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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陈玄奘一直都在欺负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用蛛丝将她捆起来,这段时间,她就没好好的睡过觉。
若非其并非普通人,有修为在身不说,还有万化蛊护体,这种程度,习惯了倒也不算什么。
事实上,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谈不上喜欢,但总归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陈玄奘有句话说的没错。
今日过后,蛊神教将名存实亡——三百教众尽数伏诛,五大长老也即将踏上刑场。
她没办法再逃避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蛊神教的一员,那几个长老再怎么差劲,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跟陈玄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司柔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虽然嘴上说着讨厌陈玄奘,但在心里却......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讨厌,就只有一点点讨厌而已。
对陈玄奘的讨厌,其实更多的是用来转移注意力——她不想面对蛊神教的存亡。
她几乎都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了,习惯这种被欺负的生活,习惯这种,不去面对现实的,逃避的生活。
可,现实终究是现实。
当她亲眼看到押着五大长老的囚车招摇过市,司柔忽然有些茫然,甚至是,有些恐惧。
毕竟不算苗疆圣女的身份,司柔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应该何去何从,也没想过出手劫法场——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解救五位长老,就算能,大唐的实力也比苗疆要强大太多太多了。
她动手,无论成功与否,都只会给苗疆召来灭顶之灾。
是以直至此刻,司柔才终于意识到——
从今以后,蛊神教,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能,还可以再加一个陈玄奘,毕竟陈玄奘也会蛊神经,而且造诣比她这个圣女,要深的多......
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她发现,陈玄奘对于蛊虫的理解,好像跟她差不多——对于蛊虫,司柔并不像蛊神教历代的祖先一样,只开发杀伐方面。
相比之下,司柔的万化蛊攻杀能力并不强,反倒是功能性几乎拉满。
万化蛊倾注了她十几年来几乎所有的心血与精力,但在蛊神教的长老们口中,却是不务正业......说来可笑,第一个认可她万化蛊人,是陈玄奘。
陈玄奘对她的万化蛊高度赞扬,对蛊神经内记载的那些,苗疆自古以来研发出来的各种蛊虫却嗤之以鼻。
她看着陈玄奘,忽然意识到,这个色和尚,可能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司柔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陈玄奘同样掌握蛊神经?
司柔不知道。
她现在很迷茫,也很恐惧。
对未来迷茫,也对未来恐惧。
“你那是什么眼神?”
陈玄奘疑惑道:“莫不是病了?”
他伸出油乎乎的手,捏坏了司柔脸上的茫然与伤感。
“啧,果然晚上不进被窝容易着凉。”陈玄奘故作纠结的说道:“那这样,贫僧吃点亏,以后你可以进被窝。”
“呸!”
司柔轻呸一声,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油渍,羞恼道:“什么叫你吃点亏啊!明明是本小姐吃亏好嘛!”
“那你进不进被窝嘛?”
“你,我,我......”
司柔忽然抬头,看向早已狼狈不堪的大长老。
大长老似乎也发现了她,正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眼神中带着些许温柔,也有些许歉疚。
司柔回忆起儿时的点点滴滴,愣愣出神。
“色和尚......”
陈玄奘啃完最后一口鸡腿肉,道:“都说了贫僧不是色和尚......算了,你爱叫就叫吧,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人误解,贫僧一直都知道的。
不过——”
陈玄奘认真的说道:“请务必称呼贫僧‘帅帅的色和尚’!”
司柔:“......呸!”
木吒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对陈玄奘自称贫僧,很是好奇。
陈玄奘明明有头发啊......虽然木吒自己也有,但他又不是僧人,而是观音座下惠岸行者。
虽然好奇,但木吒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身旁同样以佛法隐藏身份的观音。
此时此刻,观音的内心是崩溃的。
也就是她修养的功夫不错,不然怕是都开始抓狂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观音面无表情,心中崩溃。
“怎么会又出意外了!怎么都这样了,还能出意外!”
她下意识的,就想再去一趟天庭,问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很清楚,灵山付出了多少,才换来了这么一个佛法东传的机会。
如来二弟子十世轮回、佛祖更是因为镇压妖猴,圆寂过一次......明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快开始了,还会出这么多意外!
她前脚刚与天庭商量好,后脚这个谋划大唐国运的蛊神教,罪首就已经快上刑场了......
效率要不要这么高啊!
“再去一趟天庭......不,不行,贫僧得找出原因,不然,就算再去一趟天庭,计划也可能再次被破坏......泾河龙王,和这个蛊神教,还有突然还俗的金蝉子,此事绝非偶然!”
观音是有大智慧的,很快便脑补出了部分真相。
她冷静下来,施展佛法,接管了她在长安城内化身的记忆。
长安附近的某座破庙里,一闭目冥想的老僧忽然睁开眼睛。
“师父?”
一旁的小僧疑惑。
这小僧也不是普通小僧,他实际上是木吒的化身......
老僧什么也没说,他现在是观音。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内,一模样清秀的娇憨丫鬟也忽然浑身一震,眼神变化。
若是王勃在此,肯定能认出,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未来妻子——妙莲。
其真实身份,竟然是观音的化身之一!
街上。
观音真身眼中有常人看不到的佛光流转,智慧佛光明灭,如花开花落,整合化身记忆,并根据记忆,推演情况。
不多时,观音愕然。
“泾河龙王,是被金蝉子所救?!”
她借妙莲的记忆,知晓了当时的那场宴会,金蝉子的转世,性格大变,吃肉喝酒,全无半点僧相。
其不知从什么地方学到的一身好武艺,醉酒斗龙子,竟不落下风!
国公府上座上宾、点醒泾河龙王,得龙子来贺、醉酒螳螂......
不仅如此,另一边,那老僧的记忆——
那老僧曾去过张都尉府上,对金蝉子的转世更加了解。
金蝉子转世整日游手好闲,吃肉喝酒逛青楼......
观音人都麻了。
她从蛛丝马迹里,凭借大智慧,得知了真相。
“泾河龙王是金蝉子转世救的,这蛊神教,也是金蝉子的转世捣毁的......出问题的,是金蝉子?!”
“为什么,为什么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却出了问题?!”
观音百思不得其解。
金蝉子,是如来座下二弟子啊!
他为什么会出问题?
不是,他凭什么出问题!
不应该啊!
观音终于明白,对取经之事阻碍最大的,竟然就是取经的主角!
不仅如此。
从妙莲的记忆里,她还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观音猛然转头,看向那个正趁人之危,搂着妙龄少女胡咧咧的轻浮男子。
金蝉子转世,竟在我身边?!
“看开点嘛~”
司柔情绪不怎么好,陈玄奘趁机揩油——别误会,这里的‘揩油’指的是,陈玄奘悄悄将自己刚刚啃鸡腿沾到的油,擦在司柔的衣服上。
“贫僧知道你难过,但你要往好的方向想啊。”
司柔吸了吸琼鼻,茫然问道:“怎么想?”
“你看,虽然他们就快死了,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用再继续坐牢了啊!”陈玄奘嬉笑道:“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
司柔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神特么因祸得福!
坐牢起码还活着啊!
同样不好的,还有一旁的观音。
她实在是想不通,金蝉子十世轮回,怎么会轮回成这个样子......
这问题出的也太大了啊!
“莫非,金蝉子被人夺舍了?”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便被观音自己给否决了:“不,不可能......金蝉子乃是世尊亲自送入轮回,每次转世都有地藏王菩萨盯着,其身上还加持有诸佛法力烙印......没人可以在不惊动世尊的情况下,夺舍金蝉子......”
她一通头脑风暴,首先排除正确答案。
当然,也不一定正确,毕竟,陈玄奘是穿越,具体是不是夺舍,很难说得清楚。
“不可能是夺舍......难道是,多次轮回,金蝉子真灵受六道轮回侵染,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观音思忖着,一次次猜测,又一次次否决。
她不信金蝉子被夺舍了,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不是说金蝉子不可能被夺舍,而是,不可能有人可以在不惊动灵山的情况下,夺舍金蝉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
观音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最有可能的,就是金蝉子的真灵因为多次轮回,而陷入了深层次的沉睡之中,此刻肉体凡胎的金蝉子,佛心蒙尘,为红尘所惑,经不住诱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的取经计划里,也有凌云渡一劫,为金蝉子功德圆满之时,褪去凡身......
思来想去,观音决定还是先接触一下这个金蝉子的转世再说。
毕竟,问题出在他身上,不搞定他,取经计划就没办法顺利的进行下去——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吃肉喝酒逛青楼,连一点对佛门的归属感都没有。
这样可不行啊。
打定主意之后,观音深深的看了陈玄奘一眼,带着木吒离开了这里。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接触,但却不能在这里,也不能以这样的状态接触。
毕竟人多眼杂。
稳妥起见,她决定托梦——不考虑金蝉子转世的身份,陈玄奘一个刚还俗的和尚,得到观音托梦,还不立马幡然醒悟,重新遁入空门?
她可是观音诶!
陈玄奘并不知道刚刚观音就在自己身边,他还在跟司柔调情。
那边蛊神教五大长老即将被斩首,这边陈玄奘却在和苗疆圣女你侬我侬。
许是五大长老的结局刺激到了司柔,此刻司柔对陈玄奘的态度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对了,贫僧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就是,你这么一直不穿鞋,光脚上街,脚底板是不是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啊?”
司柔:“???”
“你脚底板才有老茧!你全家脚底板都有厚厚的老茧!”
“嘿,你看你,怎么还急了呢?”陈玄奘乐了:“不过不穿鞋好像也不是没好处,除了老茧可能厚一些,你还不用担心脚气的问题......哦~贫僧知道了,你是因为穿鞋脚太臭,所以才不穿鞋的吧?”
“你你你!”
司柔气的直跳脚:“本姑娘的脚可香着呢!”
“贫僧不信,除非你让贫僧尝尝。”有一说一,司柔的小脚真的非常漂亮。
不过陈玄奘也只是开个玩笑,他也只是口头上变态,心里其实......不太能接受在大街上当变态。
“你——恶心的家伙,色和尚,臭变态!”
“哈哈哈。”陈玄奘哈哈一笑:“别急眼嘛,贫僧就跟你开个玩笑,不过贫僧确实有个问题想问。”
司柔瞪着陈玄奘,她已经不相信陈玄奘口中会问出什么正常的问题了。
“就是,人们常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贫僧想问问你,光脚的到底怕不怕穿鞋的?”
司柔没有说话,依旧瞪着陈玄奘——她主要是不敢回头,五大长老已经快要被斩首了。
她不想看到那一幕。
“不说话是吧?行,贫僧也不逼你,贫僧自己研究!”
说着,陈玄奘一脚踩在司柔的玉足上。
“啊!”
司柔抱脚痛呼:“你干嘛啊!”
“大胆假设,大胆尝试。”陈玄奘煞有介事的说道:“看起来,好像是怕的啊。”
“本姑娘要杀了你!”
“咦~脾气还是这么大,溜了溜了~”
陈玄奘落荒而逃。
他看得出来,司柔对五大长老的结局有些无法接受,但又可能是因为傲娇,做不出开口请求陈玄奘带她离去的事情,是以,聪明绝顶的陈玄奘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陈玄奘其实是在为司柔考虑来着,并不是真的想踩她的脚。
就算要踩,也得光着脚踩才行啊......
陈玄奘打算去罗天大醮的会场看看,这是道家最大的法会,要持续好几天时间,他想去看看‘开幕式’。
然而,跑着跑着,陈玄奘忽然打了个哈欠。
“哈啊~突然好困......”陈玄奘停下脚步,司柔一不留神,撞上了陈玄奘宽厚的脊背。
“别闹了,先跟贫僧去睡个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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