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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楼还能干正事？”宫恒气不打一出来，根本不相信宫小年，指着宫小年道：“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他摇了摇头，满脸失望道：“我不奢求你能向你大哥一样有出息，光耀宫家门楣，我只希望你能踏踏实实的好好做人。可没想到你非但去青楼鬼混，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让我的脸往哪放？是不是故意想让我难堪？”
“我再说一遍，我去闻香阁是干正事的，你爱信不信。”宫小年懒得和宫恒解释，也不可能把脑海中金手指的事说出来。
说完，他侧了个身，将被子盖在头上，一副不想和宫恒多说半句的样子。
宫恒上前，一把将宫小年的被子掀开，喝道：“你给我起来！”
宫小年起身，争锋相对道：“你有完没完？”
“你！”宫恒抬起手掌，正要落下去，张铅华连忙上前将宫恒拉开，护着宫小年道：“你干什么呢，不许打我儿子！”
宫小年看着宫恒，冷笑道：“打啊，你打啊！从小到大，你打我骂我还少吗！”
“你这个没出息的逆子，就该打！”宫恒喝道。
“该打是吧？”宫小年起身，冷笑道：“隆景三十七年，四月十七，明明是大哥打碎的碗，你却只打我，不打大哥；隆景三十八年，五月初八，大哥打碎花盆，挨打的却是我；隆景三十九年，三月初九，大哥带我出去玩，回来你却说我影响大哥修行，拿鞭子抽了我三下。”
宫小年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我该被打吗！”
宫恒愣了愣。
张铅华捂住嘴，双眸晃动，眼眶微红，他没想到，这些年这么多事，儿子竟然将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大哥能修行，而我不能！”宫小年摇头冷笑：“可是不能修行，是我的错吗？是我能选的吗！我也想修行啊！”
宫小年眼眶也有点红了，原主这么多年的委屈早就和他融为一体，此刻他完全发泄了出来：“你不想有我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很好，我也没有你这么势利的爹！”
宫恒回过神来，被气笑道：“我势利？”
“你不势利吗？”宫小年反问道：“大哥可以修行，你的眼中就只有他，好像只有他是你儿子一样！”
“那你让我怎么样？”宫恒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分，道：“你大哥成为练气士，进了鸿鹄书院，我当爹的当然脸上有光啊！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自己孩子出息了，当爹的无所谓，不表示，不高兴？这就好了？”
“都是一爹一妈生的，都是一爹一妈养的，那你考虑过我感受吗？考虑过吗？”
宫小年看着宫恒，说道：“我很想修行，但是我不能，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每次只会说我不如我大哥，比不上大哥。不能修行，是我没出息，我自己想尽办法努力去尝试修行，也是我没出息，不配做你儿子！”
宫小年顿了顿，道：“我告诉你，我如果可以修行，一定不会比大哥差！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给我看！”
宫恒嗤笑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有你大哥，就凭你去闻香阁捣乱，人家周泰打断你一条腿都是轻的！就你这德行，还不会比你大哥差？你比你大哥差远了！”
宫小年不说话，宫恒继续道：“证明给我看对吧，行啊，我会睁大眼睛，看看你靠那不可实际的白日梦，什么时候能实现！”
“你放心，很快就能实现。”宫小年眼神坚定：“到时我会让你知道，不是我不配做你儿子，而是你不配做我爹！”
“小年！”张铅华出言相劝，宫恒则气急败坏道：“你……逆子！逆子啊！当初我……我就该把你掐死啊我！”
“宫恒！胡说什么呢！”张铅华将宫恒往外推：“好了好了！你给我出去！”
宫恒被推出门外，看着张铅华砰一声关上了门。
屋内，宫小年侧过身去，刚和宫恒吵完架的他，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张铅华。
张铅华深吸口气，走到宫小年身边，宫小年背过身，不去看她，张铅华轻轻抚着自己小儿子的背：
“小年，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娘不好，都是娘没用，是娘生的不好，如果让你生来也有修行天赋，这么多年，也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刚才张铅华听到，宫小年细数从小到大宫恒的偏心之举时，她的心都碎了。
宫小年平复了下情绪，转过身，拇指替张铅华拭了下泪痕，笑道：“娘，我没事的，你不用自责，这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张铅华捧着宫小年的脸，看着宫小年，柔软的眼神满是歉疚，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宫小年笑道：“其实也还好啦，刚才只是为了气你丈夫的。”
张铅华气道：“不要提那老东西。”
宫小年愕然。
“怎么了？”张铅华问道。
宫小年笑道：“我娘知书达理，温良贤淑，竟没想到也会说脏话啊。”
“不许笑话你娘。”
张铅华白了宫小年一眼，然后道：“你爹这个老顽固，你以后不理他就是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和他吵架反而气着自己，不值得。”
“好好好，知道了。”宫小年笑道：“娘，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还有，我前几天不就和你说了么，你儿子我一定会成功的，会比大哥更厉害。你等着看吧，到时候会让你丈夫傻眼的，也会让他后悔。”
只差30%，他就能获得剑修资格。
而当获得剑修资格那一刻，他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大哥。
他也很期待。
到时候宫恒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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