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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念动五雷罡咒,生怕迟了半步。
咒语念完之际,巨蟒也自树冠上蜿蜒而下,无爪青龙一般的身躯基本如入无人之境。
我左脚咚一下踩向地面,同时右手一点,用五雷令指向提前埋好的雷符。
只见地中雷符发出五声巨响,爆发出耀眼雷光。
巨蟒没有防备,被雷光困在其中,而雷光似乎与天上雷云有了感应。
本来就蓄势待发的天雷,被勾出云层,霎时间十几道粗如水缸的雷柱轰然而下。
天雷地火一齐运作,当真撼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拾。
我眼前一花,急忙闭目捂脸,整个人也被这股天雷震荡之气荡出老远。
我抱住脑袋,不敢睁眼,雷鸣之声不绝于耳,山体震荡,风雨呼啸,咔嚓咔嚓,扯断了无数树木。
约莫过了半刻钟,终于不再有雷声响动,天边云开雨霁,一场骤雨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再睁眼时,那棵参天古树已断成数节,被雷火烧成焦炭。
以古树为中心,周围十丈范围内的土地基本化为焦土。
地上,那条五花怪蟒已是血肉模糊,散发出阵阵焦臭味。
我被方才天地变色的景况吓得不轻,松了口气,朝怪蟒焦尸走去。
只见蟒头额骨两侧,那对儿拳头大的眼珠子已经被雷火灼烧的化去了外层皮肉。
眼眶里只余下两颗红枣大小的珠子,在黑夜中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我晓得畜生修炼的年数长了,体内会有奇异之物,这两枚珠子竟不毁于雷火,必然不是凡品。
于是抽出随身的弹簧刀,从蟒头上枯败的皮肉里把两枚珠子扣下来,揣进怀中。
揣好了珠子,我又踢了一脚怪蟒的尸体。
而后又想看看那棵雷劈过后的参天古树能不能作雷击木。
雷击木这个词儿大伙应该不陌生。
但并不是说任何被雷火劈过的树木都可以叫做雷击木。
只有那种够了年头,被天雷击中后,却没有死去的树木,才能够叫做雷击木。
道教之中认为这种树木生命力旺盛,而且具有存贮雷电的能力。
其中尤以枣木,桃木,柏木为佳。
走到古树且近,我有些失望,这棵偌大的古树已经被怪蟒妖气渗透,雷火一到,从里到外都焦酥了,不能用了。
而我也发现,古树内部竟是中空,内里是个砖瓦堆砌的小庙。
只不过此时已成一堆残破瓦砾,庙口处一截被劈断的石碑斜插在地上。
用脚踢开上面的瓦砾焦藤,只见上写着:“蟒天神王圣庙”。
我冷笑一声,怪不得今夜雷云到此,原来这怪蟒的老巢是个邪祠淫祀。
树洞之内,秽气熏天,尽是怪蟒的排泄物和一些尸骨。
我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便自顾自走了。
说来也奇怪,天雷过后,我只觉得山中空气都清澈了许多,月光比先前明亮许多。
钻进林子,没走多久,只见一条蜿蜒的小径于柳暗花明处现身。
我心中一喜,脚下加快了步伐,沿着羊肠小径直上。
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只见山崖上,露出一座古刹的轮廓。
走到了台阶上,只见黄铜作钉的山门已经朽坏,一半砸到地上,另一半也只有半个合页跟门框相连。
我小心地跨进山门,只见院墙塌了大半。
蛛丝儿结满雕梁,怪草蟒藤疯长在院中各个角落,衰草枯杨相貌狰狞地挡在了四周。
禅房顶上塌下大洞,各房窗棂破裂,积满了陈年灰尘。
我抬眼看去,头一殿便是一座天王殿,这也是很多名山古刹的建筑风格。
山门两旁一般是哼哈二将,而后先进天王殿,再进观音殿,最后才是大雄宝殿,里面是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
而我的目标只是天王殿。
上了满是苔藓的石阶,进了天王殿。
殿内两门相对,两侧便是四尊两丈高的天王宝像。
东方持国天,西方广目天,南方增长天,北方多闻天。
我径直走到多闻天王宝相之下。
多闻天王,又称毗沙门天。
身绿面红,着宝相麒麟甲,左手擒一条毒龙,右手擎一杆宝伞,脚下踩着一个浑身湛蓝的小鬼相,作忿怒畏怖之状。
夜色中望去,四尊天王各个拧眉怒目,就算是平日里恪守本分之人,也不由得生出下跪忏悔之意。
不过我是个道士。
虽然道教有容乃大,不会贬低任何正统宗教。
但基本上,只要是授了?,有师父,有传承的正经道士,是断然不会礼佛,不诵佛经。
更不存在现在网络上什么佛道双修的说法。
我蹲下看去,只见湛蓝小鬼的雕像上破了一个大洞。
“原来如此·
·
·
·
”
我念叨了一句后,放下背包,拿出临行前林天枢交给我的工具,把雕像补好。
最后又在上面用朱砂画了一道镇邪符。
做完这些之后,我便转头下山。
等回到祖仙师庙,已是清晨五点半。
林天枢和赵建民父子等人全都一夜未眠,坐在正厅等我。
“小童子,事情该是办妥了吧?”
说话间,我注意到那个虚耗鬼的雕像就摆在桌子上,可如今,它已全无半点邪气,变回了一尊普通的木头雕像。
我将山上所见之事一一说给众人。
赵建民父子听完连连称奇,而林天枢则微笑着沉默不语。
我又把两颗珠子拿了出来,询问林天枢这两颗珠子是否有什么异处。
林天枢接过珠子,放在手心上端详了片刻,复又把珠子还给我。
“那蟒天神王修炼八百年,成了气候,左眼褐色的珠子叫避风珠,戴在身上,能避风沙,右眼那颗叫避水珠,虽不能让你往来海底龙宫,但也大有妙处。”
林天枢如数家珍般道来,让我开了眼界。
避水珠,避风珠都是神话中的东西,谁曾真的见过。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两颗其貌不扬的珠子,难不成真的那么神奇?
我将珠子塞进内兜,谢过了林天枢几人,便准备和赵建民父子离开。
这时,林天枢却叫住了我。
“小童子且慢·
·
·
”
“前辈还有吩咐?”
林天枢闻言,从椅子上下来。
“你我缘分一场,有一句话,你要记得,小心天上的花·
·
·
去吧。”
林天枢神色严肃,不像是戏言。
我心中疑惑,天上怎么会有花?
“前辈,能不能说得清楚些?是我有难了?”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他日有缘,咱们再会。”
林天枢摇摇头,把我们送到了门外。
劳累一夜,我在车上就睡了过去。
事情解决的还算有惊无险,我和赵飞继续回学校上课。
过了大概两周左右。
赵建民身体逐渐好转,先前跌到了谷底的生意又有了起色。
又一个周末,我终于顺利和张芊芊在市里的商场碰面。
一见面张芊芊就埋怨我前几天放她鸽子。
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鬼神之事,毕竟当年周老头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所以我只能撒谎刘天放得了急性肠胃炎,我送他去医院,才耽误了上次的约会。
张芊芊将信将疑,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俩就在商业街里逛了半个下午。
商场旁边是两栋居民高楼,楼下是一条长长的步行街,街道两边是各色小摊,有卖些小饰品的,也有烧烤和炸串。
走到一半,我发现鞋带开了,于是蹲下身绑鞋带。
就在我起身要跟上张芊芊的时候,猛然被人推了一把。
“我去!”
我被那股力道推得往前踉跄了两步。
就在我想要回身骂娘的时候,就听到啪嚓一声。
声音非常大,几乎把过往行人吓了一跳。
就在我方才站着的地方,一个泥陶花盆摔得四分五裂,如果不是被人推了一把的话,花盆势必会砸在我脑袋上。
届时,就算我练过油锤灌顶的硬气功,怕也免不了一个万朵桃花开的局面。
惊魂未定之际,我看见了推我的人。
阿娜。
阿娜穿着一身休闲装,整个人还是冷冰冰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初年!你没事吧?”
张芊芊愣了几秒才上来抓着我左看右看。
我却立在原地出神,这一刻我才明白林天枢那句“小心天上的花”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回来之后想了好几天也没个结论。
天外飞仙我倒知道,啥叫天上的花啊?难不成是我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感动了上天,九重天的仙子下凡给我脑袋上贴个小红花?
此时,一股阴风刮过,我身子一抖,鬼附身一般地扭头看向街道拐角,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一闪而过。
“站住!”
我没来由地感觉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身影,于是拔腿便追。
街道上人潮汹涌,我跑过了一条马路,站在十字街心,却再也看不见那人的背影。
“妈的!”
我跺着脚骂了一句,无奈地折返回去,此时阿娜已经不见了。
张芊芊问我看到啥了,怎么一下就窜出去了。
我没说话。
此时从楼里跑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看了看地上的花盆,又看了看我。
“大兄弟,你没事吧?真对不起,我本来想把花盆放到阳台上晒晒太阳呢,结果这花盆被风吹下来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以后注意点。”
说完话,张芊芊还想和人交涉几句,却被我拉着走了。
路上,张芊芊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问我为啥不和那人讨个说法。
开始我还编了几句瞎话,但在张芊芊面前,我就如同白骨精一样,任凭千般变化,也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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