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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戈登的话，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哈维的脑海中浮现。
fish夜总会的监控录像是他和戈登亲自去看的，戈登拿回来的那盘录像带他也看过。
画面就像被处理过似的，一个“幽灵”穿梭其中，不留下任何痕迹。
fish夜总会和韦恩庄园，两次事件都和彼得·艾德里安有关。
第三次看到这样的监控录像，难免会让人将其和彼得联系在一起。
但是这样想会不会太过武断了？
哈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陷入思索，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见哈维半天不说话，戈登侧过头来，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哈维怔了怔，回过神，对上戈登的双眼，“没什么，就像你刚才说的，你看着彼得，我去黑市。”
戈登给了哈维一个眼神，双手杵着扶手，从座位上站起：
“顺便找人分析一下你说的那个可能被动过手脚的监控录像。”
……
韦恩运输。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财务经理彼得·艾德里安，从今天开始接手凯撒的位置。”
“咦？安娜今天没来上班吗？戴夫你在啊，交接工作就由你来做吧。”
“克里斯，你以后的文件直接交给彼得就行。”
“安德你……”
“……”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埃米瑞思都和塞巴斯蒂安一起、在韦恩运输的各个部门乱窜。
从早上到现在，埃米瑞思说的话不超过十句，一路上都是塞巴斯蒂安在说个不停。
不得不说，塞巴斯蒂安话真的多。
“呼……再休息十五分钟，差不多我们就下楼吃午餐吧。”
办公室内，塞巴斯蒂安靠坐在躺椅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埃米瑞思坐在另一张座椅上，打量着四周。
这间办公室是他和塞巴斯蒂安一起熟悉韦恩运输各个部门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收拾出来的。
这里有两张椅子，两张办公桌，两套柜子，两个座位牌。
这两个座位牌上，分别写着彼得·艾德里安和塞巴斯蒂安·米多利亚斯的名字。
塞巴斯蒂安身子坐直，转头看向埃米瑞思：
“对了，忘了说了，我是这里的运输调度主管，我先带你一段时间，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埃米瑞思看着他，“所以我们共用一间办公室？你的工位不是在外面吗？”
塞巴斯蒂安摇摇头，抬手指向自己对面的、拉着窗帘的办公室：
“只是暂时的，我本来就准备换办公室了，等过几天那边的办公室收拾好了我就搬进去。”
“对了，你今年几岁？”
听到塞巴斯蒂安这么问，埃米瑞思心中闪过疑惑。
他顿了顿，才回答道：“二十四，资料上不都写着吗？”
“得了吧，傻子才信资料。”塞巴斯蒂安朝天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的真实年龄，你成年了吗？”
埃米瑞思眉头皱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单纯的好奇，毕竟你长的真的挺嫩的。”塞巴斯蒂安耸耸肩，“我猜你不到二十岁，对不对？”
“你就当我二十四岁好了。”
“……”
听埃米瑞思这么说，塞巴斯蒂安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几秒钟后才移开。
随后，他头转向一边，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
……
中午的聚餐其实是塞巴斯蒂安特意安排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埃米瑞思在同事面前混个脸熟。
韦恩运输很大，员工上千人。
埃米瑞思所在的部门一共有二百六十二个人，主要负责海陆货运物流。
作为财务经理，埃米瑞思需要负责财务部的日常管理工作。
其中包括制定、维护、改进公司财务管理程序和政策，制定年度、季度财务计划，还有资金、资产的管理等等。
这些东西，他一窍不通。
而塞巴斯蒂安身为运输调度主管，好像对金钱格外的敏感。
韦恩运输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周末双休，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加班。
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埃米瑞思一干就是五天。
……
“照你的意思，彼得·艾德里安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他不会真的打算待在韦恩运输吧？”
中午十一点四十分，韦恩运输大厦不远处，哈维和戈登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内，手里还拿着一个涂满巧克力酱的甜甜圈。
“才五天而已，再等等。”戈登手握方向盘，望着大厦出口，头也不转，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已经是第五天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听到哈维的话，戈登长舒一口气，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
之前哈维一直在调查黑市和监控，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和戈登一起蹲守。
所以在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哈维其实并不知情。
戈登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台小型照相机，低着头，“我现在真的怀疑他是幽灵了。”
“你在说什么？”哈维看着戈登，满脸不解。
戈登将相机递给哈维，“这是我这几天拍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闻言，哈维三两下将甜甜圈解决，随意擦了擦手，将相机拿了过来。
照片拍摄地点非常多样化，大街，餐厅，韦恩运输大门口，酒吧，舞厅，应有尽有。
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上面都没有彼得·艾德里安的身影。
“监控能篡改，照片能吗？”戈登表情比刚才更凝重了些，额头上的皱纹尤为明显：
“当时拍出来就成这样了，我发誓除了我和你之外，这些东西没经过第三个人的手。”
这五天戈登都守在这里，其中的详细情况，他还没来得及汇报。
准确来说，他还没来得及消化。
关于监控录像问题，之前戈登和哈维都有过猜测和讨论。
他们怀疑彼得身后有一个专门处理这类问题的黑客。
但是现在，在戈登的心里，这个猜测被全盘否定。
根本没有什么狗屁黑客！
“我们是不是需要请位神父？”哈维盯着照片看了一分钟，“你确定你真的拍到他了？”
戈登似乎早就料到哈维会这么想，也不生气，只是抱着手、靠在椅背上：
“他马上就出来了，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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