所愿后又被辜负。
他拿着药箱回来了,亏得是老天眷顾,我的伤口大多都在腿上,他拿镊子一点一点把刺进皮肤的碎片拔出来,上药本来就够轻了,还怕我疼,一会儿看我一眼又俯下身轻轻的吹。
我不敢表现什么,我知道手臂上还有一道小伤口,上面不远处一点就是吻痕,我忍着疼也不敢让他上药,就紧缩在被子里藏着,他并不问我原因,见我不松手便觉得是没事便罢了,凑上来轻轻搂着我。
“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睡吧。”他轻声说。
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因为关景儒的事害怕,可笑我早就忘了那摊烂肉,我怕的竟然是他,这个现在看来对我最好的人。
“我……我累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去别的房间睡……”我越说越小声,我晓得身上的印记没个好几天是消不了的,躲了今天还有明天,但现在是只想逃避了。
他的神色一瞬落寞下来,但大多还是心疼,摸了摸我还湿漉漉的发丝:“不要我陪你吗?那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再走?”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想自己待着,你走吧……”我稍有些急切的推他。
他叹了口气倒也认了,我也以为就松快了,谁晓得偏偏就回头这一眼,白色的被子印出血迹,红彤彤的从里头染到边缘,被他看见了,急忙又奔回来。
“时时,这儿怎么还有一个,你怎么不说呢,疼不疼?”他急匆匆的拉我的手,我拒绝也来不及,整条手臂被他从被子里拖出来的一霎他还没看清,又是我自己欲盖弥彰,赶忙将被子披在肩膀上惹的祸,他抬起头疑惑的看我一眼,倒也没着急那些,还是先给我清理了伤口才起身,似乎十分好商量的、只是想看看我到底隐藏什么。
我向后一缩,抹了把眼泪,他大概也就猜到了,脸色猛然沉下去,也并不凶我,依旧执着于看清发生了什么,我背过身盖着被子躺下,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边沿,指节泛着白,用哭来祈求他不要探究似的,我无法大声,这样像是他欺负我似的,只得小声呜咽,他跨过腿将我禁锢的紧巴巴的,跑不了,也只得看着他手背青筋暴起,一点点的挑起我手指。
他将衣服给我后,自己是随便披了个睡衣给我上药的,扣子也没扣上,此刻衣角向两边摆开,衣裳里绷紧的肌肉若隐若现,若有什么激动,他浑身都泛着淡淡的藕粉色。
他还是把我遮挡在身上的被子扯开了,扯开我的手束缚到头顶,他头一次这样看透我的身体,却恨不得从来没有过,手指轻轻探过每一处印记,到胸前的时候我不由得往下头一缩,他往下咽了咽,完好的那一只眼睛猩红,对比起冷淡的义眼更加明显。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还是不敢让我看见。”他起身坐到床边去了,背着将被子扔给我,声音不算冷淡,更像失望。
我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上不吱声,我想拉住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许久不见回应回头看了我一眼,也只有叹气,终究是控制不住怒气,他也拿着桌上的被子猛地扔出去,砸在墙面上,我听着爆裂声捂着脸颊哭,见他带着怒气走我才着急,拖着被子也不管遮没遮着哪儿了,反正都被看过了,我扑上去跪坐着拉住他的手。
“我不敢!是我不敢……”我急切的摇着头,害怕也极力的向他证明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你别去找他……”
空气似乎凝固了,他痛恨也实在没法说出什么来,我还是顶不住压力,拉着他的手松开了,俯下身贴在床上只有哭,整间屋子里撞着的只有我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揽起我弯下腰,吻了吻我额头:“睡吧,我不找他,睡吧。”
说罢他不多停留便走了,关门后尘埃落定,我也不晓得是怎么睡着的,一晚上都在做着相似的梦境,被人推着走。
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永远都是刻在我人生的缺点,可如果有人愿意告诉我正确答案,我也可以顺从着答案找到更适合我的人生,可答案在哪儿呢?
梦境没有办法带我参破现实,现实也不会停下脚步,无论前一天怎样,第二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我是被照进房间的阳光晃醒的,慢慢才感受到一直在我后背轻轻拍打的手掌,疑惑的回过头去。
“小叔?”
映入眼中的是小叔的身影,昨天是姑姑的忌日,他素来都是要沉寂小半个月的,谁晓得第二天大早就来找我,从国内到马来的飞机至少要飞十几个小时,所以说他至少昨晚就上飞机了,还真是反常,唯一在这个时候看着适当的是他疲惫失落的神色,见着我才稍稍舒展,伸手抹了抹我脸颊。
“睡着了怎么还哭呢,做什么噩梦了?”他轻声问。
我缓了会儿,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了,回头瞧见半敞着的门口还站着裴圳和封适之,我也就反应过来了,保持着神色起身、可怜巴巴的抱住他:“我还能担心什么啊,本来就想沾着澄澄出差的光出来旅个游,谁知道又出事,昨天漾漾丢那一下,可把我吓坏了……”
“外面到底危险,马来的治安又没有那么好,不止是漾漾,你也得注意知道吗?不管什么时候不要离开封适之和李世荣的视线。”小叔哄着我说,不一会儿又成了抱怨,点了点我额头:“你说你,想玩去威尼斯巴黎悉尼、哪儿不行,马来是旅游的地方嘛,澄澄好歹一个男孩,他有自保的能力,你凑什么热闹。”
“所以我这不是带了几十个人出来嘛,光衣食住行就差点把预算花的精光。”我扮了个鬼脸又凑到小叔怀里,想着昨晚的事情又感叹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关景儒在我这儿没命我还不晓得怎么跟二叔解释,帮手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知道自保我就谢天谢地了,咱家还差你花的那点钱不成。”小叔幽幽的叹了口气,正要一顿吐槽我呢,下一秒目光就被我的一阵手语吸引,眯着眼睛一副看我傻了的样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嘘——”我打着手势竖在嘴边,冲门口摆摆手,封适之意会“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依旧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不!不是外面,是、是咱家里人……”
“什么?”
“我是说,绑架漾漾的不是外面的,跟宋家也没关系,那是我晓得宋家即使开头没算计,后头指定也要算计我们,所以硬赖在他家好让他家以后闭嘴的,漾漾是咱们自己家人绑架的,这事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解释……”
我懊恼的跪坐着,眼巴巴的瞧着小叔这个巨大的“保护伞”,而保护伞的眼神打从听见这回事起也越来越惊愕。
“家里的?”
“昂,可不,而且还是……二叔那边的一个,小叔你认识关景儒吗?我见到的时候脑子都晕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这些年二叔和小叔的关系还算是和气,虽说私底下终究有些隔阂,但为了家里平和,到底没在老傅去世后就立马斗起来,但三年过去,家里情况慢慢安稳,兄弟俩却也没那个心情了,顶多小争小斗给生活找点乐子,再有就是关注着我和澄澄这边,小叔总体还算是护着我俩的。
关景儒这个名字冒出来,小叔的神色慢慢也稳下去,关景儒那脑子到底混不进二叔身边的核心层,不过是个稍微得脸的跑腿,就算二叔想绑架漾漾也不会指使他做,我知道小叔不会因此怀疑二叔,但也要时常找事在他俩心里烙个小印儿,这样吵也吵不起来,他俩分开彼此的注意力,我和澄澄才能钻空子往前爬。
“这个关景儒,真是脑子进了水,做出这种事,得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回头跟老二说吧,把家里再收拾一趟。”小叔用哄我的语气说:“那现在那个人呢?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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