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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尼姑?里是绝对不可以办婚礼的,自古以来?里都是沿袭着“宁可停丧,不可成双”的古训但由于是在战争时期,又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天山老祖破格地为她的一对爱徒举行了一次别具一格的婚礼因为这场婚礼代表着两个民族青年的结合,预示着那场令人诅咒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而且在今后一段相当常的时间也不会有争斗,何乐而不为呢?神人对此怕也是只会振奋而决不会震怒的
?堂里是出家女子诵经修行的场所,向来主张典雅、肃穆、洁静,大红大绿不可有,笙歌锣鼓不可能,所谓张灯结彩也只不过是多点几支蜡烛、把新房收拾干净些罢了
师父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婚宴,小太监和天山雪儿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但这一桌却是别有风味桌上除了有他们吃过、见过,还有一些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山珍呼伦贝知道,师父把她的家底子抖搂出来了!粗心的姑娘就没有进一步再问一声,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一般的师徒之情吗?
凌国秀自从见了小太监,几十年前的往事瞬间袭上心头,她已经发誓不再过问世间事了,也不想打听当年那个风流举子的结果如何?善恶由天断,时光抿恩仇,她始终坚持这一法则,可是老天爷偏偏不让她安闲下来,横空冒出一个潘小帅,这个小潘子又怎么和他那样相像呢?可是他为什么又是姓潘而不是……
席间,大师不经意地问道:“安儿,你是一直都姓潘吗?”
天山雪不由笑道:“师父你醉了,他不姓潘还能姓什么?”
老祖摇摇手道:“雪儿别插嘴,听安儿说”
小太监稍一蹙眉,欣然道:“师父,我真的不姓潘”
“你姓什么?”大师近乎有些失态
“我本姓王”小太监如实回答
“这么说你?”老祖放下筷子
“家父很小的时候便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生下我自然就随母姓了”小太监微微一笑
“你们老家呢?”大师换了副口气,道,“我问的是你们祖上?”
小太监憨厚地笑笑,说:“不瞒师父说,我实是记不得了,父亲过世时我才七岁,他老人家没有说那么详细”
老祖知道,这又是一笔糊涂账她已经发誓不管人间事了,可是,从打见了这个少年之后,她就有些情绪反常,那个负心举子的面容一直在她的脑际盘旋,挥之不去老祖毕竟是得道的高人,她决不会为了一念之差而动了凡心,再去管那些人间闲事未料小太监却说:
“师父,我的身世其实很复杂,好像当朝太宰王书贵就是我的亲爷爷但是老贼却久怀不臣之心,一直在觊觎人家的锦绣江山而且他和我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处处和我暗中做对,不是我手中的这些军队,大概我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
“善哉善哉!”老祖呼了一声佛号,淡然道,“安儿,为师早年潜身佛门,向来不问世事,这些你就不必讲了,一切随缘!时候不早,你俩也该歇息了”
老祖走了,怀着一肚子心事,不过她还是坚信那句老话:善恶由天断,时光抿恩仇
师父走了,新房里只留下了小两口
女孩儿心细,看出些端地,天山雪纳闷地说:
“潘郎,师父好像有心事”
“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出家人能有什么心事?”小太监不以为然道
“出家人怎么没有心事?”天山雪动了感情,突然走到小太监的身旁,两手抚在他的肓上,悄悄问道,“潘郎,你有心事吗?”
“没有,狗窝里藏不住隔夜食,我从来就没有心事”小太监坦然道
“你骗人!”天山雪儿故意噘起小嘴
“我怎么骗人了?”小太监不想把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搞僵
“老实说你的老婆连我加上共有十三个了,你说你对她们哪个最放在心上?”雪儿有点得理不让人的样子质问道
小太监怔了一怔,笑道:“一个母亲生了十个儿子,你说她对哪个放在心上,把哪个又不放在心上呢?我的老婆都是我自己找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能不爱她们吗?”
“哪我呢?”天山雪急问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小太监不加思索的回答
“怎么现在才是了呢?”雪儿不放心
“你冒着生命危险夜闯岚山,匪穴里救我我是石头,难道就不为之所动?”小太监睁大眼睛反问
天山雪又一次猛地扑了上去,搂住潘又安的脖子小太监紧紧抱住自己的矫妻,轻轻摩挲着她优美匀称的胴体,双目相对,两口相接,小太监的嘴大,姑娘的嘴小,大口对小口,因而拼出一个“回”字
一个是情场新兵,一个是色中老手,一个是含苞待放,一个是暴雨催花,一个是求欢日久,一个是守株待免两只蝴蝶翩翩飞,各为情事聚一处起初的交流只不过为了热身,现在才归入正题,一对新人在床上摸爬滚打,所有的言语都嫌多余,所有的话语都表达不了此时的爱恋,甚至哼哼一声都害怕破坏了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宴
良久,还是雪儿道:“郎君,脱了衣服睡!”
小太监心知火候到了,他坏坏地一笑,故意躺着不动,说:
“我累了,你帮我脱”
天山雪乃是郡王的女儿,什么时候干过侍候人的勾当?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为了她心爱的人,既为人妇,就不可托大,别说是脱衣服这样的小事,以后丈夫就是她的一切,即便是让她端屎端尿那样的事她也是理所应当,也要干的雪儿坐起来,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退下丈夫的外衣内衣,然后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刚要钻进被窝小太监突然露出豺狼的本色,腾地掀开被子跨了上去,随手熟练地一把扯开雪儿的内裤
雪儿大惊失色,道:“潘郎,你轻点”
小太监不慌不忙,含糊其辞说:“就好就好”
雪儿又说:“都说你们汉人不行,汉人中也有你这么狠的?”
小太监反唇相讥道:“汉人不行,为啥人口那么多?”
雪儿仰起粉脸亲了小太监一口,说:“我才不管别人呢,我只要丈夫你”
小太监不依不饶,辩驳道:“我就不是汉人了?”
雪儿急忙说:“我又没说啥,你多什么心?”
小太监纠正道:“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以后就不要说你们汉人你们汉人的,我听着别扭”
雪儿笑说:“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以后不说就是了再说就说我们汉人行了?”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还要怎么样?小太监嘿嘿一笑,说:
“你没见我正在办正事吗?”
说着话儿,好像是忘了一般,不知不觉,雪儿倒觉着起初那阵剧烈的疼感反倒消失了明眸一笑,嗔道:
“没羞,看你刚才那猴急猴急的样子,好像八辈子没吃饱的鸡一样,亏你还有那么多的老婆哩?”
小太监的战线一般都拉得很长,他怕雪儿吃不消,故意没话找话,打岔问道:
“下一步你怎么打算,是留在番地,还是和我一道进京?”
天山雪绷着脸说:“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跑,你说我是走是留?再说我连一天也离不开你呢!”
“行,三天之后跟我一块开拔,回家我给你盖幢小楼!”小太监许愿道
“才不呢!”天山雪噘着红唇道,“你让我一人住一幢楼,想急死我呀!我要和姐妹们一起住”
小太监眼瞅着雪儿那一张俏脸,忍不住闸门洞开,万箭齐发,俩人紧紧搂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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