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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一微微一笑,端起三才杯喝了口茶,“陈总,别这么大火气,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瞒你说,我的公司想要扩大经营面积,我要的不单单是市值,我要的是这个省份之内,再没有任何人,是可以跟我抢生意的。”
“照你这么说,咱们没得谈了?”
陈之舟攥紧了拳头,怒不可遏道。
顾天一迟疑了片刻,笑道:“陈总,这样吧,我给您划条道。”
“什么道?”
秦子婴冷声说道。
顾天一呵呵一笑:“咱们都是修行人,不玩虚的,我跟二位打三个赌,你们要是赢了,从此之后,只要有陈总生意的街,我姓顾的产业立马撤走,此后绝不涉足,要是我赢了,我不光要粤富楼,还要陈总名下十三家老号的一半,全部兑给我,如何?”
陈之舟看向我,看样子是询问我的意思。
我也不敢托大,直截了当的问道:“详细说说。”
“南城枫林道13号的叶家老宅是个鬼屋,里面有只老鬼,咱们就赌今晚凌晨三点前谁先抓到老鬼。”
顾天一自信满满,仿佛陈之舟的产业早已是囊中之物。
我侧目看向秦子婴,没想到秦子婴立马开口道:“我们应下了。”
“小秦师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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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
”
陈之舟明显对于我们两个的实力还有些顾忌。
但秦子婴立马对着陈之舟胸有成竹地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痛快,这样好了,为了表示诚意,我拿出五十万作赌注,二位要是赢了最后的赌局,五十万就是二位的,输了就按先前的赌约来。”
我接话道:“我们怎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做了手脚,故意下套。”
我这么说不是没道理,顾天一又不是啥善男信女,敢打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早有准备,要么是对于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压根没把我和秦子婴放在眼里。
“二位虽然是名门,但这个年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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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必要对二位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要是实在不相信我,我可以焚表起誓。”
“好,就焚表起誓!还有两个赌呢?”
我立马答应了这个要求,开玩笑,这不是拍电影,白纸黑字写上,我才放心。
“别急,等二位赢了第一个赌约,再说不迟。”
顾天一靠着椅背,左手摩挲着右手的扳指。
接下来就简单了,黄纸笔墨我都有准备,当场写下表书,双方交换查看,在确定没有猫腻之后,当场焚化。
等孙天一走后,陈之舟擦了擦冷汗,一脸担忧地问道:“二位,你们有把握吗?”
秦子婴沉声道:“陈总,要是不这么做,他还会捣乱的,你也没办法报警,只有焚表起誓作赌,鬼神见证,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欺天,若是咱们赢了,他还花招百出,我会帮你废了他的。”
我心里虽然没底,但想到秦子婴不是个冒失鬼。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好办法,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守着粤富楼,只能如此了。
陈之舟权衡良久,叹了口气:“好吧,二位一定尽力,事成,必有重谢!”
我和秦子婴谢过了陈之舟,之后便出门,回去准备。
秦子婴对我道:“两个小时后,叶家老宅门口见,把能带的家伙都带上,那只老鬼不好对付。”
我点点头,“你知道那只老鬼?”
“之前路过,看见过那宅子,鬼气浓郁,小心为上。”
秦子婴说完话,交代我一定要把法器带上,随后便走了。
我急匆匆赶回学校,由于中午是去谈判,我没带法器,只带了符?。
幸好刘天放几人都不在,省了我解释的口水。
我将装着法器的箱子搬出来,八卦镜内藏在心口,揣了一袋子朱砂,又把五雷令装进挎包,这才出门打车。
“去哪儿啊帅哥?”
出租车司机把里程表打下来,问道。
“枫林路13号。”
我关上了车门,师父却又把表打上去。
“不去。”
我一愣,“我又不是不给钱,为啥不去?”
出租车师傅拉起手刹,转身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不知道那儿闹鬼啊?现在马上就天黑了,没人会拉你过去的。”
我这个人,从来有一个人生信条,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儿。
“八百够不够?”
我直接将现金拍在副驾驶上。
司机瞄了一眼明晃晃的钞票,摇头道:“我不想触霉头。”
“再给你八百,在那附近停车就行,不用靠近。”
“这可是你说的嗷,出了事我不负责。”
司机说完话,将钱塞进兜里,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我说小哥,你可别怪我多嘴,咱们本地多的是好玩的夜场,你这黑灯瞎火的,往那儿钻什么啊?我看你还是个大学生吧,听我一句话,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司机开着车,还不忘说话,而且话匣子一开,话越来越多,难怪说想要了解一个陌生的城市,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出租车师傅聊天。
“那地方有那么邪性?闹鬼的宅子多了,谁真的见过鬼?”
我对于什么叶家老宅的传闻不甚了解,正好趁这个机会,多掌握些基本情况。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我一眼。
“你这口音,北方来的吧,本地十五岁以上的人,谁不知道叶家老宅闹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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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老宅,本是清末民初的一个姓叶的老爷家的私宅。
叶老爷做过翰林院的编撰,告老还乡后没几年,宣统便下诏宣布逊位。
叶老头一听说这消息,当场就背过气去了,在炕上熬了十天,便撒手人寰。
后来叶家三个儿子接手了家里产业。
叶老大走关系当了守备团副,还把叶家祖宅改造成了洋楼。
老二老三从商,老大在公家,叶家的日子不但没有倒退,反而比前清时候过的还风生水起。
可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敲响了叶家的丧钟。
“那女人据说是津门第一名妓,弹得一手绝好琵琶,时值第一次直奉大战前夕,北方乱成了一窝粥,她为避祸,流落到此,叶老二见她生得国色天香,又兼色艺双绝,就娶了她回去·
·
·
”
老话说红颜祸水,这话不假,但祸不在红颜,而在别人。
据说老大知道此事之后,觉得老二有辱门庭,死活要让老二休妻。
老二抵死不从,二人发生了争执,还动了手。
从那以后,老二和老大彻底决裂。
老三没有本事,手里生意全靠老大帮忙,所以自然和老大穿一条裤子。
二人搞垮了老二的产业,将老二扫地出门。
老二被打断了腿,又被兄弟出卖,一气之下,悬梁自尽。
可谁知道,老大逼死老二,竟然是为了兄弟媳妇。
老二死了没出百天,老大便强占了那女子。
可老大自己也不知道,老三更是觊觎嫂子美貌,二人勾搭成奸。
本来事情做的也算是天衣无缝,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丑事被老大撞见。
自古道:“奸近杀,赌近盗”。
老大随身有一把配枪,当即便开枪打死了女子。
老三为了自保夺枪,过程中枪支走火,打死了大哥。
事后,老三自己也畏罪自杀。
仅仅数月,在当地威名赫赫,从前清威风到民国的叶家,就冰消瓦解。
家里佣人哄抢了财产钞票,作鸟兽散,只留下这一座闹鬼的宅子。
“据说啊,这么多年,不少人都看见了,那宅子半夜有人影晃动,还传出弹琵琶的声音,你说吓不吓人?”
司机师傅跟说评书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而且其中细节讲的无一遗漏。
真让人怀疑当年他也在场。
“但是还有一个传闻,据说啊,叶老爷死前告诉三个儿子,叶家祖宅下埋着六大缸的马蹄金,不管世道多乱,只有六缸马蹄金在,叶家照样东山再起,但是好像就连那叶家三个儿子也不知道金子到底埋了多深,反正是没挖出来。”
我呵呵一笑,“叶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吗,那这些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那我哪儿知道去,我也是听我奶奶说的,真真假假,咱是不知道了,反正那地方怪邪乎的,喏,前面就是了。”
说着话,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我去,师傅,你没开玩笑吧,那可还离着二里地呢!”
我看着黑夜里,在柏油路的尽头,黑漆漆的地方亮着一盏路灯。
在路灯有限的光亮下,是一大片的阴影,隐隐是个三层洋楼的轮廓。
“知足吧你,这么晚还敢来这鬼地方的,除了我,你要能找出第二个人来,算我输。”
我无奈下了车,朝着路灯走去。
叶家老宅的位置很特殊,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地带。
外围几乎都是一些厂房和违章建筑,还都离得很远。
再往外就是荒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到了那盏昏暗的路灯下,只见那段柏油路也在此止步,像是修建了一半突然停工。
施工告示牌倒在地上,警戒线断开,在夜风中不时起舞。
而路灯后面,俨然是一座偌大的私人公馆,铁门紧闭,院内还有几棵老树,院内由于常年无人打理,荒草疯长,落叶成堆。
夜色里望去,整栋房子寂静的可怕,当真是幽冥鬼蜮。
不等我细细观望,柏油路那头,传来了一阵自行车铃的动静。
我扭头看去,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那人到了面前,我才认出是秦子婴。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长发扎起,背着一个双肩帆布包,破旧的厉害,其中有一个用布条包裹严实的长条形东西,由于过长,露了出来。
可乐的是,那辆自行车是一辆大杠都生锈了的二八大杠,瞅这岁数,比我都大。
“你都到了?我还以为你得很晚呢。”
秦子婴把二八大杠靠在了路边,朝我说道。
“我说老秦,你跟哪儿淘来的这老古董,还有,你怎么没跟我说,晚上没有出租车敢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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