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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了？？？”
“有炸弹？！！”
“那些疯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开派对呢？！”
“……”
城市内的响动令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
原本安静的街区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埃米瑞思看了一眼爆炸的方向，随后朝戈登使了个眼色，“往这边走。”
戈登听到了埃米瑞思的话，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街道上。
警察们已经赶了过来，原本跟着他的那对情侣也成功加入了警察的队伍。
戈登瞬间明白了。
这就是哈维之前说的“协助”他的人。
可是他明明已经拒绝了。
戈登眉头皱起。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对情侣，然后转过身，跟上埃米瑞思的脚步。
……
富兰克林街警笛声四起，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但是街道的另一边却像没事发生一样，和谐的很。
第一次爆炸没过多久，第二次爆炸紧随而来。
爆炸的地点，是另一座楼的楼顶。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埃米瑞思和戈登就已经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顺着这条小巷往前走，就是菲什的夜总会。
在这里，埃米瑞思停下了脚步。
戈登见状，也停了下来。
两者相距两米左右的距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埃米瑞思转过身，将腰间的配枪拔出，枪口对准戈登。
“哇唔……”戈登双手举起，仰着头往后退了几步，“你冷静点，这是在干什么？”
埃米瑞思紧紧的盯着戈登的双眼，语气里带着质问的意思，“带那么多警察过来，怎么，想抓我？”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有警察跟着我。”戈登与埃米瑞思错开目光，深吸几口气，然后又重新对上埃米瑞思的双眼：
“之前有人跟我提议在富兰克林街逮捕你，但是我拒绝了，因为你不是罪犯，你和菲什只是有些私人恩怨，还达不到坐牢的程度。”
“我当时是明确拒绝他的，我没想到他还是派人过来了。”
戈登满脸真诚，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其实埃米瑞思也愿意相信他。
埃米瑞思对戈登的了解不多，但好像在打击罪犯这方面，他还是不错的。
足足十几秒的时间，埃米瑞思没有说话，戈登也没有说话——
直到爆炸声再次打破寂静。
“轰！！！”
橘红色的火光又一次冲天而起，给城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
“这是怎么回事？”戈登望着爆炸发生的方向，眉宇间透露出凝重。
埃米瑞思放下枪、将枪收好，看向声源处，“法医从托马斯·韦恩的胸口处取出了一颗45口径300粒径的白铜冲孔型弹丸，这意味着这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戈登一怔，目光转向埃米瑞思，皱着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去了一趟警署，看到了你桌上的资料，另外，那些炸药是我放的。”
埃米瑞思没有隐瞒。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戈登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炸药是你放的？为什么？”
埃米瑞思实话实说，“炸药是我在警署的证物室拿的，外包装上写着‘烟花’，谁能想到里面是炸弹？”
埃米瑞思这么一说，戈登心中有了答案。
那是前两天他同事收缴来的东西，他们正打算靠那些“烟花”去找一个走私军火的组织。
好吧，毕竟那东西的外包装和真正的烟花没什么区别。
就算是专业人员，不仔细查看的话也会认错。
戈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有些生无可恋，“你放了多少炸弹？”
“一共放了六个，现在炸了三个，还剩三个，接下来每五分钟会有一个炸弹爆炸。”埃米瑞思顿了顿：
“我放炸弹的那几栋楼基本上可以说是废弃大楼，而且我已经通知警察过去排爆了。”
“我本来想今天晚上给住在富兰克林街居民来一场免费的烟花秀，谁知道证物室会放着炸弹，你们警察局的人也真是人才。”
戈登低头看着地面，“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去通知防爆组的人。”
埃米瑞思摇头道：“忘了，就那点炸药量，想必也炸不死人。”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戈登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埃米瑞思：
“昨天阿尔弗雷德开枪了吧？”
“说到这个——”埃米瑞思眼睛眯起，故意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恕我直言，你不应该赚小孩子的钱，而且那孩子年纪那么小，对很多事情缺乏判断力。”
埃米瑞思抬手指着戈登，“你别想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如果这玩意儿有用，哥谭就不会是这个鬼样子了。”
“好，不讲这些，我们讲讲眼前的事。”戈登目光穿过巷道，落在远处那个小小的鱼骨标志上：
“彼得·艾德里安，昨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埃米瑞思反问道：“你知道夜总会周边有很多可疑人物吗？在我看来，他们像是警察。”
“……什么？”戈登眉头又一次皱起。
眼睛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菲什周围有警察。
当然，这也只是埃米瑞思的猜测。
他也不敢肯定那些人一定是警察。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戈登抬起手道。
似乎是怕埃米瑞思误会，他特意强调道：“你放心，我不是叫支援，我只是跟我的搭档确认几件事。”
“行。”埃米瑞思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戈登走上前，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很快，电话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哈维的声音，“戈登？你现在去富兰克林街那边了吗？你知不知道那里发生了爆炸？”
“事实上，我现在就在这附近，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向你确认几件事。”
“什么？”
戈登转头看了埃米瑞思一眼，接着问道：“你有没有在fish夜总会安排我们的人？”
“我不是说过我会派人盯着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跟他们打声招呼，做做戏就行了，必要的时候跟我一起救人。”戈登说完，没有等哈维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抱歉，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戈登走到埃米瑞思面前，双手叉腰：
“之前我搭档跟我说过，会派人盯着夜总会那边，我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有人在。”
“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哈维对你这么上心？”
说完，他动作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抬头看着埃米瑞思的双眼，“哈维说你得罪了大人物，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来哥谭的时间不长，和我有交集的只有菲什，我只砸过她的场子，要说得罪什么大人物……”埃米瑞思忍不住笑了：
“这就要问问那位菲什小姐和你们警察局的人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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