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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海那种地方无比凶险,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后才好动身。而且对于传说中的三阶凶兽,陈安可谓一无所知,万一届时在凶兽海深处遭遇到,情况可就麻烦了。
因此在离开之前,陈安还需要在仙岚宗的藏经殿内多查阅一些资料,翻阅一些古籍,搞清楚三阶凶兽究竟有多么强大,一旦遭遇之后最好用什么方法对付等等。
就这样,一边翻阅古籍,一边绘制大批量的灵符用以不时之需,整个准备的时间,便用去数日之久。
本来以陈安的速度,是不会用掉这么长时间的,但如今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之境,已经完全可以绘制二阶灵符了。
而绘制二阶灵符所要用的时间可要比一阶灵符多出不少,如此一来二去的,便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陈安却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这些灵符到了关键时刻可是能保命的。
就这样,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后,陈安在一个深夜,独自一人再度离开仙岚宗。
这一次他没有告知夏胭脂,之所以独自一人离去的原因主要是凶兽海内实在太过危险,因此他不想带着夏胭脂一起冒险。
所以才会选择在深夜时分离去。
然而陈安终究是错估了夏胭脂内心的坚定,返回宗门这么长时间,陈安一次都没去找过夏胭脂。
在此期间夏胭脂已经感受到了陈安的用意,因此一直都在默默注意着他。此番陈安才刚刚离开宗门,夏胭脂的身影便从暗处显现,很明显,她将要再一次追随陈安而去。
“你真的想好了吗?”
就在夏胭脂即将离去之际,邬婆婆的声音忽然传来。
夏胭脂整个人一惊,猛的回头看去,正见到邬婆婆用十分复杂的目光望着自己。
“师尊...”
见到邬婆婆后的夏胭脂似乎有些局促,不过黑夜中闪烁着明亮光芒的双眸却依旧坚定,显然她并不准备因为邬婆婆的劝阻而大小自己的念头。
“我也是女人,因此能够了解你心中的想法,你跟他不是一路人,贸然进入他的生活,最终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与痛苦。”
邬婆婆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夏胭脂,自从陈安来到仙岚宗以后,她便注意到了夏胭脂的变化。
而这种细微的变化,可能瞒过一般人,如何能够瞒过同为女人的邬婆婆的眼睛?
“我曾暗中推演过陈安的命格,天煞孤星,前路渺茫,跟在这样的人身边,绝对没有任何好处,他这一生都不会停下脚步,只会在颠沛流离中尝尽命运的苦。”
“你现在回头,一切还来得及。”
邬婆婆拄着拐杖上前,拉住了夏胭脂的手,“跟我回去吧,有些事迟早要学会放下,你有更加广阔,更辉煌的未来,莫要自误。”
“自误?”听到邬婆婆的最后就一句话,夏胭脂的心弦出现一丝颤动,她咬着她咬着牙甩开邬婆婆的手,用最坚定,最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我并非自误,而是在做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师尊,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能看穿我的苦,能理解我心中的想法,我这一生所见之人中,只有他那我当做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因我脸上的印记而嘲笑,更加没有小心翼翼的避开我的缺陷。这样的人,我这一生还能遇到第二个吗?”
夏胭脂的话让邬婆婆陷入沉默。
扪心自问,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陈安的异于常人之处,也明白夏胭脂为何会对这样的人如此痴迷。
但作为夏胭脂的师尊,邬婆婆实在不想见到自己最宠爱的弟子最终落入到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局面,因为她也曾经历过那一切,知道其中的苦。
“你应该知道,他已经有爱人了,而且那个任目前还在界海分宗,他这么努力的目的就是去往界海分宗寻找爱人,即便如此,你也不愿放弃吗?”
“是!”
夏胭脂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想要待在他身边,看着他,望着他,至于他在做什么,在追寻某个人,我全都不在意!”
这一刻的夏胭脂,前所未有的倔强,她这一辈子都在听从旁人的指挥,小时候被哥哥虐待而不敢反抗,后来家族遭遇变故,被送往仙岚宗修行,又一路照着邬婆婆的指引按部就班的修行。
从始至终,夏胭脂从未按照自己的意志,做过任何一次决定。
而这一切,在见到陈安之后全都不一样了。
夏胭脂惊讶的发现,这世间竟有如此有主见之人,所作所为皆靠自己的自由意志,一言一行凭乎于心,这种感受,是她此前从未有过的。
也正是因此,当夏胭脂将自己的感受投射到陈安身上以后,才会对这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如此痴迷。
“我已经想好了,我会陪着他走完这段路,又再多的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放弃,直到...我们不得不分开那一刻。”
听着夏胭脂这番话,感受到她心中的倔强,邬婆婆一声长叹。
印象中,这大概是夏胭脂第一次忤逆于她,而这样的忤逆,邬婆婆偏偏无力阻止,因为她同样也是女人。
最终邬婆婆只能一声长叹,最后看了夏胭脂一眼问道:“所以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哪怕这条路充满艰难险阻,甚至有可能会死?”
“哪怕是死,我也要陪着他,走完这条路!”
夏胭脂的双眸分外明亮,这份赤诚,这份坚定,让人无比动容。
最终,邬婆婆放弃了继续劝说夏胭脂,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弟子早已弥足深陷,永远都不可能抽身了。
“陈安啊陈安,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胭脂她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望着夏胭脂离去的背影,邬婆婆的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可是很快的,这份疑惑与不解却又释然了,只见邬婆婆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整齐叠好的手帕。
将手帕打开,其中包裹着一支断成两截的玉簪。
许是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洗礼,玉簪之上早已不复光彩,如今只剩下一片斑驳,但邬婆婆将其捧在手心之际,神情却依旧庄重肃穆。
“或许情之一字,才是我辈修士,最大的难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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