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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皇家。
这冰冷的皇家原本就是囚笼，又如何能够奢求什么姻缘美满。
就连最简单的平淡相守，都会变成长秋宫里无穷尽的寂寞。
斜倚熏笼坐到明，这便算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了。
有多少能够白头呢？
慕?早就知道，上次纵火，是方流苏动的手脚。
方流苏借着别人的手，用她手底下的人，去纵火的。
此人运锋刃于无形，不得不防。
邓莞是个直肠子，得了训诫以后，真的算是忠诚了许多。
方流苏，可高明了许多。
而张锦绣，目前对着自己，从不是敌意。
除了如今越来越真诚的邓莞，都是不能省心的人。
“那么殿下，您打算如何做？”
慕?叹了口气：“皇帝不追究，那也罢了。”
魏安辰本来就对太后忌惮，如今有所防范。
“殿下，需要告诉公子吗？”
慕?微笑，并未所动：“时机未到，只需好生积攒就是。”
慕?转过身，拿起书桌上的《诗经》，看着扉页良久，笑着：“婉儿看完了吗？”
言欢回过神来，知道慕?说的是给婉儿的《诗经》，“婉儿姑娘说很喜欢，半个月就看完了，本说早些还给殿下，有些地方他不是很明白，要殿下指点。”
“可有做过什么批注？”
慕?打断她的话。
“什么？”
她侧眼看到慕?翻开的第一页，上面写着小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知道，婉儿会写字，也只不过是刚入宫不久学着娘殿下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不过再如何努力，写出的字也不可能像这样好看。
因此，便是别人写的字了。
“是有谁动了我的书了。”
慕?放下，神情有些不悦。
“她翻过了《诗经》，其他的书也一定翻过，你明天去帮我看看，我看的书里面的扉页上是不是都用宣纸记住了每一章节的一句话。”
这个方法还是子川教的，慕?不喜欢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书。
之前在府里，慕嫣会擅自翻阅她的书，想要知晓慕?的行为。
慕嫣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是慕家小姐，便一心想要与自己比肩。
自然是从一点一滴开始学习，却也不敢明着跟她说，只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养成了这般小气的性子和习惯，使人心生厌烦。
子川说，若是做些记号就会避免这些，翻书的人也会自觉些。
后来，慕嫣也生出了城府，知晓她便是防着她了，也不敢做什么。
言欢郑重起来，“奴婢知道了，今晚就去书库查看。”
除了殿下平时喜欢看的《诗经》，其他的都尽数还了书库，再在殿下回到宫中的时候换些其他的书回来给她解闷。
慕?摇头，“若是如此，后宫都不得安宁。”
“殿下，不如我们多派几个人手吧。或者，向陛下说......”
话还没有说完，她便不再说下去，知晓太心急了，连连道歉，“言欢没有想得周到，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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