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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所欲地面好凉
“呵呵,杜公公说的对,鹿安心里非常感激,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潜心向学。不过,说实话,杜之佚杜公公为了这件事,没少花功夫吧?”
张鹿安冷笑道。
“哈哈,张贡生也真是一个妙人也,常言道‘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你当初那样做的时候,难道对今日的情况,还没有一个预判吗?”
杜勋看到张鹿安的这个样子,心里得意极了,觉得回去好好像杜之佚描述一下张鹿安的嘴脸。
“我自然有预判,但是我没有想到陛下竟然能够为尔等所惑!”
“大胆,陛下圣明,明察秋毫,怎么会犯错?你一个小小的平民贡生,竟敢对陛下出言不逊,我看你分明是想造反?”
杜勋气急败坏道。
张鹿声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出言说道:
“要造反,那也是你逼的,到时候你能落到好?我不是平民,我是大明的游击将军,我应该有资格说话吧?”
“好哇,你……”杜勋气的说不出来话。
正在这个时候,张喜捧着一盆银子出来了,杜勋眼睛一亮,正想上前接过,却被张鹿安站起来,出手挡住,跟张喜说道:
“喜叔,这些银子回去买些粮食,留着喂猪,就没有必要‘肉包子打狗了。”
“张鹿安,你骂谁是狗?”
“谁接话我骂谁?”
“好哇,咱家可是代表圣上?”
“难道陛下让你欺压老百姓了?朝廷难道没有给你俸禄,你还想抢夺民财不成?”
张鹿安没有给他任何好语气。
“好好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杜勋撂下了一句话后,气愤地离开了。
“鹿安,你怎么还是这样冲动,常言道宁愿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你得罪了这样的腌?货,到头来只会为他们所害。你忘记父亲跟着卢廉使,是如何被高起潜所害了?”
张鹿鸣恨铁不成钢似得说道。
“鹿鸣哥,你也不要说鹿安了,要说得罪的话,恐怕鹿安早就得罪他们了,不然也不会丢掉了所有职务。”
张鹿声说道。
“哈哈,堂哥说的很对,其实当初在螺山之战中,我怀疑杜之佚私下给清军报信,觉得他们这种太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他们没有好话,那个时候就把他们彻底给得罪的死死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报复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的是,陛下竟然对这帮太监如此信任。”
张鹿安苦笑道。
“是啊,眼下国朝艰难,李自成已经攻占襄阳,把襄阳改为襄京,自称‘新顺王,算是正式建都立业了;塘报显示西贼张献忠的前锋更是进入了湖广长沙一带,大有继续南窜的可能性。大明如今到处都是需要优秀的将领,想不到如此用人之际,陛下还能听从太监的话,来罢免鹿安。”
张鹿声表示很不解。
“堂哥,其实这样对我,反而是一件好事,你不知道,朝廷想让我进攻我的师兄于七,可是我真不想自己人自相残杀,正好母亲有招,让我来个金蝉脱壳之计,好不容才算躲过去。现在既然罢免了我的职务,我就更有理由不出面了,至于我的人,他们也未必能够用的好。”
张鹿安有一定的自信。
“于七怎么回事?”
张鹿鸣问道,张鹿安便把关于栖霞于七的一些事迹,进行了简单说明,张鹿鸣和张鹿声都是唏嘘不已。
几人正说着,张母容氏、陈利芸等人从里间走了出来。
听闻了张鹿安的职务被朝廷一撸到底,容氏看上去非常难过,张鹿安安慰道:
“母亲,这是好事,你不是也不想让我上前线作战吗?这朝廷是让我去国子监读书的,兴许将来啊我们张家能够出个状元也不一定呢。”
张鹿安开玩笑似说道。
“丢了官职倒是没啥大不了的,就怕守不住这浮山基业,为母更害怕的是你去南京后的安危啊。”
“母亲不必忧愁,儿子心里有数,自会妥善安排的。”
张鹿声随即也出言提醒张鹿安,防止这帮太监找人行不测之事。
张鹿安当然明白不测之事最起码都是刺杀,就比如当初淮安,张名振遭到刺杀的时候一样。
为此,张鹿安也是不得不做了准备,首先是重整自己的护卫体系,利用现有的人力,还是让丘无极来负责安全,不过将以前的亲兵司改为护卫队,让丘无极来当队长,张捡仍为副队长,本来想让张喜留在浮山的,但是容氏做主,将张武留在了浮山,让张喜跟着张鹿安去南京。
张鹿鸣也表示道:
“张武现在不需要跟我了,我在崇明那边已经完全安顿下来,就让他留下来照顾家里吧。”
张鹿安心里其实明白,容氏和张鹿鸣都是想为张武,制造和甘姐再次在一起的条件,便答应了容氏的要求。
之后,全家人又再次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宴,宴会过后,张鹿声见一切无事,就选择带着张财及部下将士返回梅山,眼下到处不太平,他不敢把自己父亲张可简一个人留在梅山太长时间。
临走前,张鹿安为张鹿声所部补充了大量的粮草物资和一些冷兵器。因为张鹿声觉得火铳虽好,但是后续的铳弹和火药补给不易,梅山那边有冷兵器作坊,还不如冷兵器来的实在。
看到张鹿声离开后,马应魁也带着张鹿贞依依不舍地离开浮山,返回江对岸的池州去了。
接着就是张鹿鸣要带着妻子沈氏一行,需要坐船返回崇明了。
张母容氏将张鹿鸣一家人送到了码头,顿时又陷入了无尽的伤感之中,张鹿鸣就在船上提议道:
“娘,你可以让那个戏班子过来再给您唱一段啊。开心一点哈。”
“对哦。娘,就这么定吧,儿子也想听听。”
张鹿安也突然想起来,之前就心里念叨着回到浮山,就要去见那个着名的戏剧家李渔,一时半会竟然给忘记了。
“你还说呢?人家来了,就不让人家走了,还把人家的家眷给强制接来了,这不是强拉壮丁么?惹的人家李班头很不高兴,连排练新剧都不愿意排了。”
张鹿安连忙把旁边的阴六和刘佐临给叫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的安排不周到?”
“将军啊,那个李班头对于我们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将他的家眷接过来的行为确实非常不满,但是不排练新剧的原因是经费不足,如果再让他排练新剧,就得加钱。眼下各处都在急需用钱,属下觉得不应该把有限的经费用在这个上面,有些玩物丧志的感觉。”
“只要不是太离谱,把钱给他,先养起来,这个李渔的作用以后大着呢。”
有了张鹿安的一锤定音,刘佐临很快把事情处理的很圆满。
晚上,张鹿安不光见到了貌不惊人的李班头李渔,还与家人一起观看了新剧“红灯记”。
看完以后,众人意犹未尽,张鹿安也是拉着陈利芸回到了卧室。
该做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去做的。
张鹿安把陈利芸的衣服脱去,只剩下最后一件红肚兜,陈利芸突然止住了张鹿安,像背书一样捏着嗓子说道:
“小女子蒲柳之姿,还望相公垂怜!”
这是古代女子初夜时候一般都会说的话,张鹿安记得《素女经》中就有这么一句话,意思是经不起折腾,希望对象能够温柔一点。
“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我觉得很不习惯,这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利芸吗?娘子乖,你不适合这么撒娇。”
陈利芸白了张鹿安一眼,自己扯掉了前胸的红肚兜,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口中以平时说话的口吻说道:
“来吧!”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张鹿安觉得有些可笑,但是看着眼前的波涛,使得张鹿安的肾上腺素飙升,对着陈利芸的嘴唇重重地亲了下去……(知道大家不爱看,此处略)
一番翻云覆雨以后,脸色绯红的陈利芸,已经睡到了床里面,侧身看着旁边的张鹿安,双手抚摸着张鹿安的胸前,轻轻地问道:
“相公,昨晚你睡着以后,在梦中呼喊的‘李茗是谁?是你的老相好吗?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人了,不会吃醋的,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就把她接过来一起过吧?”
张鹿安诧异地看向陈利芸,问道:
“你真的这么想的?”
“那就是真的了?你们俩睡了?”
“如果说是,也……哎呀……干嘛蹬我?”
已经被陈利芸伸腿踹下地的张鹿安,非常不爽地看向陈利芸。
“你还好意思问?老娘苦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之身交给你,你却提前给了别的妖精,老娘没有踹死你,已经是天大的厚恩了,懂吗?睡地上,反省吧你!”
这一夜,地板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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