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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是入冬时节,但是俩国战况一直胶着不定,局势愈发的紧张。
“哎呀你们都不知道,现在宋辽的那一场战,打得那叫一个惨哟——”在大宋国与吐蕃国接壤的杏州小镇中,路边茶摊上的人们在议论纷纷着道。
“哎呀呀,是哪边惨了啊?”有人问道。
在这样的西陲之地,虽然是个闭塞的小地方,但是消息却也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来的,尤其是宋辽这一战,更是出乎人们的预料。
“难说啊,要我看,现在俩边都惨,本以为那飞龙将军赵凛死了,宋辽大战,大宋会一败涂地,但是没想到,那飞龙将军的遗孀,昭王妃竟然撑了俩个多月了,啧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有人答道。
此时那茶摊上围满了看客听客,那遥远的北边的战事并波及不到他们,而前线的战况俨然已经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头上带着破斗笠的落拓侠士独自一人坐在一旁,他不与人交谈,也不东张西望,只是将那帽檐拉低,一个人默默的喝着乡野苦茶,孑然一身,虽然落魄,但是却也难掩其孤傲之气。
“哎,不过,虽然昭王妃被皇上命为主帅,但是也不过是担心那些飞龙军不听旁人的指挥,好让王妃去动员士气罢了,实则啊,那昔日追随飞龙将军的将领们,哪一个不是英勇善战的,能够跟大辽撕咬了这么久,那该是那些老将领们的功劳才是啊——”有人不以为然的说道,似乎很是不屑。
“此言差矣啊,若不是昭王妃能够稳定军心,高昂士气,那飞龙军如何守得住啊,我看来,这啊,还是得是昭王妃的功劳——”俩拨人争执了起来。
他们没见过什么昭王妃,也没见过什么飞龙军将领,只是闲谈罢了,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哎呀,要我说,你们争什么争啊,现在胜负未定,说什么功劳的,我看还远着呢——”这时候人群里迸出不同的声音来说道。
“说得是啊,我倒听说现在那大辽的主帅耶律岢都还未出面呢,估计那耶律岢是准备蓄力猛扑呢——”又有人说道。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说是那昭王妃先前跟那耶律岢有过一腿呢——”此时一个男人压低声音来说道,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哎哟我还当是什么秘密呢,这事天下不早传开了吗——”有人不屑的嘲弄起来道,那嘻嘻哈哈的模样,几分猥琐,几分世俗。
而此时那落拓侠士拿着茶杯的手忽然顿了顿,但是随后又一声不响的,继续喝着茶水。
不过他虽是一声不响,但是却被那不远处倚着门柱嗑瓜子的老板娘看得清楚仔细。
那老板娘是个约莫三四十来岁的丰腴妇人,长着一双俏眯眯的凤眼,一张圆润白皙的脸蛋,身上虽然穿着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但是却也装扮得仔细,随半老徐娘,但是却风韵犹存。
而那老板娘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那落拓侠士,眼中的神色有几分打量,也有几分轻浮之气。
“哎,说来那昭王妃也是个可怜人,听说当初已经传出病死了的,后面好不容易活回来,但是却又被那昭王爷给休了,昭王爷还封了府上的一位小妾为王妃,弄得那昭王妃无家可归,只好浪迹天涯去了,可是现如今,昭王爷死了,她竟然还回去收拾烂摊子,也真是想不通这个女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又有人说道。
这些整日聚集在茶摊聊天的人,大多都是潦倒之人,有街上的屠夫,算命的,讲书的,还有穷酸的书生,每日闲着没事干,便都是聚着喝几杯廉价的苦茶,说一些远在天边的事。
“是啊,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但还是蠢了点,不然去做那耶律岢的妃子,哪里要上战场打仗啊——”男人们笑着调侃说道。
“哎哟喂,我说各位大爷啊——”而这时候,那老板娘磕完瓜子了,她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边娇媚着嗓音说道,但是她的目光却一直都是盯着那独自占着一桌的落拓侠士的。
“那昭王妃这般重情重义,敢问,这难道不是各位做梦都想娶到的好婆娘?怎么天天说这天下女子薄情,现在有个有情的来了,你们倒说人家蠢了——”那老板娘一边提着个茶壶,一边哂笑说道。
“呵呵,老板娘,我们这不是羡慕人家昭王爷好福气嘛——”一油嘴滑舌的男子说道,说着他还趁那老板娘倒茶的时候,顺带还摸了一把那老板娘的手,神色猥琐着。
“嘁——”那老板娘气凶的剜了那人一眼,但那人还是笑嘻嘻的,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的,而随后那老板娘也当作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跟着笑嘻嘻了起来,模样很是轻浮。
“要我说啊,诸位还是想想什么时候自己取个媳妇回家生娃吧,呵呵——”那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风尘气十足。
“哎呀,老板娘这说的容易,难道老板娘有合适的给我们做做媒不成?”那油嘴滑舌的男子又色迷迷的盯着那老板娘看,猥琐的说道。
“张公子,上个月不是听说你跟那肖家的姑娘定了亲嘛,怎么会儿又让人做媒来了?难不成这杏州的女子,你都要娶个遍不成——”那老板娘笑着调侃说道,那笑声中满是嘲弄之意。
“哎呀老板娘你就别提这事了,那肖家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吓人啊,跟老板娘你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啊——”那男子色迷迷说道。
“哎哟,张公子这张嘴还真是会哄人开心啊,不过要说漂亮,我听说,那东京城的昭王妃可是倾国倾城的姿容啊——”那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而说着,她的目光却又悄悄的转向了那坐在一旁的落拓侠士来。
而这时候,那侠士却突然站起来,他一声不响的,将一锭白银放在桌上,随后准备离去,而那白银的价值足以买下这家茶店。
“哎呀这位大侠要走啦?”那老板娘见状便急忙追上来说道。
刚刚这个落拓的侠士一进店,所有人都觉得不过是个狼狈落魄的人罢了,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那老板娘眼尖,瞥见了那侠士的面容不一般,他虽然用破旧的面布遮着,但是那老板娘阅男无数,她自然知道那斗笠底下是一张英俊的脸。
那侠士不说话。
“大侠这是要往哪去?”那老板娘十分热心肠的问起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瞥那桌上的银锭子心里欢喜十分,大师却又不显露出来,她本是对这个侠士多有留意,又看到他出手如此阔绰,顿时间更加的喜欢了。
那侠士还是不理会,继续向前走去,那老板娘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心里更加来气。
“哟,这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喝了老娘的茶,竟然还不理人,看来这位客官是瞧不起我这小店了?”那老板娘气怒起来,她冷言冷语的说道,一边双手叉着腰,一边冷笑着。
要知道这个老板娘在这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尤其是男人,可是那侠士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弄的她心里十分地不服气。
“哎呀老板娘啊,别跟那种阿猫阿狗一般见识了,有钱赚不就得了——”这时候那一旁的男人们哄笑起来说道。
“哼,估计有人还不知道那衙门的贺捕头是我的干哥哥吧,得罪了老娘,就是得罪了这杏州的衙门!”那老板娘不依不饶,她一边瞪着那侠士的背影,一边得意的说道。
“找钱——”而那侠士本是一声不吭的,但是却忽然冷声说道。
“啊?”众人顿时都愣住,他们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侠士刚刚说了什么。
“找钱——”那侠士又继续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直接而干脆。
“什、什么?”那老板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看了看那桌上的银子,又看了看那侠士,从未有人这么戏弄她。
那老板娘的脸都气红成了猪肝色,她气怒不已,那还算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起来。
“哼,岂有此理!”那老板娘羞赧得无地自容,随后气愤的转身跑回店里,那店伙计只好将银子找给了侠士。
那侠士拿了碎银子,继续往西走去,不再回头。
“这几场战,我们死伤已有六万,是再这样打下去,只会胜负难定——”宋军军营中,长空沉声说道,神情很是凝重着。
“没错,大辽死伤目前虽然与我们不相上下,但是大辽还有五万的精兵正在从辽北赶来支援,而我们的境外军目前跟西夏也开了战,没有多余的援军,剩下四万飞龙军,再加上文寅???吹牧┩蚓???胍?值材橇删??慌乱彩怯行┏粤Α??焙谝硪哺?娉辽?档馈
军帐中气氛凝重着。
“五天后的那一场战,是最后的机会——”秦桑将军说道。
此时赵琰正深皱着眉头沉思着。
“若是五天后,挡不了辽军,那么潭州失守,辽军便会长驱直入,在我宋国境内烧杀掳掠,宋国的国门,从此就再也难以关上了——”那秦桑将军十分忧虑的说道。
他们一共跟辽军打了四场战,这四场战是一场比一场惨,虽然耶律岢一直没有亲自率领大军攻宋,但是他手下的辽军将领们十分凶悍,一路上将宋军逼到了潭州。
宋虽然还未失败,但是却也已经算连连后退了,耶律岢的意图十分地明显,他并非只是因为大宋要跟他打战,所以他才还击的,而是他的目的似乎就是要攻打宋国。
“昭王妃得伤势如何了?”而这时候,那赵琰冷声问道。
营帐中沉默了一阵。
“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身体终是伤了元气——”那长空沉声说道。
众人都皱紧了眉头。
“昭王妃是个烈性之人,但是奈何实在不适合战场,还是让她歇着吧,尽快安排人送她回东京城,这一战如何,谁也说不定——”过了一会儿,那秦桑将军叹声说道,他那沧桑遍布的脸上,带着几分佩服之意。
“不必了——”而正说着,忽然那营帐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来,那声音清脆而冷沉,众人愣住,而不一会儿,便看到那营帐地门帘被人掀开,随后看到唐精儿在丫鬟侍卫们的跟随下,走了进来。
只见她一身素白衣裳,齐腰发丝简单绾成青云髻,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坚毅冰冷。
“王妃娘娘——”众人齐齐行礼问候说道。
“众位不必多礼——”唐精儿走进来,淡声说道。“现在情况如何?”唐精儿走到那悬挂着的地图前,简洁问道。
“娘娘受了伤,还是回帐好好休息吧——”秦桑将军担忧的说道。
“多谢将军关心,不过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唐精儿直接冷声说道,而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整个人也削瘦了不少。
“娘娘,如今情况不容乐观,五天后地决战,只怕我们占不了什么便宜——”长空知道唐婧儿性子如何,便也如实都将情况告诉了她。
“还有,接到密探,五天后得决战,辽王耶律岢会亲自率军——”黑翼也沉声说道。
唐精儿听了,神色沉着。
“若是这样,那我也非上不可了——”唐精儿坚定的说道。
“弟妹,你从马上坠落下来,虽然不是致命之伤,但是如果不好好的养伤,极有可能会留下病根——”赵琰也劝着说道。
“呵呵,大哥,如今战事吃紧,我们看起来虽然并非战败,但是军中人心惶惶,早有动摇之意,这个时候我若是不亲自上场,只怕士气会愈来愈消沉——”唐精儿苦笑着说道,她并非是任性不讲道理的人,而是她很清楚,如今的局势,已经到了决一死战之际,她若是临阵脱逃,只怕剩下的飞龙军会溃不成军。
“可是——”那赵琰是真心实意的将唐精儿当作是家人的,他自然会选择保护唐精儿,唐靖儿在第二场战中时,不慎从马上坠落,从那时候起便一直都在养着伤,如今虽然还未完全的恢复,但是却也可以活动自如。
“大哥放心吧,这点伤,跟我之前所受的伤比起来,算不了什么的——”唐精儿笑着说道,“秦将军觉得我们五天后胜算如何?”唐精儿直接问起来道。
那秦桑将军听罢,不由得沉默一阵。
“不瞒娘娘说,五天后地决战,辽军势必会集中军力,目的要一举攻破我军,而在人数上说来,我们不占优势——”秦桑将军沉声说道。
“飞龙军也不行吗?”唐精儿有些焦急起来道。
“唉,飞龙军虽然曾经是战无不胜,但是即使是昭王爷还在的时候,也好,飞龙军在跟大辽地狼兵对战的时候,也只是打了平手,那辽人的狼兵绝对不肯低估,况且这几战下来,也可看到,飞龙军处于弱势,其中也有因为王爷不在,军心涣散的原因,而除此之外,那狼兵也是强悍十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打败的——”秦桑将军无奈说道。
那秦桑将军曾跟随忠顺王一路披荆斩棘而来,又跟着赵凛四处征战,可以说是个身经百战得老将了。
而此时,在出发之前,那秦桑将军心中便已经有了忧虑,没有赵凛的情况下,若是跟别得国家打仗,那飞龙军胜出的几率依然很大,但是,若是跟大辽打,那无异于是一场苦战。
赵凛半生奔波辛劳,最终也是只能跟大辽打平手,更何况如今飞龙军换了主人。
“依我说,前几场战役,那辽军都还未十分的使力,目前仍然未知他们的真实实力如何——”赵琰沉声说道。
“是啊,上一次我们跟大辽打仗,那已经差不多是八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在雄州鏖战,飞龙军死伤无数,昭王爷也差点丢了性命,才把雄州给夺了下来,经过半年养精蓄锐,如今那辽军比当年的势头更为凶猛——”秦桑将军又说道。
唐精儿皱眉沉思着。
“五天后,将是做个了结的时候,集中所有兵力,全面迎战吧——”过了一会儿,唐精儿沉声说道,那眼神依然坚毅十分。
赵琰等人看了看她,心中虽然有话,但是却又无奈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知道,事到如今也已经是别无他法了。
此时已经开入冬,那宋国的北境上已经飘起了雪霜来。
九华山上更是积了半指厚的雪霜。
“宋辽之战,还未结束,你就不下山看看吗?”月罗刹站在那月琉楼的朱栏边上,她一边远眺着那崇山峻岭,一边冷笑说道。
她一身的锦衣华服,华贵雍容着。
“何必下山,你那些在前线的探子们,知道的可清楚多了了——”而此时那屋内正坐着仍是黑月婆婆打扮的月莎铃。
只是此时的月莎铃没有再带着面纱,她将那苍老的脸都露了出来,面对月罗刹的戏谑,月莎铃只是冷冷笑着说道。
姐妹俩人虽为同胞,但是那月莎铃的面容却看起来比月罗刹苍老了许多,她身为妹妹,但是看起来却跟那月罗刹不是同一辈的人。
“哼,我看啊,这一战,赵家军,输定了——”月罗刹冷笑说道,她的声音阴幽而得意着,就好像是看热闹似的,事不关己着。
“呵呵,若是辽人胜了,那你说耶律岢会不会第一时间发兵来围剿九华山呢?毕竟神月宫可是刺杀他得次数最多的了——”月莎铃笑着说道。
“哼,你瞧瞧你这个样子——”而月罗刹却忽然愤然起来说道,“辽人若是来了,你还高兴了是吧?哦,不对,辽人要是来了,你的儿子,你的儿媳妇可就都没了,你应该也高兴不到哪去才是——”月罗刹冷笑说道。
“当初的你是如此的貌美,可是现在看看你自己,看看你为了那赵家人都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丑东西,现在如果赵玉珩还活着,看到你这个模样,只怕他也被吓一跳吧——”月罗刹冷幽的嘲笑着月莎铃说道。
月莎铃的脸除了衰老的痕迹,还有累累伤痕,但是那月罗刹本就练有神月宫的独门秘术,能够缓解衰老,所以如今的她虽然年届六十,但是那容貌依然还是三四十的模样。
而当初那鬼谷子就是从神月宫偷学了这回春术地,只不过她功力不比月罗刹,需要以人血为引子。
“姐姐,人老本是常态,又何必与天意作对呢——”而月莎铃却反而轻松笑起来说道,似乎面对那月罗刹的嘲讽,她早已习惯了。
“姐姐?呵呵,你竟然还记得我是你的姐姐?”月罗刹听到她的话,反而愣住了,她冷笑说道,但是那眼神却动容,“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神月宫,要背叛师门——”月罗刹随后又是阴狠说道。
“你我斗了半辈子,如今我已经是黄土没到脖子根的人了,再说那些往事又什么意思呢,姐姐你只要知道,我之所以做这样的选择,就跟你选择一心保住神月宫一样,你我虽志不同道不合,但是都是为了自己认定的事情赴汤蹈火的人——”月莎铃笑着说道,很是释然着。
“呵,志不同,道不合——”月罗刹神情颓然冷笑说道,“我又有什么志,又有什么道,我只是知道遵守师命罢了,我月罗刹这一辈子,没尝过人间冷暖,活着,只是为了神月宫——”
月莎铃看着自己的姐姐,她忽然想起了当年年少的她们来,那时候她们都还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郎,美丽且骄傲着。
“姐姐,帮宋军一把吧,也是帮神月宫一把——”过了许久,月莎铃缓缓说道,她的神情很是真挚着。
她们姐妹二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从来都不肯向对方低声下气说半句话。
月罗刹沉默不语,她依然远眺着那远处的云海雪山,眼神深邃而凝重着。
雪越下越大,但是却无法阻止战场上的厮杀。
当唐精儿在战场上看到耶律岢的时候,她的神情却很是冷静着,眼神直直的望着他,没有一丝波澜,她似乎已经在那一夜将所有的神情都斩断了,不再留有任何的残念,那一夜,她是为了了结而去的。
“锵——”的一声,双方对峙着,忽然唐精儿拔出手中的龙鳞长剑,她身着银甲,一身戎装,素净的面容上满是凝重坚毅。
“飞龙军的将士们,你们是否肯与我浴血一战——”唐精儿的铿锵之声,冲破了呼啸的北风。
此时战鼓渐渐,那风雪愈烈,而宋军身后百里之处便是潭州城,空旷的荒野上,被凌冽的风霜肆意的席卷着。
“杀——”身后的飞龙大军,齐声应喊,气势滂沱。
对面的辽军一片死寂,杀气腾腾。
耶律岢的眼中满是那手举龙鳞的女人的倒影。
而此时,在耶律岢身旁的,是戎装齐整的渥丹公主,她手中的银枪锃亮寒闪,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神也没有一丝的温度,凝重冰冷着,她双目望着那对面的赵琰,但是眼底却也没有了往日的波动,似乎视而不见一般的。
天地间,飞雪纷纷。
那战鼓声越来越急促,黑压压的大军在风雪中奋力前扑。
唐精儿手持龙鳞,奔赴在前沿,她身下的赤炎飞奔如闪电,身后的飞龙大军,紧随杀来。
那些将士们,在唐精儿的率领之下,心中都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他们本来都还彷徨着,接连打不赢那辽军,甚至败退,军心动乱。
主帅坠马重伤,他们更是不知道这一场战到底为谁而打。
而如今,看到唐精儿重新站在战场上,气势汹猛,将士们顿时也奋死追随。
“杀了她——”大辽的狼兵也已经操戈迎上,而耶律岢却仍旧驻马原地,他的目光一直都随着那远处的女人飞移。
过了一会儿,他眼眶微红,而声音决绝的说道。
耶律岢身边的将领毫不犹豫的从一旁士兵手中接过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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