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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森还没来得及送我去医院我便被惊醒,梁河在公司是从来没有阻碍的,他一路冲上楼“砰”的一声就撞开办公室的门,这玩意比泼我一盆水都管用。
梁森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我扔出去的那种,反应过来后便气愤的吼了句:“你干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稳重点儿?在公司就有点儿严肃的样子。你先在这儿看着,我送时时去医院,等会儿再回来找你算账。”
梁河怔了怔,眼巴巴的瞧了我一眼更迷惑了:“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看不着她都晕过去了吗?”梁森翻了个白眼,估计是现下的情形还不方便给梁河这个大嘴巴透露,话到嘴边就成了“时时低血糖犯了,去买个葡萄糖片”。
“可是姐明明就醒着啊。”梁河指了指我,梁森才是短期内就受到两回惊吓,这次是真的把我扔出去了,我抓着他手臂才站定。
“本来晕了也被你吓醒了。”我硬撑着站好,带着些怨气的说了句:“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姐,二层会客厅有个人说是来找你的,听家里人说你来了公司。”梁河说着又神秘兮兮的往前凑了凑:“姐,我虽然说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但能认出来,他是郑夫人那边的人,是郑夫人找你啊,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总感觉她没安好心,我担心你啊……”
“郑夫人。”我回头与梁森对视一眼,回过头来又黯然:“说曹操曹操到,不过耽搁了这么多天,我也该去看看她了。”
“她有什么好看的,把你害的这么惨,姐,你要是不想见我就把他给赶出去。”梁河嘟了嘟嘴埋怨道。
我摆摆手:“算了,人家就是个打工的,天天看着精神病也不容易,何必为难人家。这样吧,河河,你去叫个司机来,我过去一趟,你找两三个人跟着,到了地方就躲起来守着,如果我真遇到了什么危险咱们就‘摔杯为号好吧?”
“这么刺激!”梁河搓搓手,很快又咳了咳故作严肃:“没问题!姐,我们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那快去吧。”
支走了梁河我才能再同梁森商量,我把照片拿过来叫梁森拍了一张存在手机里。
“我手机里所有信息都会被随时监视,这张照片的内容就只有你能存着,但也很有可能在抽查的时候被发现,你找个机会把它印出来放在密室里,手机里的就删掉,至于这张照片我找时机给老傅放回去。”
“纪槟的事怎么办?去查吗?”
“不。”我摇摇头,昏迷期间的思量让我改变了一些想法:“我毕竟也不能因为这些细微的证据就断章取义觉得老傅对我怎么样,我信他,而且纪槟的事情就算要查,也不能操之过急,除了你,我身边所有人包括我们的所谓“心腹”,其实都是老傅派到我身边来的,但你也不能亲自去查,我现在毕竟还没有成年,锐意的所有掌控权并不在我手上,也就等于不在你手上,二叔那边是找人看着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内情,我们因为查纪槟的事情耽搁了公司的事情,二叔和老傅从来是一个想法的,他定然会察觉,到时候告诉老傅就是打草惊蛇。再或者,这张照片就是有人故意让我看到的,老傅或许真的有什么谋划,但并不是要伤我害我,如果我们有了什么小动作,反而会让他的计划落空。我们只能先把这件事情暂且搁置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梁森更苦恼了。
“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叹了口气:“梁森,你先帮我看好公司吧,过会儿替我去医院看看默读,就当这是我今天来公司找你的理由了,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我先去会会郑琳佯和纪槟,看看他们来找我到底是什么意图。”
“好,那你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河河身边的人都是我一个个挑出来的,只管放心,一定保护好你的安全。”
“我会活着,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谁都别想再欺我骗我。”我背过身离开。
“扶翠云轩”门楼的四个字印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发掘着上一世和这一世能找到的一切端倪,可老傅做事向来是天衣无缝的,就算与他少有关联,只一个八面莹澈的纪槟我也够呛,两辈子我是始终没有看清纪槟是怎样的人的,对我忽冷忽热,对老傅也是一样,我看不清他是好是坏。
正想的入迷的时候,司机已经过来开车门请我下去了,不出所料,见只是我来了,没有家里其他任何人跟着,纪槟便亲自出来迎接了,站在门前彬彬有礼,装的倒像样,我暗暗打量着他的模样。
比起照片上,除了年纪看起来大了些,他也更爱干净了,身上的衣服不再是胡乱套上的,竟还有点时尚感,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的,除此之外,脸上偌大的疤痕也成了我难以认出他的原因,好长好宽的一道疤,倒像是从中间把脸皮撕了一半又长起来,当初他来应聘的时候梁森还吓了一跳,好在他能力出众,加上相貌的缺陷,反倒让梁森觉得这样的人才能牢牢地把控在我们手里。
现在看来是我们中了人家的计了。
纪槟分明是没有抬头,在我即将从他身边绕过去的时候还是平淡的念了句:“小姐在看什么?”
“嗯?”
“我问,小姐在看什么。”纪槟抬起头,冷淡看不出情绪的双眼更加透彻,像是能一眼把我看穿了。
我停下,尽量装作镇定:“解叔叔,其实我是想问郑……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要是不安宁我可不敢进去看她,但又一想,您不大清楚我家里的情形,我要是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挺奇怪的。”
纪槟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看来应该是骗过他了,只见他不自然的耸了耸肩膀看了眼院子里面,空幽幽的叹了句:“我每日同郑夫人相处,就算先前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下来也能猜个大概了。”
“这段时间劳累解叔叔了吧。”我微微笑笑准备躬身当做答谢,可头还没低下去上方就传来令人吃惊的一声。
“她是个很好的人,也十分可怜。”
“啊?”我抬起头,看着纪槟遥遥望着的神色竟还有几分深切的情感在。
我人都傻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纪槟才回过头来,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心虚,只是点点头后向我解释:“郑夫人年轻的时候在临江这带很有威望,当年也想要追随过,可惜没能被她瞧上,现在年纪大了、又毁了容貌,只能做些小活计,没想到还能再碰上她,可怜中年凄凉,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活该!恶有恶报,就算再有什么屈辱不堪的又和我姐有什么关系?她凭什么打人。”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后的梁河抢了先,他气愤的双眼挑的老高。
纪槟眉间一颤,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不怒自威,他叹了口气微微躬身:“大小姐,在这世上立足,您最先要管好的还是底下人的嘴,做我们这行当的就怕被人家抓了几句话就成了把柄,郑夫人再不好也是您的生身母亲,您需慎言。”
“河河。”我回过头去使了个眼色,眼看着梁河不甘心也只能让他忍着委屈先离开:“你不是饿了嘛,去厨房叫人给你弄点吃的,要是吃不惯就去外面街上转转。”
“好,那姐我在外面等你。”
“去吧。”
别过梁河我便跟着纪槟进门,暗里攥紧了拳头,手心汗津津的。
愣是没想到刚几句话就让我抓到一个从前没发现的点:纪槟好似对郑琳佯有种莫名的情感,但我是可以肯定没怎么听郑琳佯说过纪槟的,她发病之后除了拉着我道歉求我不要走,还会神神叨叨的给我讲起她和老傅离婚前的故事,其中就会涉及到家里的其他人。
例如她说过,二叔儒雅精明,相貌端正,心里的弯弯绕绕很多但不会拿来算计家里人,虽然有时候嘴毒了点,但我要是回家最适合去抱他的大腿;说过小叔从小到大都很自恋,至少她认识老傅开始就是这样的,不过也确实有本事,长相和成绩走哪儿都第一,但很多时候还是想让人抽他两个嘴巴子;说过程菱很早就来家里了,当时还是个很清纯的大学生,是她资助着程菱上完了大学,只可惜养出个白眼儿狼来;说过别看邵勤五大三粗的,实际当初很幼稚,一有不满就追着老傅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她不怎么提纪槟,只在喝醉酒的时候嘟嘟囔囔的提过几句,跟我说了老傅身边还有一个人叫纪槟,年纪比老傅小一点,人很有眼色也稳重,重要的是很有野心,要是长得好看点就好了。随后就一股脑儿的喝完了整瓶的红酒醉过去。
野心。
有野心的人总是需要警惕的,我心里紧了紧,看着纪槟宽阔的背影深吸了几口气。
但可怜我这最后一口气儿还没吐出来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隔了太久我都忘了,进郑琳佯存在的空间之前是一定要先观察加躲避的。
一个花瓶飞出来差点砸到我头上,好在纪槟躲开之后还没忘了我,赶忙把我也拉开,瓷片飞溅起来他也伸手在前挡住了,手背上被划开一小道,我什么事都没有。
“小姐没事吧?”纪槟这时候才有了点表情,看起来竟然还是担忧。
我摇摇头,纪槟才松下去化为平静,开门进去高声说了句:“你们怎么照顾的?夫人的药还没有吃下吗?”
“尘哥这不是我们不给喂,是夫人抵住了死活不吃啊,就算硬塞进去也吐了好几次了。”里头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小姐来了,赶紧解决,否则今天天不黑你们都得滚出家门去。”纪槟恐吓似的说了句。
屋子里又乱起来,一群人的脚步声嗒嗒作响,最后居然是郑琳佯光着脚奔过来最为显眼。
“我家时时来了?她来了?”郑琳佯貌似很激动很兴奋,大喘着粗气呼了几句又大笑,一声盖过一声。
但在我看来也只有厌烦。
我始终不晓得为什么,她明明那么恨我,当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一会儿就会换得一顿毒打,若是老老实实认命还好,但凡顶一句嘴,无论有没有理,都会招来更加狠厉的一顿毒打或是她累了,拿把剪刀就说要跟我同归于尽,可杀了好多次,每次也不过是往我手上划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把我扔进杂物间放血,到第二天再把我拖出来送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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