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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将秦牧调往边疆，兴许是为了限制他。”
“这可怪了，若陛下觉得此人危险，直接杀了不就行？”
“此话不然，恐怕陛下也是存了要用他来限制阴阳家的心。”
“如此，倒也有些道理……”
群臣之中，赵高听到这一番消息，兴奋得瞳孔放大。
没想到这秦牧竟然要去边疆！
真不知是陛下的注意，还是秦牧自己的注意。
去了边疆，能动的手脚可就太多了。
正是个好机会！
赵高昨日着急罗网杀手，掩日、黑白玄翦，以及一众地字杀手已在集结之中。
在咸阳还不好动手，毕竟四面八方到处都有眼睛看着。
但到了边疆，还不是任赵高行动？
就算追问起来，只要推到匈奴人身上便可。
赵高眼珠子一转，计划已在心头。
“父皇。”
扶苏听闻，忧心忡忡地站出来。
“有何疑问？”
“儿臣以为，秦牧此人虽有几分才能，却极为残忍。”
扶苏瞥了秦牧一眼，皱紧眉头。
当日朝堂之上的言论自不必说。
昨日当街杀人可还历历在目！
虽然扶苏没能亲眼得见，但根据众臣子带来的消息，可知那根本就是一场人间炼狱！
不知秦牧哪里唤来大批小鬼，几乎要将整条街用血肉填满！
最后还抓回去不少江湖势力中人。
一时之间，江湖之上人人自危，传说秦牧会把人抓回去炼丹，为嬴政实现长生。
扶苏真怕这是真的，更怕秦牧要用匈奴人来为父皇续命。
虽说匈奴人是敌人，还杀了不少大秦的百姓。
但……那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仁慈如扶苏，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父皇，儿臣请命，陪同秦牧一同前往边疆。’
“儿臣希望得一部分权力，也好限制秦牧，作出太过残忍之事。”
“请父皇成全。”
嬴政冷漠地听完，在心中叹息。
扶苏哪里都好，就是这一点完全不像他，真不知道是哪里继承来的。
杀伐果断，喜怒不形于色，手段……
这些帝王应有的潜质，扶苏一样都无。
他思量许久，叹口气道：“罢了，便让你跟随一同前往。”
“但切记，一切以秦牧为先。”
嬴政只希望他能在战场之上，见识匈奴的残忍，了解战场是残酷的。
“是！多谢父皇！”
扶苏大喜，拱手行礼之后退回队列。
“最后，还有一个的要求。”
嬴政严肃地看着秦牧。
“此次出征匈奴，朕只给你五天时间。”
“这也是此前说好了的，五天。”
“五天之后，若无结果，提头来见！”
“蒙恬将军会好生监视着你。”
秦牧淡然回应：“是。”
蒙恬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秦牧。
五天，灭杀匈奴！？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做到！
不，这世上有人能做到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陛下为何还要给出这么一个条件？
难道陛下只是想找个借口杀了他？
可这又是何必呢？
蒙恬越想越不理解。
陛下要杀人，直接杀就行了，更何况是秦牧这种能人异士。
都不知道杀了几箩筐了，为何单独对秦牧这么特殊？
这一头，百官听见这个限制，顿时喜笑颜开。
心中暗道，上次你让我们出丑，现在轮到你出丑了吧？
五天时间，能不能打赢一场胜仗都不好说。
还要灭杀匈奴？
“老臣赞同陛下所言，这是应有的限制。”
“臣也赞同。”
“秦牧将军定能完成此任务！”
“不如三十万大军也莫去了，秦牧将军一人便能敌万！”
众臣越说越夸张，简直要把秦牧夸到天上去。
“够了。”
嬴政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
群臣立刻噤声，害怕地低下头。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秦牧，你好生准备出发。”
说罢，嬴政转身离去。
众臣纷纷跪地行礼，恭送始皇帝！
六鬼顿觉浑身一松，大殿之上再次被阴风充斥。
刚觉得精神点的扶苏又有些不舒服了，连忙告退回去休息。
群臣笑呵呵地走到秦牧面前，一人一句“恭喜”，极尽嘲讽。
但秦牧却是一点不慌，淡定接下，还对众臣拱手行礼。
蒙恬看了忍不住问：“小子，你难道真有办法五天杀匈奴？”
“须知，那匈奴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十万二十万！”
“自然。”秦牧微微点头，“请将军一切放心。”
说罢，秦牧同样转身离去。
留下蒙恬一脸懵逼。
……
此事很快传往江湖各处。
秦牧要去边疆，号称五天灭杀匈奴！
众人议论纷纷。
“五天？开玩笑呢？”
“怕不是陛下懒得糊弄他，把他弄去送死的。”
“秦牧前两天搞那么大动静，陛下恐怕早就看不惯他了。”
“我看也是，这就是明摆着去送死的。”
“等着给秦牧收尸咯！”
“一统江湖之人，明日便要死了？可惜可惜。”
“他统个屁，老子没去，去了也要一剑斩鬼！”
虽然众说纷纭，但毫无疑问，没有人看好秦牧。
也无人相信，秦牧能五日灭杀匈奴！
目之所及，皆是唱衰的言论。
他们巴不得秦牧死咧。
……
阴阳家。
东皇太一站在一片星河之上，手中星光璀璨。
底下阴阳家长老、大司命、少司命皆位列在侧。
“东皇阁下，那秦牧要去边疆。”
月神将近来的情况报上。
“边疆？为何是去那处，难道他当真是个妖道？”
东皇太一喃喃自语。
面对秦牧，东皇太一完全无法预测其行动，更看不透他的未来。
只能靠着最原始的情报收集，来了解此人。
“尚且不知，但嬴政要求他五天灭杀匈奴！”
“五天？这是在故意整他吧！”
徐福一挑眉，嘴角勾起笑容。
“想来也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大，引起了嬴政的怀疑。”
星魂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太嫩了。
“无需多言，好生观察便是，月神，你不便去边疆，大司命、少司命，你二人跟去，随时传回情报。”
东皇太一缓缓下令。
大司命和少司命一起站出来，拱手行礼：“是。”
“大秦今后该如何，就看这一次了。”
东皇太一目光深处繁星点点，看着星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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