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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很多事是:兔子枕着狗蛋睡,越绕越大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在淋病事件发生前,温文的确没有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有过性行为。但是出于业务需要,陪着客户,他屡屡有越界的冲动。他接受过异性为了掏男人的腰包,想尽法子,让男人兴奋的服务。
为这,温文心虚。
温文对梅凝霜的理解,性冷淡的她,绝对不能出问题。哪有家有美味不吃,到外边乞讨残汤剩饭的怪异,梅凝霜出轨,鬼也不信。她不喜欢让一些饮食男女,痴迷上瘾的事。
温文的体检一切正常。他把体检报告,拿给妻子看,梅凝霜很不耐烦:你的德性,我不知道,吃死孩子的狗,离不开秫秸攒。
秫秸攒包裹死孩子,是当地的习惯,饿狗也有觅食的智慧。
就这样,两口子进入冷战。
直到一天,温文拿了张权威的报纸给梅凝霜看:给你体检的医院妇产科是外包的,承包人是莆田系!凡是去体检的妇女,百分之七十有性病问题!这样的脏病,只能偷偷的花钱治。没人能把脏病说出口,只能捕风捉影的怀疑。可惜,我被暗算了!
梅凝霜当时还不相信,几天后,温文回到家。发现梅凝霜恢复了为他做晚饭,脸上的肌肉虽然僵死,还是开始殷勤的伺候。
温文很木然: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梅凝霜羞赧的笑:我,可能冤屈了你!要是你没有前科,不干涉我的工作,我不会怀疑你!
婚姻需要信任和尊重,如果没有信任难有尊重,婚姻自然而然会腐败变质。
此后,两口子陷入了邻居期。梅凝霜本来就性冷淡,对那个事没有兴趣。只要老公按时交工资,至于温文怎么性饥渴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
温文被她一闹,倒了胃口,每次性生活,都像是乞丐,抱着个石头人。纵然激情四溢,又有什么情趣,他对求来的性生活,早已烦腻。
两口子再没能睡到一起,此后,按温文对梅凝霜的戏谑:咱们不是夫妻,是一起在一个房檐下,搁伙过日子的伙计。
在茶社里,说到这些,温文对着几案对面的秋水盈说:从那以后,我就感觉妻子人不随和。干什么事都轴牛别腚。说话像吃枪药、赌气吵架样;连阴天的脸,
干什么都不顺她的心
,不知什么时候就生气
;说翻脸不知哪一回;小心眼,香臭不分;犟的象驴,怕我耻笑,护娘家的短到神经质;口不随心,喜欢也得抱怨;脑子进水,不管别人感受,不管是否伤人。
温文的喉结重重的滑动了一下:她过早的进入更年期。初恋时的小鸟依人、柔情似水,早已风飘云散……
秋水盈静静的听温文的述说,满脸的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就是当时两人的心情。
但是,那时两人还没有想到开始性交往。毕竟男女之间一旦有了性,关系就从本质上发生变化。秋水盈和温文两颗心已经相互感受到对方心电频率,互相感触到强有力的砰砰跳动。
那天两人走出茶社,已经暮霭深重。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期间两人的表现,都是憨狗样的听对方述说,忘记了春夏秋冬。
两人分别时,彼此依依不舍,互相呆呆的看着对方,朦胧了眼睛。
他们不知,虽然以前只是好感。见面怦然心动,双目相交,如同秋水、深潭。今天一番抖露家底的交谈,恰恰体现了出轨定律:彼此郁闷孤独,同病相怜,不觉得已经情根深种,为以后的出轨打下了基础。虽然两人之间,在性的交往中,只敲梆梆不卖糖。现在已经不可能止住脚步,只能走向灵魂肉体结合的石破天惊!
后来,温文曾经写过一首诗,回顾那时的感受:
清茶两盏香浸/音乐袅袅梵音/慈眉善目黑白分/几许侬意郎心/话简重千百遍/言赅再说殷殷/此时天上人间/不知何谓凡尘/痴痴呆看小蛮腰/憨憨目定丹朱唇/以为又重生
/心惬静/脑愚钝/人间哪里得此刻/澄澈清明道倾心/此刻只想朝圣拜/莲花瓣上卿勿嗔/我匍匐在你面前/你是我的观音/虔诚修来世/南海普陀氤氲
〈二〉木屋别墅第二次
第二次去木屋别墅,很快提上议事日程。那天温文到黎任谱办公室,随意转转,
黎任谱正半躺在老板椅上,两只脚叠加着翘在大板桌上,惬意的抖动着。见到温文,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嘴角向眉梢方向扯动着,明显的笑意。
温文在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描葫芦画瓢,也来个葛优躺。两只脚就翘到了茶几上,也看着黎任谱笑。
人间相处到了这种不拘礼节,不讲形式,任意放荡形骸的状态。那说明了关系的不一般,按三陪小姐们的称呼,是老铁的存在。到了这个份上,两人的亲密已经没有罅隙,亲密无间的达到: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的不分彼此的地步。
这时的黎任谱,已经离岗接近两年,习惯了闲云野鹤,以前在职时的顾忌烟消云散,自在的活着。
办公室,他是不要去了,上级有规定,到龄下岗,足岁离岗,薪水待遇从优。物质生活的水平是不用说了,难以承受、备受折磨是享受过有权的幸福,如今闲下来,就是无权的痛苦。
其实,狡兔有三窟。在离岗之前,老谋深算的黎任谱,就已经是一家中介管理机构的负责人。
有一段时间,政府为了减员,把一些行政事务,下放给民间组织去办。不少大权在握的人,看好了这个机会,利用权力的余威成立了不少行业协会。
协会不愁没进项,因为企业要生存、发展,必须要过协会和下属的中介机构这一关。不然政府部门卡住最后的印章关,再多的努力也是竹篮子打水。
利益输送嘛!
这样的机构,名义是为企业减负,实际上是一些干部的后花园。它的股东,有在职的体内人员,大批的离岗人员,尽管企业的股权名单上,有公开人员的,更大量的是暗记形式。
这些机构,上能通天,中能办事,下能挣钱。凡是找他们办事的企业,在政府那里走程序,是一路绿灯,无所不能。
黎任谱离岗前,是从来不到这个公司来的,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是发起组织者之一。那时的他,只是负责给这个公司办事解绑放行,是成竹在胸的司马懿。
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不去上班以后,稍微过渡一下,黎任谱开始实际负责起这里的常务工作。公开是身份他是秘书长,在另一个协会,他是受聘的副经理,实际的费用收支签字人。而前任,则和一批职务比黎任谱职务更高的人,干着顾问的事,享受股东的权益,基本上等着拿钱,很像古罗马权力极大的元老会。
黎任谱不在职了,称呼不变,只是没了约束,更加自由。他的能力很大,公司的事遇到难处,他基本上只是打电话。能力在那里放着,又有深厚的人脉,他很少在到行政机关去。因为,遇到刺头,股东里有更大的官职,也有那些有暗记的利益在职人员去招呼。
因此他的活动,基本是在民间,特别是交际场合。那些协会下层办不了的事,需要企业出资的高档招待,他就会出面。因为酒菜好办客难请,他有面子!
相比较起来,黎任谱晚上、公休日、节假日,相对要忙。忙什么,忙在公关活动上!
温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会乱想。他想到了杜月笙的三碗面:体面、情面、场面。想到了,人间交际的至高境界,和办事成功度的把握:刀切豆腐两面光。
三碗面的技法、修养和度的把握,黎任谱不只是熟练,而是达到大师级的水平。
早先上市场的时候,温文在政府和行业没有人脉,盲人骑瞎马,吃尽了苦头。后来钻窟窿盗槛,凭着父辈的私交,好不容易攀附上黎任谱。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黎任谱,开初没有看得起温文,只是却与情面,很是客气,但是正事不办,对温文的拜托,大多敷衍了事。
这也难怪,遥想当年,当年黎任谱下乡苦熬几年,温文是一步登天,直接从初中学校分配到国有特大企业的天之骄子。那时两人相见,一个衣着光鲜,一个满面尘土衣衫破烂。两人的状况,那可是天差地别。
人的交往,不是用等量价值物来进行交换的。机遇到来之前的时间差没有对等的概念,要不然吕不韦不会投资落拓的秦国质押王子。
温文发达时没能君子般对待黎任谱,黎任谱则清楚的知道:君乘车,我戴笠,他年相逢下车揖。君乘车,我骑马,他年相逢为君下的待人规则。
见面,黎任谱能够客气的敷衍,已经给了温文很大的面子。如果温文机灵,完全可以扯大旗作虎皮,打着四哥的名义去办事。
此时的黎任谱,已经掌握大权,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的威严,和办事的智慧。对温文请求办的事,他从来没有当面拒绝过,往往是拨打一通电话,然后说:等等看!
拒人于千里之外,鼻孔朝天的事,没见过黎任谱有过。至于,等等看的结果,基本上是抛石入海,你不追问,基本上是没有回音。再次去请求,黎任谱大多采用顾左右而言他。这时聪明人,就应该知道结果,也知道进退的方法。
那时的黎任谱,为温文办过几件事,都是浮光掠影,给人用手抓泥鳅的感觉。几年后,在协会再见到黎任谱,他比过去热情多了。拜托给黎任谱的事,只要后勤保障做到位,难题几乎都是迎刃而解,让温文又惊又喜。当然,温文利益输送的技巧接近纯熟。
患得患失的温文对黎任谱:想说爱你,不容易。
温文受到国企财务制度,党纪法规的约束,任何经济支出,都要票据,用途在审查时要说的一清二楚。
市场行为,说到底就是利益,被金钱驱使。温文是为企业办事,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在走向市场的时候,等于戴着脚镣手铐,无法灵敏处理金钱事宜。这些,四哥很清楚,那时他只接受温文赠送的,鸡毛蒜皮的小东西,礼物略厚重,马上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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