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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制也不算最好吧，其实还有更优解，只是现在的稻妻做不到。”
沐晴接着说，“这种事和我们没关系，将军自有思量，就算追求永恒，也应该追求盛世。”
“追求永恒的盛世.......”影低下头，思量很久，“能详细说说吗？我想听听。”
“倒也简单。”
沐晴点开学者职业，回忆起课本，又简单整理了一下语言。
“科举可以分为乡试、省试、殿试，层层选拔，内容可以是诗歌杂文，古今著作，可以指定题目，进行作答，内容包括务策、墨义、口试、贴经、诗赋。
武举的话，只是内容有变化，改为骑射、举重、步射、马枪。”
一套制度下来，听得影是激动万分，流光百转，恨不得拍手称快。
虽然三奉行也能参加，但却杜绝了朝堂被王公贵族垄断，为国家输送人才，也给平民提供了机会。
她默默记了下来，准备回去告诉九条裟罗，用这套制度，为她选拔人才。
果然，来问小先生是最正确的，三言两语，就给她讲明白了。
沐晴则是摆摆手，“科举制也是缓兵之策，终究要被代替，不过，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最公平的方法了。
对了，提瓦特本身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拔机制，只是稻妻不符合。”
“嗯？”影歪歪头，不能理解。
“因为眼狩令啊。”
他解释，“神之眼本就是神明对人的肯定，也是愿望的具体表现，若是选择....嗯，神之眼拥有者叫什么来着，哦，也就是原神。
原神能操控元素力，可以更好的守护子民，也不太用担心作奸犯科，毕竟是获得了神明的认可。
无论拥有那种愿望，想来都是不错的人才。在将军大人的统领下，这些人想必也能更好的完成愿望。
明明是相辅相成的事情，可........
算了，算了，将军大人肯定有她的原因，眼狩令也定有苦衷。”
影默不作声，攥拳，手臂微微颤抖。指关节泛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水滴撞击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沐晴站起身，关上窗户。
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沐晴注意到了她的变化，笑笑，每次说到将军，她都情绪不稳定。
对于她的身份，沐晴也有一些猜测，外国商人的身份就别提了，很轻松就能被拆穿。三奉行的官员，更是不可能。
唯二的猜测就是鸣神大社的巫女，或者是哪家的大小姐，从内心仰慕将军，才会有这种反应。
大概率是社奉行的大小姐......神里家的那位吗？
沐晴略微思考，决定把这个身份作为备选，因为......他没见过神里绫华，哪怕她名声很好，被称为白鹭公主。
可，沐晴就是没见过她，也无法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神里绫华，亦或是其他大小姐。
身份并不重要，他认识的只是她而已，和她的身份无关。
戳破谎言也太不识趣了。
他关好窗子，嘴里念叨着，“最近外面似乎多了愚人众，还有一些深渊法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偷渡的，你做生意的时候，尽量避开，小心点。
我觉得......眼狩令，很可能和他们有关，无论是深渊，还是愚人众.....都不符合雷神追求的永恒，他们是不稳定因素。
愚人众还好，深渊法师.......我就在想，是不是深渊针对稻妻，发起了什么攻势，逼迫将军大人进行眼狩令，闭关锁国，甚至连反抗军都腾不出手对付。”
“啊.......”
雷神小姐瞳孔放大，嘴唇微微张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又猜对了。
时间会磨损记忆，岩石恒久，可时光会将很多记忆抹去，能被长久保存下来的，只有那些极度强烈的情感或意念。
她的磨损已经很严重了，几百年间，都躲在一心净土抗衡磨损，尽量让自己少忘记一些东西。
可惜，这段时间，随着磨损日益严重，她甚至漏掉了深渊，被对方抓住了弱点，侵蚀了她的意识。
而，眼狩令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借用神之眼包含的愿力，来驱逐深渊带来的侵蚀。
她本人也不愿意夺走子民的愿望，可要是不利用神之眼包含的愿力，她恐怕要抵不住深渊的侵蚀了。
等，只需要小先生的计谋生效，反抗军解散半数，幕府便能获得更多的神之眼，彻底清除侵蚀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深渊也好，反抗军也好，愚人众也好，还是三奉行，对于雷神来说，都是小事。
不过，现在的情况，让她不敢直面八重神子，就是担心深渊也会影响她。
到时候，稻妻就真的没救了。
还有就是，八重神子前几天总是叨咕八重堂，说着一些往事，影不可避免的想起姐姐，想起狐斋宫，想起?百合，想起.......
若不是这般，她也不会来到这边，从而遇到了小先生。
现在想想，也是幸事。
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会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从而降低磨损。
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大抵是沉入海底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了命的挣扎。
小先生很懂她。
做的东西也很好吃.......
她微微侧过身子，余光中恰好出现他的侧脸，少年温润如玉，短发好像是刚刚洗过似的，散发着栀子花的清香。
“谢谢.....”她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我说这些你的蛋糕，我很喜欢。”影有点想笑，可以前习惯了面无表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是么，喜欢就好，要不要再来一块？”沐晴拿起她的盘子，给她装了一块蛋糕。
和他想的一样。
蛋糕这东西，她会喜欢的。
“好。”
影舒了口气，终于露出笑容，嘴角勾开，双目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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