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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与张三丰在山下分开后,寻找寄存马匹的农家,谁知那些农家早已人去楼空,想来是听到元军到来,早已逃之夭夭。
幸亏全真教在山下有隐藏山村中的驿站,郭破虏轻车熟路过来,便有农家打扮的全真弟子送来马匹和干粮等物。
媚姬说道:“我们还是化装易容,以免召来更多麻烦!”她一说完,其他四人俱都说好。
妙言道:“这次是真的保护郭大哥西行取经,不会还易容成和尚了吧?”
媚姬道:“做和尚太惹眼了,也太麻烦,这次易容成普通人!”于是媚姬便把五人易容成普通男人的样子。
五人便骑上马就朝西北方向而去,走到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突听得东首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五人转头一看,只见数十乘马如风般奔来,只见马上俱都是身穿红袍的番僧喇嘛。
郭破虏脸色大变,道:“果然还是被番僧发现,看来要大开杀戒了!”
哪知那些番僧在离他们一丈有余,却将马缰绳一提,停了下来,看了看五人,大喝:“你们路上可曾见过一个小姑娘吗?”
郭破虏五人这才知道,不是来追捕他们的,这才放下警戒,说道:“没有!”
那些番僧听了,大喝道:“让开道路!”郭破虏正要大怒,想到若是大战,恐怕伤到吕薇、妙言,于是忍住怒火,让开道路。
只见番僧扬鞭纵马向其他三个方向奔驰而去。
一队番僧从他们身前纵奔走后,郭破虏说道:“也不知他们在追什么人?”
妙言说道:“只要不是我们就行了!”媚姬说道:“虽不是我们,恐怕也是忠义之士。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吕薇道:“不错,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追捕什么人?也好拔刀相助!”
媚姬笑道:“姐姐是不是想试一试祁师叔新教我们的阵法?”
妙言也道:“我也很想试试!”
郭破虏这时疑惑问道:“祁师叔教了你们什么阵法?我怎么不知道?”
吕薇掩口笑道:“祁师叔怕我们武功低微,路上拖累你,所以传了我们“七星聚会”,这一招虽然简单,却可以弥补我们功力不足!就是遇到强敌,我们只要有两三个人在,就能自保!”
郭破虏道:“还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妙言说道:“你去跟苗师兄去那山洞,祁师叔特地来厢房中传授给我们的。”
郭破虏道:“原来如此!那太好了,我们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追捕什么人?”
于是五人纵马就向前面追去,哪知前面番僧奔跑太快,五人追了一会,也没看到踪迹。
五人继续向前,此时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一问之下,才知道前面是一个大镇。
五人又继续前行,正在这时,后面又有鸾铃声响起,郭破虏转头看去,只见后面又有一些番僧与蒙古武士疾奔而至。
吕薇兴奋道:“要不要出手?”媚姬看了看路上行人颇多,说道:“这里动手,就怕伤及太多无辜,还是忍一忍吧!”
郭破虏知道她所说没错,让其他人不可轻举妄动。
这时一个蒙古武士头目大声道:“都下来接受检查!”
这时路人早已习以为常,一字排开站在路边,那些骑马的、坐车的,纷纷下马下车,跟着排列站在路边。郭破虏五人跟着其他路人一样,下马靠边停在路边。
番僧与蒙古武士看了看路边众人,有番僧与蒙古武士下马,用禅杖与弯刀敲打众人的脚脖子,发出“扑扑”打肉之声,力量不大,村民并不感觉太疼痛。郭破虏五人看到,不解其意,也不动弹,任由番僧敲打一下。番僧与蒙古武士敲打完,然后旋风般从众人身边掠过,直向前奔去。
番僧走后,郭破虏五人又上马前行,妙言备受欺辱,大怒道:“真是太过分了,如此扰民,哪里还有王法。”
郭破虏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寻找何人?”于是跟随着前面番僧骑马激起的烟尘,向前而去。
哪知奔了数里路,前面又是一个三岔路口,也不知那群番僧去了哪里?
五人选了一条朝着西北方向道路而走,行不多远,就看到前面有十来乡农打扮的路人向前疾奔而走,脚程甚快,显然是武林中人。可是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便放慢脚步,缓步而行。
郭破虏低声说道:“难道番僧是追捕他们的?”媚姬摇头道:“看看再说!”郭破虏点头说好。
由于此处道路狭窄,只能容两三人并排而行。于是郭破虏五人勒马放慢,行到近处,叫道:“劳驾,借光!”那十来人听了,连忙闪到路边,让出道路。郭破虏五人便从那十来人身边缓缓行过。这才看清,那十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还有一人用黑布罩着,甚是奇怪。
五人走过后,五人又向前奔去,媚姬突然道:“刚才那些人全都是易容装扮的!”
郭破虏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吕薇笑道:“她是易容圣手,当然能看出来!好比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是不是赵家妹子?”
媚姬笑道:“姐姐太抬爱我了,只是他们的易容之术太过拙劣,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
郭破虏道:“你看出他们是什么人?”媚姬摇头道:“那就暂时不知道了!”郭破虏道:“难道番僧就是来找他们的?那我们要不要帮一帮他们?”
媚姬道:“他们易容,明显不想别人认出他们。若是我们贸然去帮他们,恐怕会被他们误会。何况又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见机行事的好。”
其他四人,俱都感觉言之有理,这时妙言突然指着前面炊烟袅袅升起,大喜道:“前面有饭铺,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说。”郭破虏这才发现,也到了下午未时,奔跑了三四个时辰,光思索着番僧,也忘记了吃饭。妙言这一说,五人都感觉饥饿难耐,于是一起过去。
那饭铺在一个十字路口旁边,前面搭棚,有几张桌子,后面是一间草房做的厨房。
五人将马拴在路边,便进入打尖,让店主人把好的饭菜端上来。哪知店铺简陋,只有羊肉面与大饼,五人只好要了五碗羊肉面,又要了几个大饼。老板做好,端了过来,五人闻到香味大喜,便结了账,就开始吃了起来。
正当五人吃饭之时,外面又来了客人,正是刚才路上遇到那群人,他们一进来,看到郭破虏五人面露喜色,也都要了羊肉面与大饼。
两桌相隔三四尺而坐,对方羊肉面还没到来,便不时抬头看着郭破虏五人吃饭,有时低声窃窃私语,也不知说些什么?他们俱都向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瘦小老者说话,想来是他们的头领。
郭破虏看到他们身上鼓鼓囊囊,想来是都藏有兵刃。
郭破虏也不在意,突地妙言低声道:“这是一群歹人,他们看中我们的马匹,想一会吃完饭杀人夺马!”
郭破虏听了大惊,低声道:“他们说话那么低,你怎么知道?”妙言道:“我会读唇语,他们嘴巴一动,说得每句话都能读出来!”
吕薇道:“我们一片好心,还想帮他们,他们竟然是一群恶狼。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郭破虏道:“现在也不知他们是好是恶?番僧既然追捕他们,也可能是反蒙义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风雨烟说道:“若是他们相求,我们把马送他们又何妨?只是现在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媚姬笑道:“那有什么为难,他们还没吃饭,我们吃完饭骑马就走,他们又追不上我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权当我们没见过他们。”
她一说完,其他四人俱都点头说好,五人吃好饭,正要结账,突然外面又响起急骤的马蹄声,只见一群番僧从饭铺前如风驰过。那群人看到,果然低头吃饭,不敢张望。
郭破虏低声说道:“我们走吧!”其他四人说好,五人就朝外走去。
谁知路上的番僧飞奔数十丈,突然一乘马兜转过来,直向饭铺奔来。片刻间就到了饭铺门口,郭破虏抬头看去,大吃一惊,原来那番僧竟然是丹巴。
他一兜转奔来,其他番僧也跟着兜转奔来,旋风般奔到饭铺前,堵住郭破虏五人。
郭破虏凝神静气,真气布满全身,小心应对。
丹巴等人一到饭铺前,后面番僧直闯进来,大声道:“都站起来,接受检查!如有违抗,格杀勿论!”说着就有番僧手持禅杖就向郭破虏五人脚脖子敲打过来。
郭破虏五人早有经验,自然没有异样。接着就去敲打里面那十来人,敲打到八九个人都是无异样,等敲打到那白发老者时。突然间老者身影晃动,啪啪两声,前面两个番僧胸口自然各中一掌,身子便既瘫了下来。
郭破虏吃了一惊,他虽然知道老者是江湖中人,却没想到他出手如此迅捷毒辣。他一出手,其他人也跟着掏出身上兵刃纷纷向番僧杀去。那些番僧挥动禅杖就与那十几人交上了手。
那老者跳来跳去,呼呼两掌,又击倒两人,掌势凌厉,实不下于刀剑兵刃。这时丹巴哈哈大笑,跃身过来,挥掌就朝那老者打去,两人啪啪连斗几掌,竟然平分秋色。
老者连连进招,丹巴连退几步,突然一个扫狼腿,横扫老者双腿。只听“喀嚓”两声,竟是木棒折断的声音,那老者突地向下矮了两尺多,原来竟是一个侏儒般的矮子,脚下只是踩着高跷而已。
这才知道以前番僧为何要敲打行人的脚脖子。
郭破虏五人此时正缩在一旁,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他看到老者不敌,正不知要不要出手相助?媚姬看到有异样,拉住他的手,低声道:“看下去!”
突地丹巴一把抓住老者的胡须,“嗤”的一声,揭下一张面具,露出一张娇嫩的脸颊,那老者竟然是童颜!
此时再看那十几人,都被番僧团团围住,露出真容,俱都是年青男子,有几个郭破虏曾在终南山下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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