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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坐在一旁，假装喝茶，用余光观察秦牧。
秦牧倒是老神在在，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人是谁？长得好丑。”
“这个小伙子看着还行。”
四鬼飘在半空，对着赵高和胡亥指指点点。
章邯急匆匆跟进来，只站在一侧静静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乱子，自己也好出手相助。
“你来做什么？”
赵高冷哼一声问。
刚杀了自己的六剑奴，便找上门来。
难不成是上门挑衅来了？
赵高手中捏着茶杯的手力道越发紧。
别以为杀了六剑奴就能动我！
罗网杀手中，可不止这六个天字杀手！
若是能联系上真正的首领，还能召唤来更多。
赵高暗暗想，要不要报上去。
想想还是算了，相比那一边的也不会回应。
“来给您赔罪道歉的。”
秦牧笑眯眯地道。
在场众人具是一惊，胡亥险些把水喷出来。
“你？”
赵高迟疑地看着他，两眼上下打量。
这小子吃错药了？
还是说，他得到了什么消息？
赵高暗想，难不成是被罗网的规模给吓到了？
“这不是那什么。”秦牧一脸抱歉地挠挠头，“不小心把您养的六条狗给杀了，怪不好意思的。”
章邯抬起眼眸，眼中惊诧，竟然将六个都杀了！
真刚没想到也死了！
“所以？”
赵高眼角抽了抽，只觉得青筋暴起，若不是摸不透这小子的实力，定要当场将他弄死在这儿！
“所以，我赔罪道歉来了。”
秦牧依然笑眯眯地，冲着四鬼挥了挥手。
“前些日子那按摩，您还记得吧？”
赵高脸色一变。
“看来效果不错嘛，您精神好多了。”
赵高屁股一紧，就要破口大骂！
“所以呢，这一次我们就再来一回，免费赠送。”
赵高当即站起身指着秦牧的鼻子：“你这……！”
刹那间，两股之间传来一个令人战栗的触感。
冰冷的杀气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直击最柔软的位置！
黑无常一击则中！
“噫！好！我中了！”
黑无常啪一下和白无常击了下掌。
“我擦，你手都没洗，草率了。”
白无常嫌弃的甩了甩手。
“你你……你怎么……”
赵高夹紧双腿，脑门子直冒冷汗！
不仅仅是因为两股之间传来的奇妙触感。
更因为秦牧完全没靠近自己，而自己却受到了伤害！
胡亥端着茶杯目瞪口呆，比上一次还要惊讶！
他看一眼秦牧，又看一眼自己的老师。
脑子糊成一团浆糊。
凭空打……菊？怎么做到的？
章邯讶异地挑了下眉毛，却没有进行任何劝阻。
赵高这个阴阳人，整日结党营私，他早就看不惯了。
今日倒是正好！
章邯笑了笑，抱起双臂靠在门边。
四周属于赵高的罗网杀手迅速集结，警惕着空中不存在的敌人。
“赵大人，好好享受啊，这才刚开始呢。”
秦牧又笑了。
赵高顿时脸色煞白！
“嗷——”
又是一声惨叫！
“反正脏了，不如我也来一下。”
白无常兴奋地举起手指，拖着舌头笑得乱颤。
“总算来了点有意思的！”
“好玩好玩！”
“接下来轮到我了！”
牛头马面兴奋地搓手手。
总所周知，牛和马是没有手的，只有蹄子。
牛头马面自然也一样。
他们撞了撞如碗大的蹄子，阴险地朝着赵高的下面撞去！
“嗷啊——”
赵高绷起三丈高，嘴角抽搐几乎要口吐白沫。
胡亥吓了一跳，连忙高喊：“叫大夫来！弄点药！”
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是马面。
“呃——”
赵高的嗓子几乎要喊哑了，声音也低下来。
但身体的疼痛却不会因此降低，反而越发地深。
各种意义上的。
下面开出鲜艳的红色花朵，将他华丽的衣服浸染。
四鬼站在他旁边放肆大笑，阴气环绕之间，吓得想要靠近的胡亥浑身哆嗦。
“怎……怎么如此之冷！”胡亥连连后退，什么老师都顾不上了。
“好冷……老师，莫非是中邪了！？”
“瞎说什么，这是我特地研制的按摩手法。”
秦牧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满屋一脸迷茫的罗网杀手，心情大好。
“你这混账嗷——”
赵高嘶哑着嗓子咬牙怒骂，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轮到黑无常出手！
“啊——”
“嗷——”
“呃啊——”
惊心动魄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一炷香的时间，赵高的菊部被四鬼照顾了二十多次！
赵高本人已是翻着白眼，几乎要昏死过去。
“求……”
赵高终于绝望了，无力地看着秦牧。
“求求你放过我……”
秦牧在他身前蹲下，一脸纯良无辜：“赵大人不要补偿了？”
“不要！不要！”
赵高急得大喊，两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秦牧挥挥袖子，四鬼扫兴地退至一旁，“只要你肯做一件事，我便放过你。”
“你说。”
赵高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又没什么办法。
“我要你跪在门口，掌掴二十！”
“这！”
赵高惊诧地看着站起身，无所谓地拍拍袖子的秦牧。
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
这岂非是要他赵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跪在大门口，掌掴二十！
他赵高若是做了，这辈子都将是大秦的笑话！
什么帝王梦，什么掌控一切。
谁还能尊敬他？
陛下定然也要厌弃他，剥夺他应有的不应有的一切权力！
“看来赵大人很喜欢千年杀嘛。”
秦牧只淡然说了一句。
背后那阴冷的触感再次袭来！
“我答应！我答应你！”
赵高眼中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他泣不成声，跪地向秦牧磕头。
“我答应！我什么都做！只求莫要再来什么千年杀！”
秦牧笑了：“这才对嘛。”
再次站起身，赵高两眼放空，心已是死了。
胡亥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无数感情纠葛。
嫉妒？愤怒？恐惧？
恶心到令人作呕。
胡亥不敢想，一名和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少年，竟能对着自己害怕的老师作出这般行径。
他握紧了手中茶杯，看着失魂落魄的赵高，心中某种情感突然断裂。
这种废物，真的配当自己的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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