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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的恶趣味,高辛辞多少年了依旧玩的兴起,将最后的没喝完的红酒顺着衬衣纽扣的顶端浇下去,红色在干净的衬衣上弥漫开来,药物的作用便落在全身,我也是才知道这玩意不仅可以内服还能外用的,折腾了一晚上,胸前被浇过的地方还是酥酥痒痒的泛着麻,烦死了,他专门避开那个地方不碰,就让我一直难受着,睡也睡不着。
这么想着,被子一脚蹬出去了,清凉的感受落在身上才稍缓,我脑子里空了些,长呼一口气,抬眼望向窗外,天还阴沉沉的未明,慢慢就又昏沉了,这个时候更无语的来了,高辛辞捞起被子,居然又给我盖回来了!我谢谢你昂!
闷热搔痒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来,我仰着脖子,使劲把这种感觉往下咽,我不敢吱声,昨晚上的药大概过量,高辛辞都累了我还拖着他不许睡,他都睡着了我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弓着身大脑充血,趴又趴不下,后来是哭累了睡的,这大半夜的又挣扎着醒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大量少爷的恶趣味中发现少量酒精。
太“残忍”了,太丢人了!以前都是他求我精神一点!
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把人惊醒,也是想让他多睡会儿,早上说不准还要上班,也是不想再被折腾一遍了,吃药过后周身的痕迹都是舒爽为次疼痛为主,多少年了也改不了,高辛辞下手太重了,我猜最后我整个人绝对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否则他后面也不会看着懵了半天,还特意拿凉毛巾盖了会儿。
服了,我真是服的五体投地……
过了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上来,可胸前和脊背上还是一片软麻,噼里啪啦炸花一样疼,整得人欲哭无泪,咬破嘴唇出了点血,我才得到一点释放的意思,落地窗边显起一点点光亮,太阳要升了,我才侧躺着、屏着难受准备再睡。
高辛辞却在这时候帮我“排忧解难”,前胸紧贴着我后背,心跳的频率快了些,双臂交叠在我小腹前,迷迷糊糊的往上抚了抚,轻轻拍了两下不醒也把人敲醒似的,而后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圈。
“还难受?”他哑声问。
顿了顿,我还是照实“嗯”一声。
“我帮你吗?”高辛辞吱声的功夫,手已经不安分的移到大腿内侧,抬着我一只挑到他腿上,下巴抵在我额头柔柔的蹭了蹭,更重的抱紧我:“我早上有个会,倒也能推了让左峤替我去。”
“不要。”我想也没想道:“好困,想再睡一会儿,别麻烦左峤了,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在场也能直接决定了,我在办公室等你回来。”
高辛辞稍稍安静了会儿,我才眯着,马上又被扯着手腕弄醒。
床该换了,咯吱咯吱的响,吵的人头疼,显然高辛辞被拒绝后心里不舒坦,磨磨蹭蹭的不睡了,嘴里糊里糊涂的说着什么,慢慢的就从帮忙变成主动。
“别闹……”我烦躁的睁开眼,伸手摸着桌上的两个空盒子扔给他看:“用完了,没法搞。”
高辛辞才退一步,呼声重了些,还是不肯睡,隔着一层布磨着,本来药性没褪就想的慌,他这样我也受不住,干脆利索的把隔着的东西拽下来扔到床下去。
“你弄吧,我回头吃药。”
他怔了怔,便顺着意思弄了,比起昨天是轻缓多了,电话铃响了才使了三分力,还是故意让我哭的,我捂住嘴,回头瞪了他一眼,拿着电话让他赶紧对耳朵,电话那头是左峤的声音,冤种打工人半夜还没睡,还在苦哈哈的给老板办事打电话,这个可恶的老板居然还打算让他明儿一大早再去开会。
我这个万恶的资本家都觉得孩子像驴了……
高辛辞不觉得,冷淡的交代了几句,大部分都是嗯嗯的应和,左峤的话我听不清,没多久就挂了,他又把我的手机从衣服里抽出来给我,扬了扬下巴:“给你哥打电话报备,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我无奈的撇了嘴,看了看时间更难堪:“这么晚了我哥还睡着呢,我这个点给他打电话说不回家了他肯定要着急的。”
高辛辞无所谓的努了努嘴:“哦,那你就直接消失,你哥今晚上不急,过几天看他急不急。”
我还想反驳,可眼看着高辛辞这样是没打算让我好过了,打电话算是前戏,还不是我该着急的时候,想到这儿,我还是拿起手机,顺带推了他一把:“我哥打电话你可别闹,不然真走不了了。”
高辛辞像是哼声也像是回应,电话接通的功夫,他扯着我手臂抽出去了,我别扭的侧过身去,电话也正正好通了。
“喂,时时?你大半夜不睡干嘛呢?”对面传来我哥困乏又有点烦躁的声音。
“没事哥哥,我就是……跟你说个事,我可能要出去几天,我、我已经在外面了……”
坑坑巴巴的说完,不出所料,立马就听见我哥一个猛子窜起来,几乎是暴跳如雷,疲惫也一扫而空,嗓门都大了:“你没回家
?昨天晚上又跑出去了?干嘛去!是不是又跟那个人贩子跑了!”
“诶呀我有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封适之他们有一个人跟着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大半夜出去很危险的,哥哥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不是我真的有事……哥你就放心吧我很安全,过几天就回去了……”
说不了几句我就快哭了,事实说不了撒谎我哥也不信,我真怕我跑了我哥能直接报警,偏头看看高辛辞,恨不得把手机扔给他、让他自己说去。
好在僵持的时候,清云哥模模糊糊的也醒了,电话里传来点争执的声音。
先是清云哥:“谁?时时吗?怎么了?”
我哥把电话拿远了点愤懑道:“除了她还能有谁,这大晚上跟我说要出去,还几天,不管是谁,这大晚上带我妹妹出去能有什么好事!你说我能让她乱跑么!”
“我当什么事,我跟你说、时时大了,你不能什么都管着她,你又不能管一辈子,她有些事情就让她自己做决定,她将来嫁出去了怎么办?你要当陪嫁啊?再说了除了高辛辞谁还能把她掳走,那是你妹夫,别老人贩子人贩子的叫,时时夹在中间很尴尬的好不好……”
“我是她哥,我凭什么不能管她一辈子,大不了不嫁嘛我又不是养不起。”
“你说梦话呢?你说不嫁她就真不嫁了?她有自己生活,我还比你岁数大呢,你怎么不管我叫哥,我也能养你一辈子,你别娶媳妇呗?”
“你这谬论!”
“你才谬论,少??拢?只?美次宜怠!
“切……”
一分钟的功夫分了胜负,下一刻,清云哥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也放软了些:“喂时时?你先跟哥哥说,你是要去哪里啊?哥哥得知道你在哪对不对?哦对,你现在在哪呢?”
“舰行。”我回头看了眼高辛辞,对着他口型知道目的地:“我去柳凉。”
“跟谁去啊,高辛辞吗?还有没有别人?”
高辛辞摇了摇头,我紧接着道:“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
“大概去多久?”
这次高辛辞没有反应,仿佛是要我自己掂量似的,我叹了口气,也只好先试探着说:“大概……五、五六天吧……”
显然我这个答案两边都不满意,清云哥拉长尾音有点迟疑的“哦”一声,高辛辞冷笑着扬了扬眉,于是我又成了夹在两道门中间的倒霉蛋。
我哥烦躁的声音又响起,听着像是要抢电话的架势,清云哥跟他吵了几句嘴又泄气了,接着又是清云哥说:“行,知道了,去吧,照顾好自己,回来的时候说一声,哥哥去接你。”
“好……”我松口气应了声。
最后清云哥交代了我几句天还晚再睡会儿的话便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高辛辞转手便收到他口袋里,抱着我磨了磨,都清醒之后,这样眼巴巴的盯着反而尴尬。
“现在哭什么,过两天才有你好哭的。”高辛辞扯嘴笑了笑,拇指抹去我眼角的泪,见我不吱声又烦躁,往我腰下红肿的地方掐了把,我吃痛抽泣他才满意,只是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又愤愤道:“五六天,你可真好说话,都要分开了,长一点的时间都不肯陪我。”
“我说这些东西不仅要考虑你的想法也要考虑我哥的底线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太久了他看不到我会急死的,到时候能叫人把整个柳凉都翻个底朝天,这种时候闹起来好吗?”
高辛辞不再说了,抱着我又闹腾半个钟头才满意,我身上的药性一点点消耗没了,冲头顶的压力消失,困意才袭来,高辛辞自顾自趴过去睡了,我觉得我有点过分,这种时候不该跟高辛辞发脾气,可惜已经这么做了,他向来是个哄不好的,而且现在也未必肯听我说,我只好转头睡去了。
次日晨起,八点多钟的时候高辛辞去开会,十点整就回来了,叫醒我,带了件新衣服扔给我换上,洗漱一番便出发,不过瞧着机票上的目的地显然不是柳凉,心里隐隐泛起担忧,高辛辞瞥了眼,对此也丝毫不避。
“我知道傅家找人的功夫有多好,万一从一开始就被监视了呢?说个错的地点,也只是为了别人不打扰我们而已。”高辛辞耸了耸肩。
“那你也不能跑津海去啊。”我咬着牙无奈道:“不乐意去高家还有势力的地方,反倒去我家门口,那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嘛。”
“又不是整个津海的人都认识你,更不会都清楚我了,只要到离山和海岸线远一点的地方,不会有人怀疑,边界也没人设防。”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幽幽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高辛辞这话是有道理的,我清楚我哥的脾气,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不信我的话,我只怕高辛辞的目的并不是做最后的告别,至少五六天后绝不会放我走,我手机也在高辛辞手里,根本没有向外联络的能力,到时候时限一过,哥哥真把柳凉翻个翻儿,不仅找不着我,柳凉是高家的地盘,当地还有个土老虎是姓王的,惹上麻烦又要折腾,只怕谁也想不到我会在津海,自家人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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