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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小说 > 被家暴致死,我靠弹幕杀疯了 > 第96章 目标是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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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娘瞧着空空如也的地窖,第一反应是赵海把王尚给杀了,跑了。

    念头才刚升起,又觉得自己可笑。

    赵海是个什么样的废物点心,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原想着庄稼汉子,瞧着精瘦,倒也真的有把子力气,便以为那方面能强健些。

    漫漫长夜,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总要有点乐子才欢愉。

    谁知用了才知道,瞧着勉强算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孬货。

    偏偏她又现了身,与人有了接触,一时不得已脱身。

    只能勉强着自己,同人继续虚与委蛇。

    所以,娇娘可以肯定,赵海绝对没有那个能耐,偷袭单杀王尚。

    除非,有旁的习武之人相助。

    可这地窖里头,也没什么打斗的痕迹。

    娇娘脸上的雀跃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不耐。

    “该死的王尚,到底去哪了?”

    她愤恨的踢了一脚地面:“防着谁呢!”

    怒骂了几句王尚是个小人之类的话,娇娘收拾了心情,重新回到地面上。

    “算了,联系不到上峰,也不是我的责任。”

    “就算到时真出了什么岔子,那也不关我的事儿。”

    娇娘嘟囔了几句,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

    如果不是王尚‘高抬贵手,他们这些弃子,早就被处理了。

    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

    娇娘不敢深想作为弃子会有什么下场。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来,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淡定。

    王尚连同赵海一起失踪的事情,半点儿没有影响到姜安宁什么。

    她也不知晓人已经人间蒸发了一样。

    唯独奇怪往来朝凰绣坊的那位“尚师傅”,变了个人。

    虽说容貌还是那天见到时的容貌,声音也是那天听到的声音,可……

    不是王尚。

    应该是真的尚师傅本人。

    姜安宁只是好奇,王尚是如何做到无论声音形态,都模仿的近乎十分想象,叫人很难发现不同之处的。

    若非她有【弹幕】提醒,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认不出来人。

    真正的尚师傅,是个瞧着比较本分老实的。

    因着在五大娘牙行,也没挑到合心意的人,宋尧就与五大娘约好了,过两日送一批新人上门来供她们挑选。

    姜安宁对这些事儿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意见,索性全丢给宋尧去安排。

    她这两日,都宅在屋里头,专心做绣活。

    先前,从老刘头那里得来的绣线,被她简易的分了分。

    与宋尧说的,倒也不是画大饼。

    而是在看了老刘头家的绣线后,生出的主意。

    她要绣一副《聊斋志异图》……不过,想也知道,这样不太吉利的图样,必然没什么销路,顶多也就是摆在绣坊里,用来炫技。

    只是,若能成的话,兴许她之前想要绣的,也能成功。

    礼佛图的大部分底稿和配色,都是她娘做完了留下来的。

    她只是着重补充了细节。

    这也使她只掌握了技巧,而没有独立创作大幅绣品的能力。

    她想试着补足一下这个短处。

    姜安宁沉浸在她的绣活中,倒也没太注意最近绣坊里头,又添了哪些人。

    只记得五大娘来送过两次人,听说话的意思是,都没有太满意的。

    她以为是暂时还没挑到合眼的小丫鬟,索性并不怎么在意,遂也就没有上心。

    以至于到了擂台赛当天,她缓缓精神,起了个大早时,看见在院子里的段青山,还吓了一大跳。

    “我的娘诶!”

    姜安宁瞪大了眼睛,看着脸上多了一道疤的段青山,还当是自己眼花。

    她揉了一遍又一遍的眼睛,最终终于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真是段青山。

    “你怎么在这儿啊?”

    天杀的,她只是前几日忽然想到,客栈里还住着个思想极端的未来大杀器,所以趁着活动手脚的时候,晃悠到客栈去,给人交了半个月的食宿钱。

    怎么就把人给引到这儿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没什么人看见你吧?你……”

    姜安宁一长串的声音,在人面无表情的回答后,戛然而止。

    “过来,打工。”

    段青山手上拿着半人高的竹扫帚,一板一眼的扫着庭院。

    “当护院。”

    啊?

    姜安宁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宋尧穿戴整齐了出来,瞧见俩人正大眼对小眼,‘诶呦了一声:“吓着了吧?”

    “怪我怪我,忘记跟你说了。”

    她以为姜安宁是冷不丁见到生人,还是个男人在后院里头,惊吓住了,赶忙的解释:“这是我前几天从五大娘那里找来的护院。”

    “啊?”姜安宁更懵了。

    段青山卖身为奴了?

    宋尧:“你放心吧,身家清白着呢,我也去打听过了,人老实,没什么花花心思。”

    “经过五大娘做担保,暂时签了三个月的契,若是之后表现好了,再考虑一年一签,算是在咱们绣坊当个长工。”

    姜安宁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卖身啊。

    吓死她了。

    宋尧还在说着段青山的悲惨身世:“……也是个苦命的人,正好咱们绣坊,也缺个搬货、看家护院的。”

    她拍拍心口,心有余悸:“你是不知道,上回安夫人带着那么老些人过来,可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寻思着,咱们绣坊大多都是女子,真遇上哪个闹事儿打砸的,还真就应付不过来。”

    “之前,店里头的伙计,就春雪家一个男人,外加上他们家那两个半大小子。”

    “前阵子,春雪一家子回老家奉养老人去了,店里更是半个男人都瞧不见了。”

    “也是正赶巧了,遇上五大娘那有几个闲工。”

    “旁的人我也瞧了,当个跑腿的杂役倒是绰绰有余,会些拳脚的就这么一个。”

    “我瞧他干活什么的挺利索,人也爱干净,索性就留下来了。”

    看得出来,宋尧对段青山这个打手是挺满意的。

    “你且安心,他晚上不住这儿。”

    宋尧瞧着姜安宁脸上微有惧意,以为她是担心男女有别。

    姜安宁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瞅了眼段青山。

    她可太……难安心了。

    谁知道这位大哥,会不会发疯黑化,血洗绣坊。

    段青山微垂着眼,看起来倒真的是一脸老实。

    宋尧跟姜安宁说完段青山,又和段青山介绍了姜安宁:“这是咱们绣坊的另一位老板姜安宁,你且认认人,莫冲撞了。”

    “老板好!”

    段青山声音特别的洪亮亢奋。

    姜安宁:……

    她一点儿也不好。

    好在这男人还算配合,没有暴露与她相识的事儿。

    “好好好,那什么……我先去洗漱。”

    姜安宁扯了个理由,头也不回的就要跑。

    段青山语气幽幽的蔓延开声音:“厨房里有热水,我去给你打。”

    姜安宁:……

    谢谢您嘞!

    “行,行…谢、谢谢!”她磕绊了几下,笑容勉强。

    宋尧没有想太多:“那你先梳洗,等下用过早饭,咱们就动身。”

    说着,她眉间染上一抹轻愁:“昨儿传来的消息,说是这次擂台赛,县令大人也会出席。”

    “啊?”

    姜安宁意外了声。

    这种民间自发组织的比擂,县令怎么会突然出面参与。

    “等会儿我再与你细说。”

    宋尧瞧见段青山打了水过来,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她先去洗漱。

    姜安宁轻嗯了声,打开四扇房门,方才让人进了屋。

    “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做。”

    段青山刚把水放下,就听见姜安宁说。

    他诧异了下:“我还以为你要赶走我……”

    姜安宁白了他一眼。

    她确实很想把人赶走。

    轻撩几下水,打湿了手跟布巾,姜安宁慢吞吞的开口,同人轻语了几句。

    “……可记住了?”

    段青山‘嗯了一声,很快又摇了摇头:“那人我没见过……”

    “那边的桌案上有画像,你看一眼,记住了以后,便烧了吧。”

    姜安宁甩了甩手上的水,用温热的布巾,在眼睛上略敷了会儿,这才轻轻柔柔的擦起脸来。

    “白日里,若有空,就去租个院子,位置越偏僻越好。”

    姜安宁:“或者,你家中可还方便?”

    擦过脸以后,她感觉清爽许多,人也精神了起来。

    “再或者,到城郊寻个破庙,或者荒宅枯井……总之,藏好,莫要人发现了。”

    她看着段青山,面无表情:“这是我交代你做的第一件事儿……”

    姜安宁微抿了下嘴,把“办不好就立马滚蛋,别再缠着我了”这话,咽了回去。

    疯子,不能刺激。

    “我肯定办好。”

    段青山瞧着凶神恶煞的做下了保证:“要是办砸了,我自己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姜安宁眉毛轻挑。

    那可敢情好!

    她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不想被人看出内心的雀跃。

    挥了挥手,打发段青山出去。

    姜安宁闭了闭眼睛,心头忽然就有些疲惫。

    越闻绣坊与朝凰绣坊离的并不算远。

    满打满算,也就五六十米的距离。

    这还不是直线距离。

    若论直线距离,只会更近。

    姜安宁不知道,她会听见很远距离之外的声音,是源于什么,契机又是什么。

    毕竟,自打上次听见赵元山与安夫人的说话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直到前两天,她又听见了赵银莲的声音。

    不出意外的,盛越闻也调查清楚了赵银莲的来历。

    对于赵银莲与赵海的关系,盛越闻并不是很在意。

    加之赵银莲的一番花言巧语,再次哄得盛越闻相信了,那几幅双面三异绣,是出自赵银莲之手。

    直到,赵银莲准备跑路时被抓了回来。

    被抓回来的赵银莲,仍旧嘴硬不肯承认,她根本不会绣活……

    盛越闻心里多了怀疑,便将人关进地窖里,上了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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