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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子说他已被九公主赶了出去,可他去敬事房打听,殷公公却说小顾子的名录依然是在撷兰殿。
“李公公,你说能不能九公主将他送去了责刑司……”
小春子最近跟李公公走得比较近,两人见面的话题多是顾冲。
李公公摇摇头,肯定说道:“若是送去了责刑司,他的名录必会消除,又怎会还留在撷兰殿?”
“也是,这就奇怪了。”
“只有一种可能,他出宫去了。”
“出宫?他能出宫去?”
“他自己当然出不去,但是有人可以帮助他出宫。”
“你是说……九公主?”
顾冲回到了撷兰殿,小权子见到顾冲,高兴地跳了起来。
“哎呀,小顾子,你这是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
高兴过后,小权子忽然眼圈一红,眼眶内有了泪水凝聚。
顾冲心中一阵感动,拍拍他的臂膀,笑道:“你以为我被送去了责刑司,是不是?”
小权子连连点头,随后一抹泪水,欣喜问道:“那你这是又回撷兰殿了吗?”
“当然,我还是撷兰殿的小顾子,还是你的好兄弟……”
顾冲说着,看到严掌事从屋内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施礼,“严掌事,小顾子回来向您请安。”
严掌事见到顾冲也是惊愣一下,但很快他就一如往常,点头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顾冲躬身道:“小顾子让您担心了。”
“可去见了公主?”
“还未曾。”
“去吧,一切见过公主再说。”
“是。”
顾冲颠颠地来到后院,站在公主门前,高声禀道:“小顾子参见主子。”
九公主闻听后面上一喜,望向依婉。依婉轻笑出来,点点头,走了出去。
“小顾子……公主让你进去。”
虽已过去月余,依婉见到顾冲还是想起亵衣之事,面上有些放不开。
“依婉姐姐,可是想我了?”
“呸!我才不会想你。”
依婉气恼顾冲这张贫嘴,可又正如他说的,这一个月中时常会想起他。
顾冲跟着依婉身后进了房中,见到九公主,顾冲跪倒在地,“主子,小顾子回来了。”
九公主呵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可变了模样。”
顾冲抬起头,嘿嘿笑着。
九公主一看,这出去一个月顾冲不但没晒黑,好像脸上还有肉了。
“你这个奴才,看来出宫这一个月,倒是享福去了,一路颠簸不但没瘦,反而胖了些。”
“哪有?我这一路上时时惦念主子,茶不思饭不想,只是刚刚见到主子心中高兴,所以显得富态了一些而已。”
“噗嗤……”
依婉在一旁没忍住,笑后急忙掩嘴。心想:你这出去一趟,别的本事没见长,溜须拍马的本事却又增进了不少。
“起来吧,跟我说说,这一路上都有什么稀奇的事儿。”
“诶,谢主子。”
小春子走进撷兰殿,见到院内没有小权子的身影,便喊了起来,“小权子。”
小权子正在屋内帮顾冲打扫床铺,听到小春子的声音,便急忙走出来。
“我在这呢。”
“你回屋内做什么?”
“我帮小顾子打扫床铺,小顾子回来了。”
小春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问道:“谁?”
“小顾子啊,他又回来了,现在正在后院见主子呢。”
小春子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顾冲重回撷兰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公公的耳中,这让他不免有所担心。顾冲能出宫而去,说明他在九公主那里已经很得宠了,若再任由他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日后将拿他没有办法了。
小春子同样心存疑虑,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精心算计,顾冲不但没受责罚,反而平安无事呢?
“小顾子,这一个月不见,我们很是惦念你啊。”
晚间,小春子来到顾冲床前,虚情假意问着。
顾冲躺在床上看着他,翻身坐了起来,呵笑问道:“是吗?这么说来,我走的这段时日,你是没少惦记我啊。”
小春子讪笑,说道:“那日之事你可不要怪我,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主子吩咐我也不敢违抗。”
“不怪不怪,你说得对,都是做奴才的,何必互相为难呢。”
“那就好,你这是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顾冲叹了一声,似有满脸委屈,慢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是被宁王抓去做苦差了。”
“宁王抓你做苦差?”
小春子不信,宁王府又不缺府丁,跑宫中喊个小太监过去,能干什么?
“这不是宁王听说我会煎药,让我过去做了一个月的药师,弄得我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
“你是说宁王让你过去煎药?”
“对啊,怎么你不信呀?不信等宁王来时你亲自问问宁王就是了。”
“哦,不,不,我怎会不信。”
小春子连连摆手,眼珠微转,又问道:“可是我听说宁王去了青州……”
“对呀,宁王是去了青州,我就在宁王府煎药来的。”
“那你可知宁王去青州干什么去了?”
顾冲翻翻眼皮,抬眼看着小春子,忽然咧嘴一笑,问道:“怎么?你想打听宁王的事情?”
“不,你可不要乱说,我只是好奇而已。”
小春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
顾冲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倒让顾冲觉得他有些不对。
“宁王去青州干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在宁王府中却听到了一件关于御净房李公公的事情。”
“什么事情?”
小春子急忙追问,顾冲看了一眼正在泡脚的小权子,欲言又止。
“这事按说跟咱们也无太大关系,但毕竟……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了。”
“你看,这话说一半,怎么还不说了呢?”
“睡觉,睡觉,改日再说。”
顾冲一侧身又躺了回去,将被子蒙在头上。小春子见状,只好返回到里屋去了。
等他走后,顾冲将脑袋露了出来,嘴角一笑,闭上了眼睛。
翌日早朝,文武大臣静候在大殿之上,等候当今圣上淳安帝前来登朝。
“圣上驾到,百官跪拜……”
御侍太监闵瑞走到台前,一声尖细高呼,大殿上百官齐拜下去,淳安帝从屏风后走出,登上了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淳安帝端坐龙椅之上,待众大臣站起后,开口问道:“今日早朝,谁有本奏?”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淳安帝向下望去,站出来说话的是户部尚书苑文豪。
“皇上,兴州大水已至,百姓死亡百余人,房屋倒塌三千余间,与之往年更甚。现兴州大小官员正组织青壮,全力救灾。臣斗胆请问皇上,今年兴州的税赋可还如往年?”
淳安帝嘘叹道:“兴州年年如此,当真就没有解决之法吗?”
“这……”
苑文豪歪头看了一眼工部尚书陈天浩,这解决水灾的事情可是归属工部了。
工部尚书陈天浩急忙站了出来,禀道:“皇上,臣已差人前往兴州,若治防水灾则需加固城墙,修缮河道,只是此举需消耗大量钱财,还请皇上明决。”
苑文豪一听,这是又给推回到自己这了,说道:“陈大人,这朝廷可是没少拨银赈灾呀,怎么年年修缮,年年受灾,依我看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呀。”
“何为根本?这天灾无情,绝非人力可以抗拒。若苑大人能指出解决根本所在,我便代兴州百姓叩谢苑大人。”
你看看,这两人争着争着还闹了个半红脸。
淳安帝抬起手臂,轻挥了挥,说道:“两位爱卿不必争吵,你们所言都有道理,户部减免兴州三成税赋,再拨银五千两。工部需再派能工巧匠前往兴州,治愈水患。”
“是,臣遵旨。”
户部工部两位尚书退了下去,宁王站了出来,禀道:“父皇,儿臣有一事,需禀明父皇。”
“哦,你有何事?”
“父皇,此次儿臣前往青州劳军,无意中发现了一起冤案,只因涉及我朝忠良,儿臣不敢隐瞒,特请父皇明断。”
淳安帝一紧双眉,脸色凝重起来,忙问道:“你且说来。”
“青州知府庄敬孝,为官清廉,百姓爱戴,却因大寿之时收了一套茶器而蒙冤入狱……”
“等等……”
淳安帝打断了宁王的话,疑惑问道:“这个朕早已知道,不是他私藏官家之物吗?怎么还冤枉他了呢?”
“父皇,那套茶器被人磨去了官印,庄敬孝收受之时,并不知那是官家之物。”
“何人送与他的?”
“乃是博远县令所送。”
“那这个县令又是从哪得来的?”
“是青州杜守备手下偏将秦好所送。”
“秦好?他又如何得到这套茶具的?”
“父皇,我这里有秦好供词,还请父皇阅示。”
宁王话语刚落,一旁站出一位年轻之人,此人眉宇间透着一股俊朗之气,身材健硕,气宇不凡。
“敢问宁王,你这供词从何而来?”
宁王侧头一看,问话的乃是他的三弟,宣王张震允。
“自然是秦好亲口所说。”
宣王张震允冷声质问,说道:“我大梁之法早有规定,除刑部外,其余人等不可私自传唤刑讯,二哥难道不知道吗?”
“我自是知道,但此事事关重大,我又怎能眼看忠良被害,误我大梁,这岂不是寒了人心吗?”
“二哥如此之说,是在说刑部断案不公,陷害忠良了?”
“非也,只是此案颇为蹊跷,其中另藏玄机,请父皇下旨,重审庄敬孝一案。”
淳安帝将秦好的口供看了一遍,显得有些生气,抬手将口供递给了闵瑞,问道:“秦好现在何处?”
“回父皇,在儿臣府上。”
“胡闹,你真打算私设刑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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