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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香利你随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同你讲。”
由香利好奇地跟在自来也高大的身躯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走廊上传来人们痛苦的呻吟，有人痛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猛地向前攥住由香利的衣角，泪眼婆娑求她不要吃掉自己。
由香利被他们团团围住，难以挪动脚步，又怕挣扎幅度太大碰伤他们，一时感到为难，踮脚昂头望向自来也。
“自来也大叔，帮帮我。”
听到由香利的请求声，自来也满头的白发瞬间像藤蔓般疯长，蹭的穿过人群，将由香利从头到脚包裹住，迅速拉出。
“谢……谢谢。”
由香利忙不迭地吐出钻进嘴里的碎发，伸出手臂抹掉嘴边沾染的口水。
忽地，由香利从被人拉扯过的衣袖处，隐隐约约闻到淡的难以察觉的土腥味。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闻错了，由香利凑近周围每个受活死人攻击的伤者身旁，仔细辨别那股难闻的味道。
“没错，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都有淡淡的土腥味。”
“怎么了？”
自来也发现由香利没跟上，反而又回到人群中，他眼里透出一丝疑惑，抱臂蹀躞过来。
“自来也大叔，最近木叶没下雨吧？”
“嗯，这几天太阳都挺毒。”
听着由香利没来由的问话，自来也眼皮沉下，只剩半个瞳孔露在外面。
“我发现他们身上都有土腥味，这不是下雨后泥土的味道，也不是活死人身上的腐臭味。”
自来也抱臂的手蓦地僵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土腥味？他知道有个人出没的地方时常会出现土腥味，那就是大蛇丸。
大蛇丸擅于用蛇，蛇身上无时无刻都有这股特殊的味道，现在被活死人袭击后的人身上沾染了土腥味，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看着自来也陷入沉思，由香利脚上凝起查克拉，垂直从墙壁走到他跟前，轻喊出声，“自来也大叔，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自来也回过神，脸上升起笑容，一掌重重拍上由香利的肩膀，中气十足道，“走，屋外说话。”
两人走到一处还算静谧的花园，自来也施展结界，将声音与外界完全隔绝，转身走到一块巨石旁，伸手拂去景观石上积落的灰尘，不拘小节一屁股坐下。
由香利不知道自来也什么意思，但知道他不会害自己，遂倚靠在树干上，直勾勾盯着自来也眼睛，等待他说话。
“你这家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真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我相信自来也大叔是好人。”
由香利笑吟吟，眉眼弯弯看着自来也。
“好吧，也不拐弯抹角了。
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不准耍滑头。”
“哎呀，知道知道，我很诚实的。”
自来也假装严肃，鼓眼瞪了由香利一眼，咳嗽两声正色道，“你身上的仙力哪来的？”
仙力？什么仙力？
由香利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唯一见过会使用仙术的人就是自来也，可他也没教过自己仙术呐，自己身上哪会有仙力？
莫非是系统，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万不能泄露，被当做怪物送进实验室事小，被人眼红杀人灭口就完犊子了。
怎么搪塞过去呢？
由香利把手背到身后无意识揉搓手心，忽然，一个温润坚硬的东西硌到她的手背，这是——护身戒！
对，护身戒，这玩意儿是系统给的东西，应该也带有自来也口中的仙力。
由香利眼里迸出亮光，唰地从身后伸出手，将手上的戒指给自来也看。
“是这个吗？它是不是带有仙力。”
护身戒由温润忽然变得干热，通体萦绕着淡淡的白色流光。
“是，它在源源不断溢散仙力。
把戒指取下来，我仔细看看。”
“这……”由香利有点为难，吞吐开口道，“沾上我的血了，取不下来。”
自来也不相信，两步走到由香利面前，沉声道，“手伸过来，我试试。”
由香利乖巧的伸出手，任凭自来也摆弄。
十分钟后，自来也满头大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试了十八般招式，不仅没把护身戒从由香利手上取下，还被护身戒反噬吐了一大口黑血。
“呼……”自来也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摆摆手道，“不取了，你说说戒指哪来的。”
这简单几个字，又把由香利问到了，戒指哪儿来的？系统给的，这能说吗？
“一个老爷爷送的，我扶他过马路，他硬塞给我两个戒指。”
说完，由香利不敢看自来也，毕竟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烂。
自来也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虽然是老人家刚走过马路，自己又误打误撞把人扶回马路对面。
看来做对了好事才会有好报，像由香利一样被老爷爷送了两只戒指，自己当年则是挨了几拐打。
等等，两只戒指？除了她手上一只，那就还有一只！
“另一只戒指拿出来。”
“唔……我送人了。”
自来也听到这句话，简直火冒三尺高，把脑袋都冲的晕乎乎的。
“送谁了？他没掉血吧。”
“给宁次了，不知道他的血滴到戒指上没。”
由香利像蚊子般低吟，垂下眼眸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讲讲给你戒指的老爷爷的外貌。”
由香利明亮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动，一个伟人的身影逐渐浮现在她脑海里。
“他身材高大，额有圩顶，眉毛像柳条似的垂在眉梢，慈眉善目……”
由香利滔滔不绝描述这位老爷爷，却让自来也听得云里雾里，似乎印象中从来没有这号人物。
“你讲的这个人不似火之国人，反而像我曾经游历过的瓷器国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先者。”
“这位先贤是否姓孔？”
“对。”
由香利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会有人知道中国的至圣。
“老爷爷让我称呼他为孔爷爷，可能他就是自来也大叔你要找的人吧。”
自来也摩挲着下巴，心里有了一番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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