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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刘大秀才是从哪里听说的?”
刘秀才指着余沐说道:“哼!尔等做出此等事情,还怕他人说吗!”
“尔等自以为瞒得住别人,却不知此事埠前镇都传遍了!尔等酷吏,人人得而诛之!”
余沐冷笑道:“秀才公这个月出过大门吗?人家都说读书人,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看来是真的了。”
“在下劝刘夫子你没事多出去走走,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只知道在背后嚼舌根子,和那多舌妇人有何区别!”
刘秀才大怒:“竖子无礼!尔就是这么跟自己夫子讲话的吗?”
余沐看了看刘秀才,不屑道:“秀才公还请扪心自问,自从我来这学堂开始,你有教授过我什么?”
“你可曾有那么一刻钟,将我当作你自己的学生吗?”
看着满脸通红,全身发抖的刘秀才,余沐扛着刀转身就走。
边走边轻蔑的说道:“在下所料不错,秀才公是听家人说的此事吧!”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此大言不惭指点江山,这和腐儒有何分别!”
“我劝秀才公多出门走走,多听多看再来高谈阔论吧!”
“年前我就不来上学了,还有很多事情做。反正你又不打算教我,我也懒得浪费时间!”
刘秀才听到这竖子将他比作妇人和腐儒,气得直接倒了下去!
张秀才看着好友到底,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刘秀才到凳子上。
安慰道:“闻之兄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啊!”
刘秀才怒道:“这个竖子,这个禽兽畜生,吾要去衙门鸣冤,求县令大人做主!”
张秀才叹气道:“哎!县令大人明显是帮着此师徒,罗知县都拿此师徒二人没办法!闻之兄去了怕是也没有用,说不好还得受辱!”
刘秀才听到好友这话,一想起从前公堂受辱的事情,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余沐离开书院后,扛着刀就在大街上溜达,看到街角的乞丐们。
一个个手里的小棍子都换成了两指粗的长木棒,一个个也不去要饭了,懒洋洋的蹲在街角。
这还有没有一点乞丐的样子,做人不能忘本,以后得说说他们!
路过的行人都朝余沐行礼,坐在街中央的茶摊前,喝茶的众人见到余沐来了。
尽皆拱手道:“见过小郎君,小郎君喝茶吗?我们请客!”
茶摊老板不乐意了:“这是啥话,我是老板,当然我请客!”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嬉笑吵闹,余沐自嘲道:“诸位街坊就别笑话我了,我要是吃了东西敢不付钱,回去肯定就得被师傅吊起来打!”
看着乐呵呵的众人,余沐随口说道:“我师傅刻意要乞丐们烧制木炭,现今本镇只允许本镇售卖,诸位可听说了!”
“今年的木炭价格应该很是便宜,诸位老少爷们儿都买了木炭了吗?”
一茶客拱手说道:“王捕头高义,造福我们百姓,这是我们的福分。”
“可是,我们普通百姓却是舍不得买木炭,都是自家人去山那边砍柴,做饭时剩下的木炭留着过冬用!”
另一茶客也说道:“是啊!我们每天上工,从早到晚也就挣十个铜钱,从前啊一斤木炭要十文,我们是买不起的!”
“现在的木炭及格,虽说是对半价只要五文钱,可我们也是舍不得买啊!”
茶摊老板对余沐拱手后,说道:“小的倒是买了六斤木炭,小郎君有所不知,小的前去买木炭的时候也看见,买木炭的都是镇子里的商贩,还有就是大老爷们家里的仆人!”
“唉!咱们百姓是舍不得去买的!”
茶摊老板犹豫的看着余沐,小心的问道:“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郎君莫怪!”
余沐起身向众人拱手道:“老板不必多虑,小子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请大家要多指正,否则小子将来错误会越来越多。”
“今后小子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诸街坊多加指正,如此才能以避免一错再错!”
茶摊里众茶客都点头道:“不愧是王捕头弟子啊!”
“是啊!王捕头高义,他的弟子不会差的!”
茶摊老板急忙说道:“小郎君不必如此,您这样就折煞小的了!”
余沐微笑着说道:“还请老板告知小子,有哪些地方出了差错!”
茶摊老板犹豫说道:“小郎君啊,其实入冬后,咱们百姓家有多余的木炭,偶尔也会拿去卖!”
余沐听着这些话一愣,忽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自己原以为此举是惠济百姓,看来是惠济大老爷和商贩了。
虽说不收额外税之后,百姓日子会越过越好,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甚至有的百姓有多余的木炭,也会去售卖,价格却只能有从前的一半!
自己此举对平头百姓而言,这不是惠民,甚至有些是害民!
余沐叹了口气,拱手行礼说道:“小子明白了,起先没考虑到这么多,是小子的过失,差点铸成大错!”
“明天价格会回到原先的价格,多谢诸位街坊指正,小子感激不尽!”
众茶客都起身虚扶,说道:“小郎君折煞我等了!”
余沐起身离开,身后又传出了,那日常笑骂议论声
余沐扛着刀进了自家院子,看到老爷子,说道:“爷!明天木炭价格抬高到十文钱,您一会儿记得通知他们一声!”
回家的路上余沐在回忆茶摊众人的话,自己好心办坏事,大家伙敢说出来,恐怕也是看在自己年纪小!
如果面对的是捕快叔叔,他们还有勇气说出来吗?
这事也给余沐敲响了警钟,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下午没什么事儿干,自然是余沐苦练刀法,大家伙儿一起烧烤,叔叔们在一旁指指点点,看着余沐耍刀,也就当看戏了。
一个半月后,天空下起了小雪,余沐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院子里练刀。
余沐院子里气喘吁吁的艰难的舞着官刀,大堂里欢声喜语的烤烧烤,余沐很快就受不了了!
自己下雪天顶着寒风玩命的练刀,里屋的大爷们穿着棉衣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偶尔对自己指指点点,就跟看猴戏一样!
看得兴起就吆喝一声再喝一口酒,这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刘秀才自从在书院被余沐气晕后,就一直抱病在床,大夫来了也都说是心病,谁也没有办法!
其实醒来后的刘秀才,一开始虽然生气,但不久就开始回忆余沐的话。
心里想的是“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心机,这些话应该都是这竖子口不择言胡说八道!”
此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不让此子来书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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